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凝视你的双眼（25）
从医院回到家的许礼斯和何善吃了一顿勉强算的上丰盛的晚饭，只是许礼斯看起来有些没胃口。
洗完澡的何善躺在许礼斯身边，身上隐隐还带着些许水汽。
许礼斯侧过身来，攥住了何善的的睡衣衣角，许礼斯靠近何善，抬起手，用手指轻轻在他脸上抚摸。
他的眼神像是要吃了何善，十分少见的侵略感。
何善，你在瞒着我什么？你不会离开我对不对？可是这些话许礼斯并没有说出口，只是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询问。
何善一定不会离开我的，我会好好的把他锁在身边，任何人任何事，都别想把他从我身边夺走。
许礼斯靠近的身体在暗示着何善什么，衣角被扯住，何善动弹不得，但他却假装没察觉到许礼斯的暗示，十分自然的抱着他睡觉。
许礼斯咬了咬牙，自己就这么没有魅力，不对，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何善明明很喜欢自己的脸，还是说时间久了，何善腻了……
许礼斯眸色暗沉，但也无可奈何，只得将脑袋靠的更近何善一点。
夜晚的黑暗渐渐淹没两人，白日的灰尘也在黑暗中洗去。
“白小姐，现在过得好吗？需要帮忙吗？”
江润俞的声音在白梓卿耳边响起，熟悉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来，让白梓卿瑟瑟发抖。
白梓卿过得好吗？当然不好，不知道江润俞用了什么手段，所以白梓卿能想到的人都拒绝了帮助白梓卿，她现在已经没钱了，连最便宜的旅店都住不了。
而白梓卿现在的处境江润俞一清二楚，毕竟这一切都是他一手造成的。
“你想做什么？”
明显底气不足的白梓卿声音微微颤抖，面对江润俞她生不出怨恨，只有恐惧。
听着白梓卿的话，江润俞微微勾唇，拢了拢已经长到肩头的头发，白蓝色的病号服衬得他十分文弱。
“白梓卿，我不想害你的，可是……都是因为许礼斯，要不是许礼斯，我也不会这样对你。”
“要是他早点喜欢上你，你不就成许夫人了吗？高高在上的许夫人啊！”
“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你还认识自己吗？”
白梓卿本来还很清醒的大脑在看到道路两旁玻璃上自己的照影时突然混沌起来了。
对，江润俞说的没错，这个人不是我，高高在上的许夫人才是我，现在的许礼斯一定是假的，对，是假的……
电话那头的江润俞听着白梓卿的喃喃声，面上尽是怜悯。
真是可怜啊！
挂断电话，江润俞给白梓卿的手机里转了五万块钱，像江润俞这种富家公子打发要饭的又何止五万块呢！
而对于白梓卿这就是救命稻草，落魄的屈辱像是一道烙印打在白梓卿虚荣自负的灵魂上，让她的痛恨更加浓烈。
江润俞挂断了电话，找到一个号码发了条消息过去，然后在床上找一个角落用被子包裹住自己。
何善，我说过不会伤害你，但其他人我就拿不准了，特别是……
可是江润俞看不到未来，也看不到那个让他难以置信的现实。
而白梓卿就像江润俞放弃的一次性捕兽夹，能捕到东西最好不过，但捕不到猎物也不亏，在做其他安排就是了。
江润俞依旧待在医院里，江重一只在处理公司的事，自然是管不到他了。
第二天，公司打算召开记者发布会，于秘书早早就到到了公司做准备，只是今天她来的时候许礼斯和何善已经到了。
今天的许礼斯格外不同，虽然有些不明显，但总感觉这个男人就像一个花孔雀一样秀着自己的羽毛。
于秘书面对着蜜汁气质的许礼斯不禁咋舌，恋爱中的男人真是摸不透。
今天早上许礼斯的领带是何善挑的，一个十分内敛的花色，还是何善亲手打的。
