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赌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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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怕，只要有你聂叔在，你就死不了！”
聂丁一脸坚毅，这让我想起了师父，当初他也是这么保护我的。一直到死还提醒我一定要做个普通人，不要步他的后尘，可现在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我一定要保住师父的心血。
“小帆，我认识一个专门给人拔外物的，道行深的很，我这就带你去看看。”
“外物？”
“就是趴在人身上一般人看不到的东西，就像现在你背后的那东西。”
坐上聂丁的面包车，半个小时后来到了一处较为偏僻的巷子，聂丁带我进了一家居民的宅子里，在外面我看到一个挂在门上的牌子：专治大人外物，小孩惊吓，五分钟见效，不好不要钱。
牌子的内容并没有吹嘘，这位高人确实很厉害，几分钟就帮我解决了这个难题，但是收费却也是高的离谱，要五万。
前几天挣的钱给师伯换肾后再加上其他杂七杂八的费用差不多都花完了，这五万还是跟聂丁借的，虽然他这个人平时说事都离不开钱，但我们认识才几天，能帮我就不错。
不过想想，那家伙卖的天价东西每个月应该能赚不少，这五万块钱可能并不在乎。不过既然能借给我，说明聂丁还是相信我的，至少不会像那些平时跟你称兄道弟，关键时刻不见人影的人强。
一个月的时间过的会很快，而我现在不仅没挣到钱，反而欠下了巨款。
“帆哥！”
这一天，店里来了个光头刀疤脸，这个人的声音有些耳熟，还叫我帆哥，这让我们想起村的一个人，李元。
他可是我们村公认最帅最精明的人，不少女的都喜欢他这种人。前几年我开店的时候还问他借过钱，虽然少，但也算帮过我。
面前这个人无疑就是李元，我看着有点发愣，这还是他吗，仅仅才几年变化竟然这么大。
他的右手少了两根手指头，浑身透露着股戾气，和我原先脑海中的那个李元分明就是两个人。
他也不遮掩手指的事，大方的跟我打了招呼，坐下后继续说道：“帆哥，你说我背不背，今年跟人赌钱总是输，两手指都踏进去了，哪像前几年，赢的富的流油。”
我硬是挤出一丝微笑，看来他真的不在是当初的李元了。
几年没见他，如今突然过来，还跟我说输光了钱，难道是来要帐的？
李元开始也没有提钱的事，我们聊了一会后，非要拉我出去下馆子，他帮过我，也不好拒绝。
本来打算用棺材底清李元在附近随便吃一顿，谁知李元根本就看不上那种小地方。
“帆哥，这芝麻大点的地方看着都挤的慌，我们去市中心吃去，那里我熟，有一家特别好。”
照这架势跟李元去中心吃饭，少说也得千把块，但既然他都开口了，我如果我不去不仅面子上过不去，还显得小气，咬着牙就同意了。
李元带着我来到了他说的那家上档次的饭店，一进门里面的装修和摆设就让我眼花缭乱。我没来过这种地方，看样子吃一顿应该不少，我有点担心口袋里的那俩子够不够。
美女服务生为我们指引了一个位置，我依旧找不着头绪，李元倒是熟的很，坐下后就拿起菜单点起餐来。
他点了不下数十个个，菜名都是一些我没听过的，完了，看向我问道：“帆哥，别光我一个人点，你也要点什么啊。”
“不用了，元哥你点的就够了，多了浪费。”
先别说吃不吃的完，我腰包里的钱恐怕都快不够了，这次不下点血本恐怕是出去不去了。
李元又要了几瓶酒，十多分钟后菜都陆续摆了上来，既然已经这样了，那就敞开了吃。可这里的饭菜虽贵，却没有那些小餐馆吃的可口，可能我天生就不是过好日子的人。
李元就和我相反，我们俩边聊边喝，李元跟我说道：“三四年前我日子过的相当好，做生意每年也能赚个上百万。”
想都不用想，李元肯定是沾上了赌瘾才输光了钱，落到如今连手指都少了两根的下场。
“刚开始运气还好点，赢的比输的多，今年也不知是怎么了，逢赌必输，不到一个月就把身价手指都赔进去了。”
