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番外:去魔法界度蜜月啊,伟大的光明……_剑宗师妹她手握魔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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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章 番外:去魔法界度蜜月啊,伟大的光明……

  打架是东玄派的,白云城只有热闹。

  因为温云与叶疏白两位要结成道侣了。

  此刻的白云城大小商铺院落皆垂挂着精致华丽的装饰物,白云城本就不似其他大家族门派那般有诸多规矩,遇到喜事也都是按着各自种族的习俗来布置。

  这会儿各家门窗上或是张贴大红的囍字,或是挂上绿色』的叶环,像是诸如翼族这样的非人种族,更是把自家的法宝店用五颜六色』的羽毛』给布置到每个角落……

  清流剑宗山门内作为大婚的主场内全都是修真界的老熟人了。

  诸如万家老祖,玉家家主这些都通过温云的传送阵来了此地,便是佛门天音寺也派人送上了祝贺,至于本宗的弟子,他们自是全都抵达

  百年的时间对于温云等人来说不过是转瞬即逝,但是对于修为低微的修士来说,却是一生了。

  原本熟悉的宗门内也出现了不少陌生的面孔,都是些年轻的后辈。

  沈星海的两个徒弟现在都蓄起了胡子,就连先前第十峰新进的那群小孩子也都长成了大人,这群年轻剑修像模像样地各自领着些少年少女,竟然也是当师父的人了。

  将最后一坛喜酒送出去的朱尔崇笑着同包霹龙说着话,顺便小心地把山门内的大红色』剪花给铺平整,拔出剑教训后面的个小弟子:“再捣乱』师伯我就揍你们了!”

  小剑修吐了下舌头,浑然无畏地抢过一把喜糖,笑闹着跑远了。

  看着这些来往的年轻剑修,在上界习惯了当孙子的朱尔崇不由感慨一句:“真是岁月不饶人,一眨眼,我居然都要被叫师祖了!”

  包霹龙也抓了把糖丢入口,笑道:“辈分升上去了这不是挺好的吗?好歹听着舒心!”

  朱尔崇苦着脸长叹出一口气:“我倒不是在苦恼自己的年纪,我是一想到师祖这个词就难受。”

  难受什么?还不是因为温云现在的辈分不太对啊!

  现在宗门两位老祖宗,宿垣真人自是不用说,另一位便是叶疏白了,眼下温云跟叶疏白结成道侣……

  朱尔崇心里难受:“先前还能凭着交情乱』叫师妹,现在这还怎么叫得出口啊!莫不成真要改口叫温师祖了?”

  听到这里,一直在边上安静包喜糖的沈星海眼皮子都一抖,脸变得黑了些。

  包霹龙默默道:“你急什么?第十峰那位都没急呢。”

  对哦。

  他们才是亲徒弟,该改口叫师娘了!师祖嘛只是听着老,师娘听着才刺激呢!

  别人的痛苦就是自己的快乐,念及越行舟人痛苦的朱尔崇顿时神清气爽了,继续高高兴兴地布置起大婚装饰。

  不远处正在安排宾客席次的人自是听见了,默默地朝这边望来一眼,但是都没有力气去收拾那两个憨货了。

  “我万万没想到,师父还真的对师妹下了。”越行舟脸上纠结万分。

  两个当师弟的默默喝了口茶冷静:你哪儿不知道?你醉后不知道去闹过多少次了。

  白御山平日不太爱说话,但这次也破天荒地叹口气念叨起来:“正如朱尔崇所言,结成道侣后咱们都得改口叫温师妹师……师娘了。我真叫不出口。”

  就在这时,许挽风桃花眼一眯,摇着扇子气定神闲道:“谁说要改口的?”

  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二师兄献出一道良策——

  “我们是温师妹的娘家人,哪里需要改口?要改口那也是师尊……”

  对了,若按着温云娘家人的规矩来改称谓的话,那也不必叫师娘了,只不过叶疏白怕是得平白多出个大舅子。

  饶是胆大包天,后半句许挽风还是没敢说出口了。

  听到这番神奇言论,边上凑过来偷听的朱尔崇大惊。

  “好家伙,这也就是仗着他们师父脾气好才敢说这种话啊,要换成是我师父那个暴躁脾气,我腿怕是都要被打折啊!”

