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第95章_暴戾太子的小娇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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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5、第95章

  这次,苏澜识趣地没再去和赵燚牵手,不去亲昵地抱着他的胳膊。两人并排而走,中间还隔着几寸的距离。

  赵燚不经意地看了眼两人间的空隙,有些怔愣,仍觉得烦躁。

  “燚哥哥,澜儿最近有做什么让你不高兴吗?”苏澜真诚地发问。

  没有。

  确切地说,一直以来,她做的很多事都是在挑衅他。现在想想,他都不知道以前是怎么容忍的,而现在,为何又容忍不了了。

  一开始,赵燚还当是自己情绪不好而无法忍受她,但次数多了,他都觉得不对劲。

  他以前是喜欢她的,就算现在不喜欢了,也不应该这样没有缘由的,毫无预兆的,突然就不喜欢了。

  以前觉得她可爱的,有趣的,现在多看一眼都觉得厌恶。

  就连她甜甜地叫他燚哥哥,他都觉得浑身难受。

  这种变化太突然。

  有古怪。

  赵燚说,“没有。应当是受蛊毒影响,控制不住脾气。”

  “啊?”苏澜不懂,“燚哥哥吃的药不是有所缓解吗,怎么还会有这种影响?”

  “吃的多了,药效就不明显,最近也没新的药。”

  这倒是。

  苏澜突然能理解了。

  就像他们成亲之初,甚至在更之前,殿下的暴戾,也多是因为他不受控制地要发泄出来。

  她不由得很沮丧。

  努力了这么久,一下子就被打回原点。

  “解蛊的东西他们还没研究出来吗?”苏澜半是抱怨,半是嘀咕,“怎么这么慢啊。”

  赵燚身形一僵。

  不是没研究出来,而是那法子……他瞥了眼少女姣好的侧颜。

  以前是不舍,现在是,无法接受。

  他宁可一辈子被蛊虫祸害,也不要和她行房!

  苏澜并没有注意赵燚一瞬间的古怪,还在苦恼以后怎么和殿下相处。

  若是一直这样下去,迟早有一天殿下会休了她,说不定还会一时忍不住要了她的小命。

  想想都瑟瑟发抖。

  可是,殿下迟迟不能解蛊毒,她做什么都是徒劳的啊。

  她以前,究竟是怎么俘获殿下的?

  她没记错的话,就是靠她一身软软的肉。

  可问题是,现在殿下对她一点兴趣都没有了,挨一下就跟丢了清白一样,她还能怎么哄殿下高兴啊。

  跟着几天,苏澜都在冥思苦想还能怎么让殿下重新对她有兴趣,又不敢轻易尝试----一个不好,起了反作用,不用等以后,她现在都会被休。

  只是苏澜静静地观察几天,还没决定最终用什么办法好,先就发生了件不可思议的事。

  那日他们到了一个还算繁华的县城,赵燚因为才对苏澜发了通脾气,事后又有些后悔,叫人买了个嫦娥奔月的糖画给她,她欣然接受了赵燚的道歉。

  变故忽然发生。

  那摊贩用来熬糖浆的炉子忽然起火,轰的一声窜起尺来高的火焰。

  当时苏澜就站在炉子边上,火一起,吓得她花容失色,糖画也掉了,赵燚略一迟疑,拉着她的手让开几步。

  也只是刹那的功夫,那火苗已经熄灭,苏澜还惊魂不定,忽听得井大颤颤地问,“主子,您是不是烫伤了?”

  “烫伤?”

  苏澜大惊,一侧身就抬起赵燚的手腕,还什么都没看到,就听见赵燚吸了口冷气迅速甩开了她。

  苏澜还以为碰到他伤口了,更急的不行,“带烫伤药了吗?哪有医馆,先去看大夫!”

  “不必。”赵燚声冷如冰,看向苏澜的目光有些复杂,“先回客栈。”

  “这怎么行!”苏澜被他那一眼看的心都沉到谷底,但还是坚持去看大夫,处理伤口。

  赵燚冷冷道,“没有烫伤,回去!”

  啊?

  回到暂住的客栈,屋里只有赵燚苏澜和井大,其余人都在外边候着。

  “主子,刚刚怎么了?”井大心绪惶惶地问。

  赵燚面沉如墨,先抬起双手,翻转几下给他们看,“没有伤口。”

  苏澜看的很仔细,的确没有。

  那就好,那就好。

  她才舒了口气,就见赵燚的手朝她伸过来。

  她眨眨眼,有些疑惑,是她理解的那个意思吗?

  赵燚脸色更黑,苏澜不由自主地吞了口唾沫,现在的殿下可不好惹呢。

  于是她只好小心翼翼地把手伸出去,轻轻地搭在他的手掌上。

  就听赵燚“嘶”地吸了口气,沉如墨的脸都白了几分,苏澜一慌,立刻缩回手,“燚哥哥怎么了?”

  她这手还长了倒刺不成?

  井大却声音一沉,“主子,可否让奴才一试?”

  赵燚没说话,直接朝他翻开手掌。

  跟着苏澜就看着井大和赵燚的手挨在一起,赵燚毫无反应。

  这什么意思?