出了家门的许礼斯就差点在脑门上贴张告示炫耀了，何善十分不解许礼斯的行为，但觉得许礼斯的样子特别新奇，也就没去阻止，这也就导致了公司里不少员工看到翘着尾巴的公孔雀许礼斯。
于秘书还在附近，许礼斯偷偷的用手指勾住何善的小指，然后紧紧握住。
许礼斯抬头看着何善，察觉到他眼神的何善无奈叹了口气，轻轻回握。
沉迷握手游戏的许礼斯幼稚的像个小孩子，只是顶着那张高贵冷肃的脸多少有些不搭。
新闻发布没有另外包办场地，因为公司够大，开发布会的地方不缺，一天的时间过得倒也快，下午三点的发布会开了一个小时。
等许礼斯下了台却没发现何善的身影，顿时觉得有些难受，自己累了好久，为什么下了台男朋友还没有来身影，电视剧里都是亲亲抱抱举高高的。
另一边的何善并不是故意要离开的，只是他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如果没猜错那就是白梓卿，她怎么在公司里晃悠，带着口罩好像不想被人发现。
何善跟了上去却在一个转角跟丢了，白梓卿很奇怪，她身上的感觉也很让人奇怪。
白梓卿跑的飞快，在角落缓缓捂住嘴巴蹲下来，眼中带着惊魂未定的错愕。
为什么许礼斯对何善好的过分，为什么许礼斯用那种眼神看着何善，如果……如果从一开始就没发生的话，那现在在许礼斯身边的人不就是自己了吗？
该死的何善，该死的许礼斯，为什么老天爷要这么不公平，明明一切都是自己的才对……
跟丢白梓卿的何善回到发布会后场，就看见许礼斯坐在那里等着自己，看着许礼斯的侧影，何善脚步停了停走上前，面对许礼斯询问的表情，何善将刚才好像看见白梓卿的事情说了一下。
许礼斯听罢皱了皱眉头，面上神情莫测，他可没忘之前何善帮过白梓卿的事情，虽然知道他不喜欢她，但心里还是很不爽。
“终于都解决了！”
许礼斯转向何善时面上一派轻松，仿佛刚刚不爽的人不是他。
“何善，一起去看电影吗？”
许礼斯凑近何善，微微仰头，何善仗着自己的身高，能清楚的看到许礼斯眼底的光，任何一个人看到这样的眼神都忍不住动容。
何善看得出，许礼斯现在的心情还是比较好的，毕竟公司的事情已经告一段落了。
可是何善不知道值得许礼斯高兴的不是公司，而是出局的江润俞，毕竟败者没有机会。
“想看电影了？”
“不是，想和你一起，做什么都行，而且……”
许礼斯话说一半，转过头意味深长的看着何善，何善别看的莫名奇妙。
“而且，你好久都没碰我了。”
许礼斯的声音里还透着几分委屈，何善感受着许礼斯的气息，伸出手环住了他，带着些许无奈轻轻开口。
“大总裁，别人知道你私下是这么一副模样吗？”
“什么模样？”
“粘人精、吃醋狂等等还有好多啊！”
许礼斯被何善一本正经的话说的满脸不自在，怎么把他一个快三十的男人描绘的像恋爱女高似的，就挺羞耻的。
看着因为自己的调笑而变得十分窘迫的许礼斯，何善瞬间高兴了起来，自己好像真的有什么不太对劲的xp点啊！
何善答应和许礼斯一起去看电影，为了防止意外，毕竟许礼斯也算得上是公众人物，许礼斯特地换上了身休闲装，何善也没带眼镜。
就这样两个人带着帽子，换上了平时不怎么穿的衣服，赶上了年轻人的潮流，随着人群去电影院。
何善拉着许礼斯的手，鹤立鸡群的身高十分扎眼，更何况身旁牵着的也是为身材极好的男士，一些来看电影的女生们红着脸在旁边叽叽喳喳的讨论着什么，视线时不时瞥向等开场的两人。
许礼斯压了压帽子，喉咙干渴，视线低垂落在何善握着自己的手上。
何善的手很修长，苍白的肤色好像能透出类似玉质的指骨，明明看起来很脆弱，但是就是这双手曾经把自己制在水波中荡漾，任人摆布。
被何善的手迷的神志不清的许礼斯像个痴汉一样，缓缓带起何善的手，猝不及防的咬了一口。
何善诧异的看着许礼斯，眼里仿佛再说：公共场合，注意影响，别发颠！