  他这厢话音刚落,久违的声音便从身后传来:“你说谁暴躁脾气?”

  朱尔崇背心一凉,然而有百年没挨打了,逃跑的动作都变得生疏不少,一不留神就被抓了个正着。

  “师父,您老人家何时来的?”朱尔崇挤出笑脸,企图蒙混过关:“我可想死您了!”

  第二峰峰主的脸色』阴沉着,皮笑肉不笑:“我听你包师弟讲,你时常怀念被我打的滋味?”

  朱尔崇大惊,那不过是酒后怀念亲友的醉话罢了,要真挨打那不行啊!

  但是来不及了,他师父已经利落地挽好袖子了。

  那一天,清流剑宗的弟子们又听到了久违的惨叫声。

  温云与叶疏白的大婚自然同凡俗的不同,原本只要各自交换一缕神魂结契便是,但是来贺的宾客众多,不知不觉便成了整个云海界的大喜事。

  翼族足足赶了大半年的工,才将温云的礼服给做好,用的都是最好的云丝,沈星海骑着云兽在云海深处寻了许久才找到的。

  这大红色』的礼服轻若浮云,行走之时好像一团大红的锦云悬在脚边,如梦似幻。

  而她墨发间佩戴的佩饰则出自万宝阁之,原先叶疏白想亲设计,结果画了半月的图送去万宝阁后,万家老祖很委婉地表示不小心把稿弄丢了,最后只好由清泓公子动画图。

  而小火龙为了温云的首饰,则是头一次大方地开放了龙窟任由工匠挑选,它虽然不辨宝石的作用,但是眼光却格外毒辣,里面的各色』宝石论起色』泽形状,绝对是世上头等漂亮。

  梦然师姐小心翼翼地替她梳妆,看着水镜那个艳光四射』的人不由得感慨。

  “虽然知道师妹漂亮,但是平日见惯了你素净的样子,今日稍加打扮便如此夺目,待会儿怕是要让人移不开眼了。”

  她同小火龙一左一右地牵起温云,带着她一直向外走去。

  推开门的瞬间,入目便是一片华贵的暗红色』。

  往日总是一袭白衫的叶疏白此刻便安静地站在门口,这抹红色』把他的肤色』衬得越发润白如玉,清冷的眉梢眼角似用浓墨重彩重新勾画过一般,越发越发俊美逼』人。

  两人对望的瞬间,都怔在了原地。

  温云本想说些轻松的话缓和气氛,但是她自己也很紧张,最后只能干巴巴地说句:“好巧,你今天也穿的红色』啊?”

  叶疏白沉默半晌,一本正经地点点头回答:“嗯,好巧。”

  温云觉得现在这气氛有些尴尬,却又舍不得把自己的视线移开,毕竟叶疏白今天好看得过分,不多看两眼真是可惜了。

  她问:“你唇上怎么这么红,是涂了口脂吗?”

  叶疏白答:“未曾。”

  “我不信,你用擦擦?”

  叶疏白还真就乖巧地用指腹擦了擦自己的唇,还伸出干净的给温云检验。

  你俩是岁小孩谈恋爱吗!

  “噗!”目睹这幅绝世尬景的梦然师姐忍不住笑出声。

  她将温云的郑重地放入叶疏白的,忍笑道:“好了,结完契后回来躲被窝里慢慢聊吧,就别在这儿傻站着了。”

  叶疏白弯了弯唇角,紧扣着温云的,与她携朝着清流剑宗正殿走去。

  从第十峰到正殿的路上早就站满了人,他们大多都是新入门的年轻弟子,虽说从未见过温云与叶疏白这两位宗门老祖,但是却是打小就听着两人的故事长大的,见到那对恍若天人的男女走来后,又是兴奋又是紧张地一路跟着跑。

  吹雪岛的阵法把整个清流剑宗布置得尤为华美,玉家的音修们鼓瑟吹笙,在这无比隆重却又欢快的氛围,叶疏白与温云步入正殿。

  唯一的长辈宿垣真人当仁不让地成了主婚人,今日他倒很是修整地穿着华贵端庄的礼服,不似平日那般懒散邋遢,隐约间也透露』出了高人气质,唬得年轻一辈的剑修们神往不已。

  只不过殿的众修士坐得有些奇怪。

  按着修真界的规矩,大婚之时来宾分坐两边,男方家请来的宾客的在左,女方家的居于右。

  朱尔崇和沈星海他们坐在右边也正常,毕竟他们向来与温云更加亲厚,当娘家人也无妨。

  但是第十峰那仨徒弟也坐在娘家人的席次里到底是想做什么?

