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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发现

  千千[重生]修仙道之——躲不掉的孽缘!

  心里愤愤不平的朝着突然又抽了的众位师兄们暗自挥了挥拳头,安莫离端着张‘我很严肃我也很认真’的脸小跑着追上了师兄们的步伐,慢慢走进了大殿。

  “少掌门好风采。”

  “太虚真人过奖了。”

  “这位就是司徒嫣姑娘吧?不错不错。”

  “哪里哪里,小女子可比不上凌门的众位师兄们。”

  打招呼的双方首脑亲切友好热情四射,而元学等人也或凑趣的过去说两句吉祥话,或笑站在一旁默默分享愉快的气氛,只有安莫离,也不知众位师兄们是不是怕安莫离再对着司徒嫣发花痴(安莫离怒,我才没有!),有意无意间将安莫离挤到了角落里,硬是一点插/进来的机会都不给他。

  好吧,他也没想着要什么机会,只是……

  可怜巴巴看着自己与柱子紧紧贴在一起的半边身子,就算你们突然抽了,抽到顾不上面子问题一定要在客人跟前给小师弟小鞋穿,但能不能别用‘挤死你不偿命’的绝招来对付人?你们不觉得幼稚吗?

  “元正师兄,我站在你脚背上,不太好吧?”眨巴眨巴眼睛,安莫离特纯真特无辜的问着一再靠近,最后让他连下脚的地方都快没有了的师兄大人。

  他记得元正是个不擅言谈生性木纳的人,这种人最老实可靠了,但是瞄了眼自己脚下不足巴掌大的地方,安莫离又不敢确定了。

  老实人会欺负师弟吗?(⊙o⊙)惊悚,难道元正也是个表里不一的伪君子?

  元正俊朗的脸庞因为安莫离的话而爬上了两朵暗红,只见他干巴巴张了张嘴却一句话都没有说出来,继而慌里慌张的往后退,可这一退不要紧,站在元正后面正配合着他一起挤压安莫离的元业就悲催了,脚面上突然多出来一只大脚,还是重重的一下子,疼的元业当时就惨白了脸冷汗狂彪。

  ‘嗷嗷嗷嗷嗷~~’好痛好痛,抱着脚丫子呲牙咧嘴无声哀嚎。

  我说元正师弟,师兄哪里得罪了你不成?你怎么能够暗地里下黑脚?这简直太破坏你一直以来老实厚道的伟大形象了!

  看到元业又是呲牙又是冒冷汗,元正内疚极了,他哪里知道自己下意识的举动会伤害到别人?他真不是故意的。

  想着,急步上前,元正想帮元业看看伤的重不重,却不成想,刚刚那一记重脚让元业痛出了条件反射,见元正走过来,急急往后躲,于是……

  ‘嗷嗷嗷嗷嗷~~’惨叫声骤然响起,可怜的元非,他半点也没有注意到危险的来袭,被元业两只大脚丫子踩的那叫一个实在。

  元非叫的这样凄惨,大殿里的人又不是聋子怎么可能听不到?几个长老和掌门忍着额上青筋乱蹦,阴森森的目光齐唰唰瞟向了元非。

  丫丢人丢到外人跟前,元非你好样的!

  傻愣愣蹲在地上用双手盖着脚面,头顶上噼里啪啦电闪雷鸣的动静让元非欲哭无泪悲愤交加,掌门,长老,我真的冤枉嘤嘤~

  元正到底是老实人,不忍心元非背黑锅,抬起腿就想冲过去为元非出头,可腿还没等抬起来,就被眼急手快的元业一把扯了回来。

  拖着元正一直走到柱子后面,反手一记法决,瞬间元正就变成了不能说也不能动的木头人,悄悄回头看了眼仍旧老老实实蹲在地上装可怜的元非小盆友,元业表示。

  反正总要有一个倒霉的,那就可着元非一个**害得了,那家伙以前让别人背黑锅的时候,可从没见他手软过。

  其他有幸得知真相的师兄弟们没有一个站出来为元非说好话的,其原因也大多与元业相同,米办法,元非以前太特么能得瑟了,招人恨到这种地步,也算是种人材。

  养心堂

  差不多半个多月的治疗,让苏冰澈身上的伤好了七七八八,只是金丹没有结成反倒走火入魔的后遗症却不是那么好医的,但除了这一点,苏冰澈想跑想跳都没问题。

  系好了腰带,穿着整齐的苏冰澈站到门前深深吸了一口气,他不知道自己此行能不能得到想要的答案,但这一步,他必须得走,不然此生难安。

  这些日子以来,每每躺在床上夜不能寐的时候,他总会想起‘梦里’发生的事情。

  那些让他惊恐到了极点的痛,到底是不是真的?他不想承认是,可莫离如今看他的眼神,和梦里安莫离最后看向苏冰澈的眼神惊人的相似。

  以前莫离从不会这样看他,莫离爱他,爱到卑微,爱到无怨无悔。

  可是现在呢?自己连想靠近他都不能。

  莫离说他放弃了,说他无爱亦无恨,他知道莫离没有说慌,可也正是因为莫离的诚实,才更伤人。

  是什么改变了莫离的心?也是一场梦吗?那莫离的梦是不是与自己的梦境相同?所以莫离因被伤到痛了才决定断然放手?

