第66章 觉尔察氏二入宫_[清穿]后宫升职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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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觉尔察氏二入宫

  姜恒觉得端午不必去列坐宴席,算是一种休息。

  皇上倒是特意记着这件事。

  “信嫔是个闲不住的性子,原本每日都要去跟天鹅玩一会子,如今却被拘在宫里,出入都不便。”

  苏培盛原本是给皇上奉茶来的,听见皇上这没头没尾的一句都有点手足无措。

  这是跟自己说话吗?还是皇上在自言自语啊?

  好在皇上也不用他回答,很快就下了命令:“妃嫔有孕,母家额娘入宫探望也有旧例。”之后就让苏培盛往慈宁宫和承乾宫各去一趟,将此事告知两宫,安排个时日,让信嫔生母入宫探望安慰一二。

  事关子嗣,太后一贯是好说话的,皇后更犯不着拦着——虽说宫里沸沸扬扬传着信嫔要生个女儿,皇上连名字都起好了,但于皇后心里,更愿意信嫔生个皇子,然后过两年就封妃。如此四个妃位,真是各有千秋,子嗣各有所长。

  三角形还不够稳定,皇后希望后宫成为多角形。

  只有皇子越多,且储位浮动不定,她这个皇后,诸位皇子的嫡母,才能更有分量。

  否则若是三阿哥直接顺风顺水当了太子,心里肯定只有自己亲娘,怎么会理会这个名分上的嫡母。

  非得储位摇摆,将来她伸手帮帮这个,扶一下那个,才能攒下情分。

  于是皇后对姜恒的关注,完全是一种期待审视:来,加把劲,让皇储之位再云遮雾罩一点!

  觉尔察氏很快顺利进了宫。

  这回觉尔察氏奉命入宫,能够呆一整个白日,夜里宫门下钥前出宫即可。

  外命妇入宫,倒不是不能过夜,但决不能在后宫过夜。俱姜恒听到的小道消息(来源还是太后娘娘),说是自打顺治爷一朝后,孝庄太皇太后就下了这个禁令,外命妇三十岁以下不得在宫中留宿,三十岁以上进宫探候女儿的命妇也只能住统一安排的青琉璃房,不能宿在东西六宫任何一宫中。

  姜恒又想起董鄂妃曾经嫁过人这种清宫八卦。想来这禁令是不愿再闹出什么皇帝爱他□□的曹操式传闻。

  所谓的青琉璃房,是宫中顺贞门边上的一排青色琉璃瓦房,属于‘家属宾馆区’,专供入宫来探望的外命妇小住。

  只是既然不能在女儿身边陪着过夜,觉尔察自然也就没打算宿在陌生拘束的宫廷中。

  能陪女儿一整个白天,就是她再没想到的喜事了。

  自翊坤宫事件后,命妇入宫都有内务府的人细致查验所携之物,因命妇们矜贵,当然是不能搜身的,于是还需命妇本人在一张慎刑司明细上签字,保证自己未携带任何明细上的违禁物品。签过字相当于免除慎刑司责任,若有仗着身份坚决不签的命妇,就当真会被拦在门外。

  哪怕是如今热的发烫的信嫔娘娘生母也不能例外。甚至因为是宠妃之母,出动来检查的人,还是慎刑司掌司,号称第一铁面的苏嬷嬷。

  觉尔察氏非常大方将东西都给苏嬷嬷看,甚至带的一本厚厚活页册也都展开给苏嬷嬷看内容,确保带进宫的文字都是干净的:“娘娘是头一回有孕,我将她从小到大喜欢过的小菜和点心都让家里积年用着的厨子写了下来,正好娘娘如今有小厨房,可对着做去。”

  后半本倒不是菜谱,而是些零零碎碎的注意事项:“还有一些保胎的事宜。”时人常说,母女的体质是遗传的。觉尔察氏身子也确实很好,但怀孕生产月子这漫长时间内,也有些奇怪的不舒坦之处,她就都给女儿记了下来,想着哪怕能少她一分辛苦或是害怕,也是她这个做娘的心了。