李元说自己刚开始只是抵押房子车子之类的，最后把公司的厂子也抵押出去了，后来还是输，什么都没了就借钱去赌。
现在老婆带着孩子跑回了娘家，二老也病重，但李元还是收不住，一旦有钱了还会去赌。甚至还用手指去抵，但人家赌场也不买账，手指又不能真的当钱，两根过后，赌场也就不再理会他了。
如今李元的人品算是烂透了，借钱钱也借不着，赌瘾也戒不掉，总是想着自己还能把输的钱赢回来。
李元有些微醉，看着我说道：“帆哥，你说我当初对你怎么样？村里除了我哪个愿意借钱给你，如果不是我帮你，你这个店恐怕都开不起来，早就饿死在街头了！”
“元哥，你帮过我我会记一辈子，你借我的钱现在我还还不起，但是我可以把现在所有的钱都给你，你也别赌了，我给你介绍份工作，以你的聪明才智，日后想要东山再起不是问题。”
李元不屑的冷哼一声。“帆哥，不是我看不起你，你看看你现在，自己都这样，能给我介绍什么样的工作？再说，再好的工作我也不会去。这么跟你说吧，兄弟，你跟我说过在山上修行过，一定会一些能让我赌赢的道术，放在以前我也不信这些歪门邪道，现在实在是没招了，你就帮帮我。”
这李元竟然打起了我的主意，我是绝不能帮他的，不仅是站在我的角度，也还为了帮他，在赌下去，迟早会家破人亡。
“元哥，这忙我实在是不能帮你，你都快家破人亡了，我劝你别赌了，你要是不想工作的话，我可以向别人借点钱还给你你做生意，从头开始！”
李元一听急了。“劝我别赌？我母亲都劝不了我，你有什么能耐有什么权力劝我？你元哥以前好歹也是千万富翁，一年挣的钱你这辈子都整不来！你有什么资格说我？我以前帮过你，你也说过会记一辈子，现在！我钱也不要你还了，你让我赌赢，等我把钱都捞回来后，少不了你的好处！”
李元用这事威胁我让我很生气，原来在他心里一直都看不起我，叫我一声帆哥也就是跟我客气。
好，欠人人情总是要还的，这事我帮他，过去之后就跟他划清界限。
“元哥，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好，我帮你！但先说好，这次过后，别再来找我，我不会再帮你任何事！”
李元现在就是一个孤注一掷，输红了眼的赌徒我只是一个安分守己的小人物，和他不在一个世界里，没法也没必要往来。
李元嘴角一弯，笑着说道：“这就对了兄弟！只要我能东山再起，什么都好说，事成之后给你包个大红包！”
最后结账总共是六千二，我店里几个月的流水，我现在并不心疼这些钱，当初李元借我的远比这多的多，全当是还他人情了，撇清关系了。
在我没被师父带上山之前，我和李元还是很好的玩伴，那时候想法天真，无忧无虑。
下山后什么都变了，过去的只能是回忆，现在我对李元还有那么一点厌恶。
回到店里，给聂丁打了个电话。
“聂叔。”
“小帆啊，有生意了？”
“还个人情，你那有驱阴五鬼符吗？”
“有，一千一张，要几张。”
“五张。”
“好，我现在就送货上门。”聂丁挂了电话。
我跟李元说道：“元哥，这个道术需要不少成本钱，你一点都没有吗？”
李元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用那种让人看起来觉得很贱的笑容跟我说道：“身无分文，这次来找你帮忙车费都是借的，真没钱了。”
这幅模样实在是令人厌恶，我最讨厌像这样的人，他们总是觉得自己很聪明高人一等戏耍别人。
我看起来虽然傻，只是很多时候我不愿去争辩，因为一时赢了又能怎么样呢？别人早就对你恨之入骨了，不会有人真心待你。
我还是念着儿时旧情，想要劝李元戒赌，他不仅一点都听不进去还对我很不屑。
“帆哥，我走的路，挣的钱都比你多的多，看的比你透彻，你也甭劝我了，听烦了。”
本来就是还人情，这钱理应我出，还得跟聂丁打欠条，现在就想着赶紧帮他解决让他赶紧走，实在不想在跟他打交道，看着就烦。
聂丁很快就来了，他看了一眼我身后的李元后板着脸把我单独叫了出来。
“小帆，里面的那人是你朋友？你就是还他人情？”
“我点了点头，当初我在这开店时他借过我不少钱。”
“小帆，把钱还他，这人不能帮！”聂丁看着里面李元的眼神充满鄙视。