  千黎深哼了一声,极嫌弃地看着这人:“你们仨跑来这边坐着干嘛?赶紧过去啊。”

  许挽风掏出扇子甩开,半遮着脸悠悠道:“不管怎么看,我们个亲师兄都比千道友更算温师妹的娘家人吧,怎么,你能坐这边,我们反而不能了?”

  提到这个千黎深就恨得牙痒痒。

  按着修士的规矩,哪怕不是同门,若是关系好的同辈修士,照样可以叫师兄师妹。

  可温云那丫头可是可恨,连姜肆都能得她一句好听的“姜师兄”,唯独到了千黎深这儿,就是一句不冷不热的“千道友”。

  千黎深翻了个白眼,说起话来也不客气了:“怎么,还真想当你们师父的大舅子了?”

  此话一出,白御山顿时如坐针毡,在叶疏白入殿后就更加不自在起来。

  他悄声问许挽风:“二师兄,我们会不会被师父逐出去?”

  许挽风摇扇子的动作一顿,压低声音回:“没事没事,温师妹肯定会帮我们说话的。”

  白御山回想了一下,对,没错,温师妹素来最为温柔和善,他们这次胡闹一下,想来也不会有事。

  殿的叶疏白看都没有看这个徒弟,他只侧眸看着身畔的温云,眉梢眼角上溢着浅淡的笑意。

  在悠扬的乐声,二人并肩朝着天穹一拜,再互换一缕神魂放入契书,便是礼成了。

  二人携与前来参加大婚的宾客们对饮贺酒,或是简单直接,或是采洋溢的贺词从各人口道出。

  温云笑着饮下一杯接一杯,因她修为极高,加上这些酒又不像梦然师姐酿的劲头那么足,所以她也只是面色』微醺,并未表露』醉态。

  一直轮到那群当师兄的前来敬酒。

  倒是有,那些当师父的都乖顺恭敬地喊“温师祖”,但是轮到这群年轻剑修的时候……

  朱尔崇颇为感慨:“温师妹,记得刚见你的时候还不过是个十来岁的小丫头,转眼居然就要嫁人了,当师兄的真是舍不得你啊!”

  温云哭笑不得:“我又不是嫁出去,还跟从前一样住在第十峰,朱师兄你若想来寻我喝酒吃肉随时来便是,有何舍不得的?”

  “哎呀,总之当师兄的就是舍不得师妹啊!”

  朱尔崇很嚣张,一边悄悄往自己师父那边瞥,一边亲热地称呼“温师妹”,直到第二峰的峰主脸都气青后,才心满意足地闭了嘴。

  让你打我,你的温师祖她是我的温师妹,就问你气不气!

  一直轮到越行舟人。

  在越行舟的带领下,他们倒是很规矩地敬酒说了贺词,也不似朱尔崇那样胆大包天调侃到师父头上,口依然尊敬地喊着“师尊”。

  只不过在敬温云时,还是顺口喊的“温师妹”。

  叶疏白淡淡地看了个徒弟一眼,眼神有些莫测。

  温云瞥了眼叶疏白的表情后抿唇一笑,挑了挑眉面向位师兄,一本正经道:“喊错了。”

  顿了顿,慢悠悠地补上一刀:“你们该管我叫师娘。”

  “……”

  看到那张瞬间僵硬的脸,如愿听到“师娘”这称呼的温云带着满意的笑离开其乐融融的现场。

  白御山持酒盏失魂落魄:“说好的温师妹最温柔体贴呢?”

  许挽风捂着心口:“我原以为温师妹是咱们宗门唯一的良心,可谁知道原来她心最黑?”