不远处的几个小女生惊呼一声，许礼斯也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做了什么，头顶都快冒烟了。
电影开场了，何善牵着丢着好像丢了魂的许礼斯进了昏暗的放映厅。
想都不用想，许礼斯已经注意不到电影讲述的是什么了，注意力都在身边的何善身边。
何善摸了摸手背上的牙印，眼中闪过一丝恶趣味，然后缓缓靠近低着头的许礼斯。
“口劲挺大的啊！”
许礼斯怀疑何善在捉弄自己，但他没有证据。虽然又羞又恼，许礼斯还是为两人更亲近的距离感到喜悦。
看吧，我于他而言并不是没有吸引力……
电影放映完，两人走了出来，虽然是爱情片，但何善看的津津有味，故事跌宕起伏，最后的结局也是十分的感人，同场的不少的人都在偷偷抹眼泪。
而许礼斯根本就不知道电影讲的什么，全场上下注意力都在何善身上。
“我让保姆做了晚饭，有你爱吃的虾，我们快点回家吃饭吧！”
许礼斯走出电影院，在何善身旁鼓起勇气说了一声，何善也点点头。
何善开车，许礼斯坐在副驾驶上，摘掉的帽子放在了一旁，漏出凌厉的眉眼。
汽车缓缓驶出地下停车场，朝着许礼斯别墅的方向行驶。
双手搭在方向盘上的何善察觉到了不对劲，突然脸色一变，将车子驶向车流量小的道路上，许礼斯也察觉到了什么。
“何善这是回家的路吗？”
这当然不是回家的路，只是何善现在不得不这么做。
何善没有马上回应许礼斯而是一只手解开了安全带，尽量控制着车子的行驶。
“许礼斯，车子被动了手脚，刹车失灵了。”
何善的话犹如当头一棒敲在许礼斯的心脏上，许礼斯的手在抖，他在害怕着什么。
见许礼斯没回话，何善握紧了手中的方向盘。
“打电话报警，别害怕，会没事的。”
何善分出精力去照顾许礼斯有些崩溃的情绪，只是许礼斯害怕的并不是死亡，而是分离，他害怕自己死亡或者何善死亡，这样他们就永远的分离了。
许礼斯颤抖着手报了警说明情况报上地址，就抬眼看见迎面驶来的货车。
何善闪躲不及，车子最终还是撞上了对面，只是在最后一刻，没有安全带阻拦的何善起身护住了许礼斯。
许礼斯不知道做什么反应好，只是看着何善保护自己，看着鲜血从他身体里流出染红他的衣服，看着何善保护自己的那一刻，许礼斯突然发现自己是那么的无能，面对命运是那么的渺小。
“别哭，许礼斯，怎么这么爱哭啊！”
何善轻轻的说着，只是他的头上已经流出鲜血脸侧是被划出的口子。
许礼斯哭了，他想抬手抚摸何善的脸，却在即将碰到的那一刻，何善倒在了许礼斯的怀里。
泪水模糊了视线，许礼斯竭尽全力去看清何善的样子，却也无济于事，只是紧紧抱住何善，用手捂住他腰间不停流血的伤口。
“何善，别睡……别离开我，我害怕，别……”
警察很快就来了，救护车也随之而来。
何善帮许礼斯挡住了大部分的冲击伤害，但还是折断了一条腿。
只是何善被救出来的时候，呼吸已经微弱了。
“救他……先救他。”
许礼斯的声音已经嘶哑，思绪也已经混乱，整颗心脏像是坠入了无敌深渊。
“先生，你有伤，不要动……”
无视了医生的话，许礼斯扯着破碎的双腿跑到何善身边。
两人都被送到医院，何善被送去抢救，许礼斯就在急救室外呆呆的地坐着。
医生拗不过他，但也能理解他的心情，在急救室外简单的处理固定了一下双腿，还嘱咐他一会一定要去重新包扎。
只是医生的话许礼斯听不到，他只是盯着急救室的大门，捍卫着心中尚存的希望。
不一会门开了，只是出来的医生面上带着遗憾，许礼斯看不懂，何善肯定好好的，何善不会死的。
“很抱歉，病人送来的时候生命体征已经很卫微弱了，我们已经尽力了。”
许礼斯一瘸一拐的往急诊室里走去，不顾医生护士的阻拦，他觉得里面的人一定不是何善。
可是当真的何善躺在那里时，许礼斯却是觉得他睡着了。