“聂叔，你认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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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怕，只要有你聂叔在，你就死不了！”
聂丁一脸坚毅，这让我想起了师父，当初他也是这么保护我的。一直到死还提醒我一定要做个普通人，不要步他的后尘，可现在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我一定要保住师父的心血。
“小帆，我认识一个专门给人拔外物的，道行深的很，我这就带你去看看。”
“外物？”
“就是趴在人身上一般人看不到的东西，就像现在你背后的那东西。”
坐上聂丁的面包车，半个小时后来到了一处较为偏僻的巷子，聂丁带我进了一家居民的宅子里，在外面我看到一个挂在门上的牌子：专治大人外物，小孩惊吓，五分钟见效，不好不要钱。
牌子的内容并没有吹嘘，这位高人确实很厉害，几分钟就帮我解决了这个难题，但是收费却也是高的离谱，要五万。
前几天挣的钱给师伯换肾后再加上其他杂七杂八的费用差不多都花完了，这五万还是跟聂丁借的，虽然他这个人平时说事都离不开钱，但我们认识才几天，能帮我就不错。
不过想想，那家伙卖的天价东西每个月应该能赚不少，这五万块钱可能并不在乎。不过既然能借给我，说明聂丁还是相信我的，至少不会像那些平时跟你称兄道弟，关键时刻不见人影的人强。
一个月的时间过的会很快，而我现在不仅没挣到钱，反而欠下了巨款。
“帆哥！”
这一天，店里来了个光头刀疤脸，这个人的声音有些耳熟，还叫我帆哥，这让我们想起村的一个人，李元。
他可是我们村公认最帅最精明的人，不少女的都喜欢他这种人。前几年我开店的时候还问他借过钱，虽然少，但也算帮过我。
面前这个人无疑就是李元，我看着有点发愣，这还是他吗，仅仅才几年变化竟然这么大。
他的右手少了两根手指头，浑身透露着股戾气，和我原先脑海中的那个李元分明就是两个人。
他也不遮掩手指的事，大方的跟我打了招呼，坐下后继续说道：“帆哥，你说我背不背，今年跟人赌钱总是输，两手指都踏进去了，哪像前几年，赢的富的流油。”
我硬是挤出一丝微笑，看来他真的不在是当初的李元了。
几年没见他，如今突然过来，还跟我说输光了钱，难道是来要帐的？
李元开始也没有提钱的事，我们聊了一会后，非要拉我出去下馆子，他帮过我，也不好拒绝。
本来打算用棺材底清李元在附近随便吃一顿，谁知李元根本就看不上那种小地方。
“帆哥，这芝麻大点的地方看着都挤的慌，我们去市中心吃去，那里我熟，有一家特别好。”
照这架势跟李元去中心吃饭，少说也得千把块，但既然他都开口了，我如果我不去不仅面子上过不去，还显得小气，咬着牙就同意了。
李元带着我来到了他说的那家上档次的饭店，一进门里面的装修和摆设就让我眼花缭乱。我没来过这种地方，看样子吃一顿应该不少，我有点担心口袋里的那俩子够不够。
美女服务生为我们指引了一个位置，我依旧找不着头绪，李元倒是熟的很，坐下后就拿起菜单点起餐来。
他点了不下数十个个，菜名都是一些我没听过的，完了，看向我问道：“帆哥，别光我一个人点，你也要点什么啊。”
“不用了，元哥你点的就够了，多了浪费。”
先别说吃不吃的完，我腰包里的钱恐怕都快不够了，这次不下点血本恐怕是出去不去了。
李元又要了几瓶酒，十多分钟后菜都陆续摆了上来，既然已经这样了，那就敞开了吃。可这里的饭菜虽贵，却没有那些小餐馆吃的可口，可能我天生就不是过好日子的人。
李元就和我相反，我们俩边聊边喝，李元跟我说道：“三四年前我日子过的相当好，做生意每年也能赚个上百万。”
想都不用想，李元肯定是沾上了赌瘾才输光了钱，落到如今连手指都少了两根的下场。
“刚开始运气还好点，赢的比输的多，今年也不知是怎么了，逢赌必输，不到一个月就把身价手指都赔进去了。”
李元说自己刚开始只是抵押房子车子之类的，最后把公司的厂子也抵押出去了，后来还是输，什么都没了就借钱去赌。