  觉尔察氏展示的大方,苏嬷嬷当然不会拦着,况且连她瞧见这份为母慈心都不由唏嘘。

  这也不是什么隐秘,很快就报到了御前。

  皇上听了很是感慨,心道:或许她性情这样甜,再认真都带着一种跟朕不同的放得下,就是家中这样呵护滋养出来的呢。

  这样的姑娘,搁在他手心里了,他觉得若是不好好待她,磨损了她身上这种珍贵之处,才是暴殄天物。

  皇上推己及人,想到这里的额娘对他也是百般关心。

  这回十四去青海,不比去河道上,不单是要吃苦头,还有可能有风险,面对的是恶劣的环境和豺狼一样的敌人。

  朝臣们反对者很多皇上可以当耳旁风,但他是着实担心过太后作为母亲的反对的——他本来应该有五个同父同母的弟弟妹妹,然而现在也只有十四了。

  每个离开人世孩子的生辰忌日,哪怕是那个只活了两个月的女儿,太后都牢牢记着,会雷打不动地按日子去中正殿给孩子们烧纸。

  所以皇上曾很是担忧太后以母子之情动之,向自己恳求,不让十四去青海吃苦冒险。

  可太后硬是咬牙一句没拦着,只是频繁咨询太医院,又询问那些曾经有家人往青海等地做官的命妇,不停的给十四准备东西。

  倒是皇上忍不住先向太后提起此事,太后只道:“额娘怎么不知道你的难处呢?担心自是要担心的,但当年先帝御驾亲征,把你跟十四都带走的日子都有,也都熬得过来。做皇子哪里就能安享富贵?哀家看十三虽在京城,却担子甚重,并不比十四去青海去给你分忧的少。”况且幼子的心性太后也清楚,十四自个儿也蹦跶着非要去边地战场。民生工作诸如治河等大事,十四也证明了自己的不喜欢不擅长干不来。

  再有比起廉亲王这种去边境毒瘴山林之地的,太后也觉得青海算是中等之地了。

  安南附近可一直是无建制,所以才能让异族小国把地侵吞了都良久无人发现。比起来,青海起码一直有大清的官兵驻扎,年羹尧岳钟琪等将领也都没出事,可见当地军制和官衙已经建设完备。

  太后如此体谅,哪怕是已经习惯了这里太后关怀照顾的皇上,都还是十分动容。

  今日听了觉尔察氏的慈母心细,皇上索性搁下朱笔,挤出时间来去陪太后——端午后,十四已经离京启程,正该多陪陪太后。

  慈宁宫中是母子天伦,永和宫中亦是一样。

  觉尔察氏有千万般要嘱咐的话,到了跟前见女儿依旧是从前唇红齿白清宁带笑模样,就又不知从何说起,只觉让茶水热气一蒸,几乎要落泪。

  又怕落泪勾起女儿的心绪起伏,倒是对养胎不利,觉尔察氏就把酸甜苦辣的心思压了下去。

  只做低头观察茶水状。

  这一看还真诧异起来,只见两人茶盏中都是红滟的茶汤。

  “你如今还在喝这样的浓茶?便是熟茶也不好这样浓。”喝了普洱照样睡不着的觉尔察氏嘱咐女儿换茶。

  “额娘放心吧,我这里喝的是莓茶。”姜恒喝茶是效果挺明显的,怕刺激就不敢再喝,之后皇上特意送来些莓茶。

  觉尔察氏拿起来喝了一口:“莓茶?”

