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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探讨不死的问题

  薛红衣的心思萧墨自然不会知道,但是经过这件小事情却让他微热的脑袋冷静了下来。原本知道要来云雾山,他虽然极力克制心内的激动与狂喜,但总归还是挡住不内心的向往。可瞧着对方的态度,并不是自己以为的那种前迎后拥。

  “为什么会这样?”

  晕过去之前他还在想这个问题。

  房间里,墨朗月和朱盈盈拿着伤药去看萧乘风和淳于皮皮,却见兄妹二人并不愿接受。因之前的见死不救更让他们怨念在心,言辞间连往日的客气都没有了。

  淳于皮皮直接怼:“你又何必假惺惺!”

  “是啊,又何必假惺惺!”

  墨朗月苦笑,清冷的眼中难得出现了一丝温柔。

  萧乘风倒是理智,忍不住开口问道:“我见墨兄非无情之人,还是你当真不愿开口救我们?观那女子对你的态度,你若开口,她断不会为难我们。”

  墨朗月摇头道:“我若开口你们一定会受到比这多数倍的创伤!”

  “为什么?”

  萧氏兄妹奇怪,竟不约而同地看向了墨朗月。

  墨朗月苦笑不语,神情却告诉他们已经没有说下去的意思了。

  朱盈盈也极为好奇,心眼一转,连忙说道:“等你们乖乖处理好伤口,朗月便会告诉我们,对不对?”

  最后虽然是询问的语气,但那可爱的神情却已经笃定了结果。

  “嗯,带你们去一个地方!”

  就在萧乘风和淳于皮皮双双收拾好自己后,墨朗月便带着几人走出了桃花精舍,沿着桃林边缘来到一处名为春风亭的地方。

  春风亭中的石几上早已经摆好了茶水和点心,旁边还放置着一个竹篮,可以看到里面有祭拜用的东西,旁边不远处的桃树林中,依稀可见一座汉白玉墓碑。

  看到墓碑,萧乘风便明白了,隐约也猜到了墓的主人。“这是……有人算准了我们会过来,便早早准备好了的?”

  墨朗月点头,“对……”

  萧乘风又道:“那么……一路上到此间,并无人拘束和看管我们,是因为暗中有人监视者我们的一举一动?”

  墨朗月又点了点头,“对……”

  萧乘风讪然,也有点失望。他本来见一路无人看管便动了逃脱的心思,看来还是江湖经验太少了。无人看管来去自由,或许是因为并不需要看管!

  看到萧乘风的神情,墨朗月了然,便伸手从旁边的树丫上折了一朵桃花,身体一转便脱手扔了出去。

  远处的田野上正好有两个农耕的人,那朵桃花不偏不倚刚好打在了其中一人的手背上。那人一回头,便冲着身后的声嚷嚷了几句,而后两人双双跃起便在林间打斗了起来。

  这一幕惊的众人差点点下了眼珠子!

  很普通的两个农夫,却拥有一身不普通的功夫?这放在那里都让人难以置信!“呃……我知道……我们会乖乖的……不乱跑的。”

  淳于皮皮终于知道逃是不可能了,这几乎了扼杀了他们最后的小小希望。她说着还怕暗中的人听不清楚,故意提高了声音好让别人听到。

  坟墓是轻语仙子的,只不过也是一处衣冠冢而已。

  墨朗月领着几人来到墓前祭拜,却见墓前已经摆放了祭品,以及还有没有烧完的香火。不用说,这先他们一步祭拜的一定就是那萧墨——轻语仙子的亲儿子,如今回归故里,第一时间祭拜人之常情。

  祭拜轻语仙子!

  萧乘风和淳于皮皮却有些尴尬了。他们的尴尬来自于母亲和自己的身份。可即便尴尬,他们作为晚辈也不得不乖乖祭拜了。

  祭拜完毕,萧乘风似乎也渐渐明白了过来。之所以那红衣女子如此记恨他们,一定是因为轻语仙子的缘故……上一辈之间的纠缠,轻语仙子最终殒命,云雾山的人一定心中极有怨气,用他们兄妹撒气一顿毒打折磨还是轻的,这样的伤害若乖乖受着,对方可能还会因为他们是晚辈的原因手下留情,若是有人开口求情,那无疑是火上浇油……

  想明白了缘由,萧乘风苦笑不已,一时间不知道该怨谁?曾经引以为傲的出身却在这里成了负担。

  “我们兄妹可还有活路?”

  “有!”

  墨朗月给了他俩一个肯定答案。

  “当真?”

  墨朗月点点头,慢悠悠说道:“云雾山有上三堂和下三堂之分,那红衣女子叫做薛红衣,乃是下三堂的大长老。她心高气傲且武学造诣世所罕见,自幼与轻语仙子一起长大,视为知己。她见到你们二人可见心情,之所以没有动你们,是因为她要等的人还没有到,若他们到了,你们两位便不会被集中怒火。”

  淳于皮皮忍不住一抖,说道:“她该不会在等着……”她想起了自己的爹娘,该不会就是等着他们吧!

  萧乘风点了点头,他和妹妹想到了一块去了。可是,若是父母不敌又如何,这边是云雾山的地盘,遍地高手……实在难以全身而退。想到这里,又忽然记起了墨朗月的少主人身份,于是道:“墨兄是云雾山的少主,薛红衣是长老,想必她会听令于你吧?”

  “她不会!”

  墨朗月摇摇头,很决绝地给了一个没有回旋余地的答案,彻底堵死了萧乘风的一点希望。

  淳于皮皮气结,温怒道:“难道你会看到我们死么?”

  “死到不至于,但……因为萧墨的关系,薛红衣绝不会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杀了你们,尽管放心好了!”

  说是放心,但萧乘风和淳于皮皮愈发的不淡定了。虽说江湖生死平常事,但谁不愿意好好地活着?

  是夜,三更刚过,墨朗月便起身悄无声息的出了桃园精舍。桃源镇是他熟悉的地方,也是当初他认识薛红衣的地方。他认识她,了解她,清楚她目的为何?正因为清楚,所以他才开不了口去劝说。

  曾经,薛红衣视墨轻语为知己,为对手,是会为了她赌上性命的存在。曾经好的无话不谈得朋友在其中一人的时候就已经产生了生分。以至于好姐妹十年不曾来往。后来墨轻语身故,薛红衣怒极又伤心至极,顿足悔不当初。之后便悄悄下山了一趟,月余后才返回。没有人知道她下山做了什么?只知道当时老令主震怒,废了他五成内力,罚她看守山门永不得上云雾山,从那个时候起她便开始修身养性做了下三堂的大长老。

  之后几年,墨朗月便被娄青衣从野狼谷带了回来。那时候的墨朗月除了一双坚毅冷漠的眸子,整个人瘦弱不堪。因身上曾有旧伤,又得不到及时治疗和调养,所以一直身体羸弱不堪,曾经还差一点救不回来。

  墨朗月是谁?

  那时的他只是一个岁的孩童,但也是天下第一杀手组织暮光培训的精英弟子,是可以凭借瘦弱的身躯一个人在野郎谷支撑了三日的狠人,也是一个无名无姓无凭无据身份不明之人。

  墨朗月的名字是老令主给起的,似有深意。他的到来让老令主脸上久违的出现了笑容,并传了墨龙令。薛红衣却认为这墨龙令应该传于少君墨轻语,至少也应该给到墨轻语的孩子,可墨朗月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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