  目睹了这一切的梦然师姐笑了笑没说话,只悠哉地提又写下一行小字——

  “良心,只会影响她拔剑的速度。”

  宴席要持续半月,往来的除去亲友之外,还有更多的宾客是想跟白云城交好的,毕竟温云与叶疏白这对道侣的实力着实惊人,堪比一尊仙境大能了。

  只不过待大礼结束后,这些人情往来的事务就都落到了宿垣真人头上。

  刚开始老剑修还很是得意,只是到后面他都开始招架不住这些人的热情了,当即追到了第十峰上。

  却见本该最忙的那两人此刻正坐在白梅树下,一人饮茶一人饮酒,凑在一块儿下着五子棋,好不悠闲自在。

  “外面那些人都是冲你们来的,你俩倒好,跑这儿来躲清闲了!”宿垣真人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两个后辈,尤其是盯住了叶疏白:“叶小子,你可是一派掌门!”

  叶疏白替宿垣真任斟了杯茶递过去,这才云淡风轻地开口:“我不是掌门。”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你不是那谁……”

  宿垣真人的声音戛然而止。

  他想起来了。

  清流剑宗的立派祖师是柳家人,所以惯来都由柳家子嗣接任掌门职务。所以当年叶疏白接任掌门之职的时候,曾对柳络因许诺,说待她到元婴期就把掌门令牌归还。

  叶疏白真男人,言出必行,听闻柳络因结成元婴后,他真把令牌还了。

  所以现在的掌门还真不是他!

  宿垣真人一时语塞,稀里糊涂就被温云给推出去了。

  总算送走了人,温云扯着叶疏白的衣角:“我俩忙活了几百年,还要日日担忧宗门跟白云城的事务不得闲,未免太可怜了。”

  叶疏白伸出摸』了摸』她的头顶,温和道:“我知道,所以这几日都不曾叫你早起。”

  温云往他怀里丢了粒棋子,脸颊涨红:“你不叫我早起是什么原因自己清楚!”

  对面的男子抿着唇但笑不语。

  温云继续往他怀里丢棋子,一边丢走一边说:“我家乡有个习俗,新婚的夫妻都要一起出去游玩一个月,名为蜜月。”

  她的视线不住地往叶疏白那边瞟,后者失笑,哪里还不明白她的暗示。

  叶疏白将棋子好好收拾起来,好脾气地问:“那你想去哪儿游玩?回修真界?”

  “不行,若是回修真界,宿垣前辈铁定又要来烦我们,走,我带你去个好玩的地儿。”

  温云一拍,朝着不远处的小火龙招呼:“小红别吃了,咱们带小白回家!”

  她决定带叶疏白去魔法界长长见识!

  听闻温云要重返魔法界,叶疏白倒是欣然向往。

  按照他的说法,能成长出温云这等天才的魔法界,肯定也是一个不容小觑的强大世界。

  温云:“……倒也不必这么想,要论起来魔法界的实力估计还不如修真界呢,能打的其实就我一个。”

  小火龙不服,立刻反驳:“还有我!”

  既然决定了要逃去魔法界,那去之前的准备是必不可少的。

  “说实话,以前在魔法界光顾着修炼魔法外加逃命了,其实我都没怎么四处逛过,对他们的习俗其实也不太了解,只知道要带上魔法石当通行货币……”

  温云这话刚说完,小火龙再次积极地举起小爪:“我知道啊!”

  行吧,既然小火龙要表现出自己的博学,温云也不拦着:“那你说要带些什么。”

  “首先就得乔装打扮好呀!”小火龙搓了搓小爪子,不知从何处摸』出了羽毛』,一脸正经地开始在纸上写重点。

  “魔法界的人都对黑发黑眼的人有成见,觉得那是堕落的黑暗魔法师的标志,为了能够大大方方地在城闲逛,我们得事先准备好改变发色』和眼睛颜色』的法宝,这玩意儿在翼人的法宝店铺里可以找找。当然,你俩要是想去加入黑暗教会玩玩,那也无所谓了。”

  温云点了点头:“有道理。”