  就她的手有问题?

  井大略一沉吟,有些犹豫地说,“要不,让井八也试一试?”

  苏澜,“嗯?”

  赵燚没怎么考虑,“可。”

  苏澜“……”

  不是,你们到底在打什么哑谜?

  很快井八就进来了,似乎已经知道自己是来干什么的,被吓得面无人色,战战兢兢地停在两步外。

  赵燚脸一沉,“过来。”

  井八求救似的看向苏澜,苏澜爱莫能助,她如今都自身难保呢。

  井八认命地顶着赵燚凶残的目光又往前走了一步,颤巍巍地伸出手,哆嗦个不停,赵燚看的不耐,直接一把抓住她的手,吓得她本能地想甩开。

  也,甩开了。

  “主子,怎么样?”井大连忙问,虽然赵燚的反应已经很明显了。

  “没有感觉。”赵燚冷声道。

  “那就果然是了。”井大忧愁地眉都拧成川字,看向苏澜的眼神十分同情。

  “到底怎么回事?”苏澜被看的心里很慌。

  “厌情蛊。”赵燚声冷如冰。

  苏澜瞪圆了眼。

  殿下,中了厌情蛊?

  这厌情蛊在商林端给她的小册子里是有记载的。

  中了这种蛊的人,无论曾经多爱一个人,都会忘却曾经恩爱,厌恶施蛊之人。

  这种蛊,倒是可解。

  解法也不难,就是中蛊人和施蛊人行房即可。

  可问题就是,中了这种蛊的人,若和施蛊人有肌肤相触,则痛如刀绞,若还强行行房,还不如死了算了。

  而且,殿下情况特殊,他若强行行房,还会丧命。

  所以,不管出于什么考虑,殿下都不可能解了这蛊了。

  到底谁这么恶毒!给殿下下这种蛊!

  这厌情蛊症状特殊,可以看得出,一般人都不会给心爱之人下这种蛊。

  所以所谓的施蛊,其实是先把蛊引到自己身上,再和中蛊人接触,蛊则转移到中蛊人身上,然后就慢慢厌恶施蛊人。

  所以,即使苏澜是施蛊人,却不是下蛊人。

  “确定吗?会不会搞错了?”苏澜怀着万分之一的希望问。

  最好就不是。

  如果真的是,她不如去死了算了!

  “回夫人,蛊王已经在来的路上,不日就到,等他检查过才能确定。”井大想想又补充就句,“有蛊王在,就算是厌情蛊,说不定也有别的法子可解。”

  可是,万一没有呢?

  她就要一辈子单相思了吗?

  到底是谁!

  谁那么缺德给人下这种蛊?

  因为殿下开始不喜她,最近她都没有和殿下亲亲抱抱拉小手了,最近的一次,也是在农家借宿之前。

  她接触了那么多东西,到底蛊是放在哪儿的?

  若是让她知道谁下的蛊,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气死她了!

  蛊王一行没几天就到了,给赵燚检查之后,确认的确是中了厌情蛊。

  赵燚因已经中蛊,虽然愤怒下蛊的人,其余方面,却还好,其余人,也多是同情怜悯,唯有苏澜,反而成了最大的受害者,真是求爱不得,求不爱也不行。

  苏澜再也顾不得维持她的形象,当场就哭了,“那怎么办,就真的没有办法解了这蛊吗?”

  蛊王都快六十的人了,见着这么一楚楚动人的小姑娘哭,心就像被人给剜了一刀似的。

  可就是被剜无数刀,他也无能为力,汗颜道,“老朽无能。”

  “食心蛊不能解,厌情蛊也不能解,你这个蛊王到底能解什么?”苏澜伤心的不行,生平第一次,气的口不择言。

  这……

  蛊王觉得自己很冤。

  他瞅了瞅赵燚,见他没什么反应,略一思索,像在决定是否要豪赌一场,最后一咬牙,“食心蛊可解。”

  所有人都看了过来。

  苏澜都忘了哭。

  都不知是不是被震到了,打了个哭嗝,像没听清楚他说什么似的,问了遍,“你刚才说什么?”

  蛊王小心地,飞快地看了眼赵燚,见他虽是惊讶,却并没有动怒,没有阻止,把心一横,一股作气道,“根据老朽弟弟的提示,老朽已经用公虫制出了阳性食心蛊,要给女子种下,从立夏那日到夏至后一天,和主子阴阳交合,共七七四十九次,则可解了主子的食心蛊。”

  屋里一阵死一般的寂静。

  蛊王一口气说完,脸都白了,小心翼翼地又看了看赵燚,他仍只是面无表情,有些不耐有些烦躁,却没有动怒的意思,他才劫后余生般的松了口气。

  中了厌情蛊,果然是如此效果。

  蛊王的每个字苏澜都懂,但这一整段话连起来,她就懵了。

  不是说中了食心蛊不能圆房吗,否则就会死。为什么解蛊的办法却恰恰好是行房?

  还,七七四十九次?

  而是,她还会来小日子的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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