现在老婆带着孩子跑回了娘家，二老也病重，但李元还是收不住，一旦有钱了还会去赌。甚至还用手指去抵，但人家赌场也不买账，手指又不能真的当钱，两根过后，赌场也就不再理会他了。
如今李元的人品算是烂透了，借钱钱也借不着，赌瘾也戒不掉，总是想着自己还能把输的钱赢回来。
李元有些微醉，看着我说道：“帆哥，你说我当初对你怎么样？村里除了我哪个愿意借钱给你，如果不是我帮你，你这个店恐怕都开不起来，早就饿死在街头了！”
“元哥，你帮过我我会记一辈子，你借我的钱现在我还还不起，但是我可以把现在所有的钱都给你，你也别赌了，我给你介绍份工作，以你的聪明才智，日后想要东山再起不是问题。”
李元不屑的冷哼一声。“帆哥，不是我看不起你，你看看你现在，自己都这样，能给我介绍什么样的工作？再说，再好的工作我也不会去。这么跟你说吧，兄弟，你跟我说过在山上修行过，一定会一些能让我赌赢的道术，放在以前我也不信这些歪门邪道，现在实在是没招了，你就帮帮我。”
这李元竟然打起了我的主意，我是绝不能帮他的，不仅是站在我的角度，也还为了帮他，在赌下去，迟早会家破人亡。
“元哥，这忙我实在是不能帮你，你都快家破人亡了，我劝你别赌了，你要是不想工作的话，我可以向别人借点钱还给你你做生意，从头开始！”
李元一听急了。“劝我别赌？我母亲都劝不了我，你有什么能耐有什么权力劝我？你元哥以前好歹也是千万富翁，一年挣的钱你这辈子都整不来！你有什么资格说我？我以前帮过你，你也说过会记一辈子，现在！我钱也不要你还了，你让我赌赢，等我把钱都捞回来后，少不了你的好处！”
李元用这事威胁我让我很生气，原来在他心里一直都看不起我，叫我一声帆哥也就是跟我客气。
好，欠人人情总是要还的，这事我帮他，过去之后就跟他划清界限。
“元哥，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好，我帮你！但先说好，这次过后，别再来找我，我不会再帮你任何事！”
李元现在就是一个孤注一掷，输红了眼的赌徒我只是一个安分守己的小人物，和他不在一个世界里，没法也没必要往来。
李元嘴角一弯，笑着说道：“这就对了兄弟！只要我能东山再起，什么都好说，事成之后给你包个大红包！”
最后结账总共是六千二，我店里几个月的流水，我现在并不心疼这些钱，当初李元借我的远比这多的多，全当是还他人情了，撇清关系了。
在我没被师父带上山之前，我和李元还是很好的玩伴，那时候想法天真，无忧无虑。
下山后什么都变了，过去的只能是回忆，现在我对李元还有那么一点厌恶。
回到店里，给聂丁打了个电话。
“聂叔。”
“小帆啊，有生意了？”
“还个人情，你那有驱阴五鬼符吗？”
“有，一千一张，要几张。”
“五张。”
“好，我现在就送货上门。”聂丁挂了电话。
我跟李元说道：“元哥，这个道术需要不少成本钱，你一点都没有吗？”
李元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用那种让人看起来觉得很贱的笑容跟我说道：“身无分文，这次来找你帮忙车费都是借的，真没钱了。”
这幅模样实在是令人厌恶，我最讨厌像这样的人，他们总是觉得自己很聪明高人一等戏耍别人。
我看起来虽然傻，只是很多时候我不愿去争辩，因为一时赢了又能怎么样呢？别人早就对你恨之入骨了，不会有人真心待你。
我还是念着儿时旧情，想要劝李元戒赌，他不仅一点都听不进去还对我很不屑。
“帆哥，我走的路，挣的钱都比你多的多，看的比你透彻，你也甭劝我了，听烦了。”
本来就是还人情，这钱理应我出，还得跟聂丁打欠条，现在就想着赶紧帮他解决让他赶紧走，实在不想在跟他打交道，看着就烦。
聂丁很快就来了，他看了一眼我身后的李元后板着脸把我单独叫了出来。
“小帆，里面的那人是你朋友？你就是还他人情？”
“我点了点头，当初我在这开店时他借过我不少钱。”
“小帆，把钱还他，这人不能帮！”聂丁看着里面李元的眼神充满鄙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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