  受到鼓舞的小火龙再接再厉,继续列第二点:“还有,魔法世界的服饰跟你们现在穿的风格截然不同,我们得事先准备好衣物。”

  温云:“继续。”

  小火龙飞快甩尾巴:“再来,我在魔法界是相当高贵的龙族,需要装饰足够华丽的宝石才能配得上我的身份……”

  温云冷酷无情地回过头,已经不打算听下去了。

  她拉起身边的叶疏白:“小白走,我们去寻人做法师长袍。”

  在某个阳光明媚的早晨,魔法界最大的王都落日城迎来了两张新面孔。

  温云披着一身白色』的魔法师长袍,兜帽将她的脸笼了大半,只露』出精致的下巴和嘴唇。

  她偏过头看了眼叶疏白,后者的打扮跟她的极其相似。

  只不过同样是白色』,这宽大的法师袍毕竟跟剑修装束完全不同,叶疏白走起路来也略有些不自在,尤其是握着那把凤凰木剑,在来往的人群看起来不伦不类,像剑士又像是魔法师。

  边上有人也注意到了他的古怪,频频往这边投来目光,不过他们也只是寻常人,无论是剑士还是魔法师都是惹不起的,自然也不敢私下议论什么。

  两人便顺利地在城寻找到了落脚的地点,是一家装修得很是精致的旅店。

  只不过在看到侍女的样貌后,温云一时间有些愣住了。

  记忆魔法界的人都是金发碧眼居多,要么便是红发褐发,总之黑色』是极少见的。

  但是这个侍女虽说依然是深眸高鼻的异域面孔,但是却拥有一头乌黑的长发。

  侍女察觉到温云在打量自己,于是带着微笑问:“尊敬的客人,请问您还需要什么吗?”

  就在她问话的时候,温云跟叶疏白对面的那间客房门打开了。

  从走出一男一女,这两人不仅是黑发,还拥有一双黑眼睛,但是五官看都像是魔法界的原住民。

  温云吸了口冷气:“他们的头发……”

  侍女立刻反应过来,看了眼温云兜帽里露』出的那缕金色』假发,笑着道:“您是想问哪儿可以买染发药』剂吗?我们店里就有出售的,是大师炼制的,能持续半年呢!如果需要的话只要两个银币就可以了。”

  当然不需要了,她原本就是黑发。

  温云把自己的疑惑』强压下去,关了门后终于忍不住:“这才过去几百年,难道魔法界已经不流行种族歧视了?”

  而且看这模样,还开始流行做头发了?

  小火龙也暗自嘀咕:“不对啊,我记得当年你一露』面,那些人就跟狗见了肉骨头似的激动啊。”

  叶疏白取下兜帽,立在窗边打量着外面人来人往的街道,低声道:“其实刚才在街上,我见过好几个黑发之人了。而且你先前曾说过白袍才是最常见的魔法师装束?”

  温云点点头:“对,因为魔法界的最大势力是光明教会,在他们的教义,白色』代表的是光明和救赎,黑色』代表的是黑暗和堕落。”

  小火龙用尾巴挠了挠脑袋,问出长久以来的疑惑』:“那你之前为什么要穿黑色』?你又没打算加入黑暗教会。”

  它还以为那是温云存心跟光明教会对着干呢。

  温云瞄了小火龙一眼,实在不好意思直说那是因为黑色』比白色』耐脏,于是只得胡扯:“因为白色』太显眼了,更容易被追杀的人发现。”

  小火龙恍然大悟。

  叶疏白打断两人的闲扯:“刚才我在路上看到了好几个身着黑袍之人。”

  温云趴在窗边仔细一看,果不其然,街上露』面的两个魔法学徒身上所着的都是黑袍,当然,头发颜色』也都是黑色』。

  她心有了个可怕的猜测——

  “难道魔法界现在已经被黑暗教会统治了?”

  无论是光明教会还是黑暗教会,对于温云来说都是毫无关系的东西,反正她知道所谓的光明神跟黑暗神都是忽悠信徒的,也没打算要信奉哪个。

  她只是有些好奇,当年自己还在魔法界的时候,光明教会的统治力持续了数千年,几乎整个大陆都遍布了他们的信徒。而黑暗教会则被打压得只能在偏远的小镇传播教义,时不时还要被光明教会的主教们领着骑士围剿一番,就跟被围猎的小兔子一样可怜。

  这只兔子现在居然励志反杀了?!