  姜恒开了案几上的茶叶罐,觉尔察氏只见条状茶叶上覆着一层白绒绒的霜。姜恒用银色的小夹子夹出来两根:“其实这不是茶,是一种武夷山上产的清霜古藤,喝的就是外头这样的清霜,是去热湿之气的。”

  夏日难免火气大,现在姜恒又不能吃什么寒凉祛暑的凉物,只能用这些最温和的润肺清热的草本植物。

  从莓茶说到保养,觉尔察氏倒不是滔滔不绝的灌输,而是时不时停下来发问,看女儿到底知道多少。

  见姜恒所知颇多,对自己身体也有数,心就渐渐回落。

  姜恒见觉尔察氏的‘小葵花妈妈课堂’告一段落,忙趁这个空档请于嬷嬷过来介绍给觉尔察氏。

  觉尔察氏听闻是伺候过太后多年的嬷嬷,也极为气,金镯子一摘就是一对——觉尔察氏每次进宫,就当自己是个展示柜,总要多带些真金白银的首饰,预备着各处发散。

  对旁人是赏,对太后宫里的嬷嬷却是送礼,还担心人不收。

  然于嬷嬷很爽快接过来道谢,又笑道:“娘娘身子骨好,心里眼里又清亮,老奴实则没费什么心。倒是托赖娘娘上心,夫人入宫一回,还特意把我叫来了说话——这一露面还有个空手回去的?。”

  觉尔察氏见太后送来的嬷嬷是个风趣爽快的人,脸上的笑都收不住了。

  她原听十三福晋说起过,太后特意拨了老资格嬷嬷去永和宫,还在担心呢:就怕是个庄重难缠的,做事不说做多少,倒是很会辖制压派人,那可坏了。

  如今终于看到于嬷嬷本尊,觉尔察氏真是烦恼顿消。

  而姜恒听于嬷嬷翻来覆去说她身子好,又想起刘太医著名的‘先天壮’名言,嘴角微微一动,原本的无语又化作了一个浅笑:算了,身体好最重要。

  待用过了午膳,觉尔察氏见于嬷嬷领导下,永和宫整个系统的立体性防御和小心劲儿,就更没什么不放心的了。

  放心到索性说起了家长里短。

  “瞧上回的家书,你阿玛年底就可回京了。”

  这实在是个新闻,姜恒原靠在一个清凉豆枕上,闻言都坐起来了:“才一年多,阿玛就能回京吗?”

  治河从来不是小事,当时观保都是打着三年起步,十年治水不得回京也要抗住的心思出京的。

  觉尔察氏想到年底夫君能回来,不由就带了笑容:“听你阿玛的意思,原江宁织造胡凤翚伏法,新任的高斌虽年轻些却很通庶务,皇上也有意让他接过江南几地的治水来。如此你阿玛肩上担子可就轻多了。且他在京中到底还是一旗都统,皇上既没换了他的都统之职,大约还是要他将来多在京中的。”

  姜恒总觉得高斌这个名字很耳熟,再一想,嗯,这不是乾隆朝高贵妃之父,也曾做到过大学士的高斌吗?

  可见后期皇上是真的选中了继承人,给弘历指的所有姑娘,基本都是家里有来历有出处的。

  觉尔察氏最后离宫前,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跟女儿提起了年氏。

  “皇上对胡家能毫不顾惜,直接流放。但俱你祖父说,年羹尧本人的罪过只有更大的,可皇上只是把他留在京中冷着,也不说处置。甚至他跟隆科多走的越来越近,皇上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许多人都说是有曾经贵妃余情的缘故。”

  “如今你又有身孕,皇上若是没有新宠,年氏复宠,只怕要与你不算完。”