  想到莫离梦到了‘自己’的所做所为,想到莫离看到安莫离吐血晕倒后的心情,苏冰澈只慌的六神无主一刻都不得安宁。

  他明白,若只是自己曾经的十几年冷淡伤了莫离的心,自己倒还有可能追得回莫离,可若是因为那个梦……

  手掌狠狠握成拳,也许那只是一场梦而已,也许只不过是自己想得太复杂,自己吓唬自己罢了,梦就是梦,本就虚无缥缈的东西,怎么可能同时被两个人梦到?

  可,心底的不安不会因为自我安慰的几句话就消失掉,他急于找到一种证明,证明自己根本就是在胡思乱想,只有那样,他才能安安心心的养病,并心安理得的勾画自己与莫离的未来。

  而能证明梦里的一切并不真实的办法只有一个,去看看莫离的小屋,如果密室真的存在,那么……

  梦里的一切就是未来吧?是未来在冥冥中预示着,自己会在多少年后的某一天因为另一个人而陷莫离于绝地。

  不会的!猛的摇头,即使梦就是未来,自己也绝对不会做出那样绝情的事情,这世上谁能比莫离更重要?没有!从来都没有!!

  推开房门大踏步走出屋子,苏冰澈强制命令自己要冷静,可脚下步子急急,那隐隐泄落出的惶然,再如何压制也平复不下来半分半毫。

  嗯?苏冰澈这是怎么了?

  隔壁重重的推门声和慌乱的脚步声惊散了言洛溪看书的兴致,合上书缓缓坐起身,眼睛默默看了走得飞快的苏冰澈好一会,言洛溪突然笑了。

  不如……跟上去瞧瞧?他最喜欢看苏冰澈落迫的样子了。

  想到就做,言洛溪利落的翻身而起,那幅轻松飘逸的姿态,哪里有半点重伤的样子?

  脚下步子越来越急,苏冰澈三转两转终于站到了安莫离曾经住过的小院,放眼望去,不大的小院里长满了杂草,大概因为地方太过于偏僻吧?自打安莫离离开之后,这里竟再也没有人入住过。

  其实当年安莫离之所以选择这里为家,为的本是图个清静,直到后来大兴土木,将送给苏冰澈的小礼物都藏在地下还暗自庆幸过自己的先见之明,却不知如今想来,他还能不能笑得出来?

  站在院门外默立许久,苏冰澈才紧张的推开院门慢慢走向中间的小屋。

  他的神情说不出来的小心翼翼,还带着点忐忑不安,似乎每一步都游走在细如发的钢丝上,让悄悄跟在苏冰澈后面的言洛溪看的诧异不已。

  一点也没有注意到自己身后跟了条尾巴,打开房门走到床前的苏冰澈连着深吸了好几口气,继而用颤抖的手指缓缓按向床头的鸟嘴。

  他不知道这一按下去结果会是什么,他只知道自己的心在此刻揪紧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随着手指轻轻按下,下一瞬间,床体震动,细尘飞扬,一个长方形幽深的洞口安静的出现在了苏冰澈的眼前。

  力气猛的被抽干,苏冰澈就像条被扔到岸上暴晒了一整天的海鱼,张大着嘴巴任嗓子发出不知明的音节却无力于说出半个完整的词句,他只能虚软的半跪在那里,痛苦的闭上眼睛。

  为什么!为什么这里真的有间密室!难道上天注定了自己与莫离的结局?注定了自己要亲手伤害最爱的人而一生都得不到幸福?

  被本以为不可能出现的密室打击得面无人色,苏冰澈痛苦着也绝望着,他却不知道,跟在他身后的言洛溪此时脸色幽沉,差一点没把牙根咬断了。

  这个不懂得珍惜为何物的男人,竟然连莫离这么隐秘的地方都知道吗?那是不是说明,莫离在苏冰澈的面前一点点秘密都没有?这还真是……好让人妒忌的结论。

  这些日子以来借着养伤的由头,言洛溪在每一个前来探病的凌门弟子口中,套出了好多有关于安莫离和苏冰澈之间不得不说的故事,其中,每一个小故事都诠释了一句话,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呵,好一个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苏冰澈,你既然对莫离无情,何不就无情到底?弄这种‘你不再爱我了我才发现我离不开你’的调调给谁看?

  总之,不管苏冰澈怎么想的又是否真的后悔了,莫离是苏冰澈自己弄丢的,想要找回来?那也得看别人给不给他机会!

  不想再看到苏冰澈追悔交加的脸,言洛溪转身就离开了。

  而那一边的苏冰澈,此时却正摇摇晃晃站起身猛的跃进了让他即使在梦里,也痛到鲜血淋漓的密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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