  本着吃瓜的心态,温云决定领着道侣和儿子去围观一番。

  “要是光明教会真败落了,那他们的大教堂怕是已经被占领了!”

  小火龙兴致勃勃地飞在天上,载着温云和叶疏白往光明圣殿冲,它以前没少趴在教会的屋顶上晒太阳打瞌睡,这会儿也是熟练地寻到了最隐匿的角落。

  看到那块被自己躺得无比光滑的石砖,小火龙擦了擦上面的灰尘,心欣慰:“还好还好,我的床还在。”

  它小心翼翼地扒开那块石砖,指着那块小缝隙得意洋洋地跟温云和叶疏白介绍:“我们从这儿可以看到光明教会的正殿,一览无余!当年我连光明教会在椅子上打瞌睡都瞅得一清二楚!”

  然而一转头,却发现温云跟叶疏白已经各自用源力隐蔽了身形,堂而皇之地入了光明教会的正殿了。

  小火龙这才想起这两人已经是飞升期的大能,用不着偷偷摸』摸』窥视了,而它嘛……

  算了,还是继续趴在屋顶偷看吧。

  如今的光明圣殿同温云记忆的并无区别,边上巡视着一队又一队的圣殿骑士,而不远处依然跪着祷告的普通信徒,偶尔从殿走出些罩在红袍下的主教,却都是神态自若,一如既往的带着些许高傲和矜贵。

  温云暗自嘀咕:“这也不像是被黑暗教会打压的样子啊?”

  走到光明圣殿最心的那间祈祷室时,能够站在这儿的都是主教级的人物了,此刻这一群红衣主教正恭敬地侍候在一旁,而跪坐在正前方的却是一个年轻的男子。

  看样子是光明教会这代新教皇了。

  只不过他身上所穿的并不是历任教皇所着的金色』长袍,而是一件黑色』的法袍,上面用金线绣着光明教会的标识。

  青年那白皙俊美的脸上满是虔诚,将按在心口低声祷告着。

  “伟大的光明女神,请为你虔诚的信徒指引正确的方向吧……”

  温云听着有些纳闷:“我记得先前他们都是说光明主神啊,什么时候成女神了?”

  叶疏白低声询问:“这是庇佑他们的强者吗?”

  温云摇摇头,小声地解释:“没有,他们的神就跟修真界的仙人一样,都是编出来骗人的,实则并不存在。估计那劳什子女神也是信编出来的忽悠套路吧?”

  正疑惑』的时候,那边的光明教皇已经结束了祷告,姿态高贵而又冷漠地看向其他主教。

  “黑暗教会那些堕落者仍在误导民众,妄图将女神大人归入他们的阵营吗?”

  红袍主教低头回答:“是的,他们依然没死心,在平民之编造谎言,说那是黑暗女神的化身。”

  “可耻!”年轻的教皇面带愠色』:“只有我们光明教会的先辈才目睹过女神大人的尊容,也是我们跟随了她的足迹五百年,光明的化身岂能被黑暗玷污?”

  他走下台阶,方才被他那宽大的黑袍所遮挡住的那张画像,此时也显露』出了全貌。

  叶疏白的视线凝在了上面。

  那是一张勾画得栩栩如生的精细画作,画的浮云也好,草地也好,远处的红色』高塔也好,每一都好似注入了灵魂,如同活物。

  当然,最间的那个黑袍少女也画得活灵活现。

  她握着一根古怪的魔杖,风将她的黑袍与黑色』长发掀起,只露』了小半张优雅却又冷傲的侧脸。

  太眼熟了。

  这不就是当年光明教会的人来追杀温云时,她施展空间法则转移的那一幕吗!

  所以后面那五百年的追杀,其实都是疯狂的信徒在追寻神的足迹?而街上那些魔法师和信徒们的黑色』头发和眼睛,其实都是特意照着所谓的“光明女神”染的?

  温云:“……”

  盲目崇拜要不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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