  “要不要先想个法子……”觉尔察氏绝不是毫无手段的小白兔。观保是个标准封建官员,也是个标准封建社会男人。

  相应的,觉尔察氏料理后宅的手腕那也是一套又一套的。

  “额娘,皇上跟前,实不必如此。年嫔如何,且看皇上安排吧。”这也是她跟秋雪商议后的最佳方案。

  对翊坤宫,就是绝不插手但密切关注。

  觉尔察氏就担心起来:坏了,女儿怕不是年少性浅,就这么栽到皇上的恩宠里去了吧。帝王的恩宠如何能长久依靠呢,竟一副自己不操心让皇上去操心的样子。

  而姜恒倒不是相信皇上对自己情深似海,她只是相信科学,相信一个人的性格决定做法。

  皇上是恨不得连千里之外的事儿都安排好的人。甚至对于他关心的人,都要安排到生死大事百年之后:比如令怡亲王为铁帽子王世袭罔替,比如令张廷玉配享太庙。

  姜恒相信,关于年家和年氏皇上一定也早有安排。

  她只需要等着,若皇上一直压着年氏她就省心,若皇上心软放出年氏,她就按计划启动自保程序。

  到了六月中旬,京城连下了好几日的暴雨。

  宫中人人见面第一句寒暄都是:“这鬼天气,要是雨快点停了就好了”。

  姜恒都不免跟着担心:现代人对暴雨都没有那么好的应对能力,何况这个时代。这暴雨下上几日,不知要冲毁外头多少道路桥梁民宅。

  果然,暴雨过后,京城内外受灾情况一一报上御案,皇上忙于干实事儿,带着朝臣们统计京郊的受灾情况。

  后宫则按照钦天监的测算开始打平安醮,祈风调雨顺。

  姜恒想,也不能怪太后往玄学道路上一去不复返,实在是身份限制,太后除了每年立粥棚施银米还算接触一点民生外,其余做的就都是各种带头祭祀祈神的玄学安国工作。

  因此钻研玄学属于专业对口了。

  说起打醮,姜恒印象最深的就是《红楼梦》里贾母带着所有姑娘们(加宝玉)一起去清虚观打醮的段落了。

  那时粗粗看过,现在亲历,才知道,打醮不光是去看戏,也是祭祀的一种。

  起源于道家的祭祀。

  虽说满蒙更信佛教,但道教也有一定市场,尤其是皇上本人,常在佛道之间反复横跳,并不崇佛抑道,颇有些神佛竞争上岗的意思。

  比如祈雨(下雨和停雨)业务,明显道家更娴熟,皇室和钦天监就会不用佛事,而交给道家打醮。

  “这回平安醮娘娘倒是可以去坐坐,第一日是太后娘娘带着祭神,早说了娘娘可不必去站着受香烛熏染。但之后两天是命妇们进宫一起看平安戏,娘娘若是精神撑得住,该露面去坐一坐了。”

  妃嫔有孕的整个流程,于嬷嬷都熟谙于心。

  “这回打醮,正是娘娘刚满三个月的时候,趁着肚子还不沉应酬起来才不累。”

  怀孕头三个月不怎么见人,属于正常风俗,这时候旨在安胎。

  但出了三个月后,有些懒就不能躲了,少不得要社交,内外命妇们对于新的主位,新的有孕嫔妃都很有兴趣。应酬是必不可少的。

  于嬷嬷早把日程表给她列起来了:“娘娘怀的巧些,上月端午虽是大节,但因药粉多娘娘怀孕时候又短,不出门是应该的。之后宫中大宴就是中秋了,那时候娘娘的胎相方满五个月,倒也不甚累。之后颁金节只怕要吃力些,然颁金节原是前朝重于后宫的,倒不用怎么费神。”

  最妙的是过年前后,直接待产,少很多事。

  姜恒就听于嬷嬷翻着小本子算什么日期该做什么事,忽然脑中闪过一道灵光。

  她想起一种统筹安排工作计划的工具——只是这可是一个大项目了,并非能一撮而就。

  姜恒才将自己的新项目打起了一个腹稿,打醮日就到了。

  这一回打醮日,姜恒见到了一位传说中的人物。

  隆科多的爱妾李四儿。

  凡对雍正帝‘五年限定款好舅舅’隆科多生平了解些的人,应当都知道这位传说中的李四儿。

  姜恒当然也听说过她,只是根本对不上脸,还是要入席看戏时,十四福晋特意倾身往前扯了扯她的袖子:“看那个,不知是隆科多疯了还是佟佳氏的长辈们都瞎了,竟由着他宠妾至此,连进宫都让妾室来!”

  姜恒立刻感兴趣看了过去:竟然是传说中李四儿吗?妾做到这个地步,才叫个‘名垂青史’轰轰烈烈呢。

  说来什么时代的桎梏,都是因为没有天降猛男猛女。

  李四儿绝对就是个猛女,纯汉人出身,又是最不能见光的丫鬟做妾(还不是隆科多自己的丫鬟,而是其岳父的丫鬟),伦理上都不正,却能压着隆科多明媒正娶的夫人不说,甚至把人家逼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李四儿还为自己的儿子求得了官位,甚至本人还以自封的正妻身份在外走动露脸,各处串门,这次更是连宫门都挡不住她了。

  完全是把大清满汉之分,嫡庶之分,妻妾之分踩在了地上。

  猛女就是要践踏所有规则!

  一般的玛丽苏比起李四儿都要落一步下风。

  这就是现实永远比小说更精彩更奇葩,打开法治频道,就会发现比起现实发生的匪夷所思的事儿,小说绝对黯然失色。

  十四福晋看到李四儿就有气。

  一边是作为女人对隆科多明媒正娶夫人的同情,一边是纯纯讨厌隆科多。十四爷这个抚远大将军,在正式敲定前,没少被隆科多阻挠质疑,当朝就说恂郡王年轻识浅,性情躁厉,给十四气的回府直跳脚。

  隆科多眼里没有十四爷,十四福晋眼里当然更没有李四儿:在外头蹦跶就算了,怎么还混进宫里来了?!

  就近跟姜恒抱怨过还不算,一落座,十四福晋立刻就当场向太后这位大清第一婆婆打报告:有人冒充命妇进宫,请太后娘娘处置以正宫闱。

  其实太后早就看到了李四儿,心里已经膈应半个时辰了。

  只是隆科多身份在这里,是孝懿皇后的亲弟弟,孝懿皇后又是皇上养母,她这个生母甚至是后来才接手了儿子。于是甭管是从情理上,还是位份上(孝懿仁皇后是生前就封了皇后),还是在两个家族的势力上,太后面对佟佳族人都有一点弱感。

  若黑不提白不提的,太后膈应一会子或许会当李四儿是飞进来的蚊虫不理会,顶多下次命人注意,再不许她入宫。

  可现在十四福晋道破此事,太后也就有了台阶下,漠然抬了抬眼睛:“皇宫禁内,竟然有婢子装成主母混进宫来。真是辱没了佟佳氏门风。”

  李四儿面对太后也不虚,还想分辨道:“臣妇不是婢子,是平妻。”这可是隆科多亲口说的。

  然而太后怎么会与这样的人对口舌,直接宣宫人将李四儿撵出宫去,严令其再不许进宫,又宣隆科多的生母赫舍里老夫人入宫,严肃表示:你们家自己没有规矩关起门来自己丢人,别让没规矩的人和事儿出门恶心人,尤其是还恶心到宫廷里来了,实在狂妄。

  赫舍里老夫人含羞含愧,回去就把儿子叫来一顿边哭边骂:“自打弄了这个狐狸精来,家也乱了脸也丢了。今日竟还丢人丢到宫里去!你只当如今佟佳氏靠你撑着,就这样行事不端!”

  隆科多之所以这么放肆施为,正是因为佟国维当年跟着朝臣举荐八爷站队错误,佟佳氏一族受到了重创。只有他当时跟家里反着,提早私下站队当今,才有了雍正帝登基后的圣恩。

  在隆科多看来,这可不是康熙一朝,现在的佟佳氏,要靠他隆科多吃饭的。

  于是额娘的哭骂也只当耳边风,回头继续哄爱妾去了。

  而今日李四儿入宫,丢了好大的人,正在倒头痛哭,隆科多围着她急的团团转,几乎要作揖求她别哭了,把自己心都哭碎了。又深觉太后就是记恨他这个皇上正经的舅舅,当真是个非常碍事的老太太。

  见爱妾哭的死去活来,隆科多什么隐秘都不顾了,直接哄道:“你且等着看——恂郡王便是到了青海也不会顺当的。那里都是年羹尧使了多年的下属,如何服他这个年轻皇子?且年总督私下已有安排,说不得恂郡王小命都得丢在那里,那时候才有太后婆媳哭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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