“何善……别睡了，回家吧！我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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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完澡的何善躺在许礼斯身边，身上隐隐还带着些许水汽。
许礼斯侧过身来，攥住了何善的的睡衣衣角，许礼斯靠近何善，抬起手，用手指轻轻在他脸上抚摸。
他的眼神像是要吃了何善，十分少见的侵略感。
何善，你在瞒着我什么？你不会离开我对不对？可是这些话许礼斯并没有说出口，只是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询问。
何善一定不会离开我的，我会好好的把他锁在身边，任何人任何事，都别想把他从我身边夺走。
许礼斯靠近的身体在暗示着何善什么，衣角被扯住，何善动弹不得，但他却假装没察觉到许礼斯的暗示，十分自然的抱着他睡觉。
许礼斯咬了咬牙，自己就这么没有魅力，不对，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何善明明很喜欢自己的脸，还是说时间久了，何善腻了……
许礼斯眸色暗沉，但也无可奈何，只得将脑袋靠的更近何善一点。
夜晚的黑暗渐渐淹没两人，白日的灰尘也在黑暗中洗去。
“白小姐，现在过得好吗？需要帮忙吗？”
江润俞的声音在白梓卿耳边响起，熟悉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来，让白梓卿瑟瑟发抖。
白梓卿过得好吗？当然不好，不知道江润俞用了什么手段，所以白梓卿能想到的人都拒绝了帮助白梓卿，她现在已经没钱了，连最便宜的旅店都住不了。
而白梓卿现在的处境江润俞一清二楚，毕竟这一切都是他一手造成的。
“你想做什么？”
明显底气不足的白梓卿声音微微颤抖，面对江润俞她生不出怨恨，只有恐惧。
听着白梓卿的话，江润俞微微勾唇，拢了拢已经长到肩头的头发，白蓝色的病号服衬得他十分文弱。
“白梓卿，我不想害你的，可是……都是因为许礼斯，要不是许礼斯，我也不会这样对你。”
“要是他早点喜欢上你，你不就成许夫人了吗？高高在上的许夫人啊！”
“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你还认识自己吗？”
白梓卿本来还很清醒的大脑在看到道路两旁玻璃上自己的照影时突然混沌起来了。
对，江润俞说的没错，这个人不是我，高高在上的许夫人才是我，现在的许礼斯一定是假的，对，是假的……
电话那头的江润俞听着白梓卿的喃喃声，面上尽是怜悯。
真是可怜啊！
挂断电话，江润俞给白梓卿的手机里转了五万块钱，像江润俞这种富家公子打发要饭的又何止五万块呢！
而对于白梓卿这就是救命稻草，落魄的屈辱像是一道烙印打在白梓卿虚荣自负的灵魂上，让她的痛恨更加浓烈。
江润俞挂断了电话，找到一个号码发了条消息过去，然后在床上找一个角落用被子包裹住自己。
何善，我说过不会伤害你，但其他人我就拿不准了，特别是……
可是江润俞看不到未来，也看不到那个让他难以置信的现实。
而白梓卿就像江润俞放弃的一次性捕兽夹，能捕到东西最好不过，但捕不到猎物也不亏，在做其他安排就是了。
江润俞依旧待在医院里，江重一只在处理公司的事，自然是管不到他了。
第二天，公司打算召开记者发布会，于秘书早早就到到了公司做准备，只是今天她来的时候许礼斯和何善已经到了。
今天的许礼斯格外不同，虽然有些不明显，但总感觉这个男人就像一个花孔雀一样秀着自己的羽毛。
于秘书面对着蜜汁气质的许礼斯不禁咋舌，恋爱中的男人真是摸不透。
今天早上许礼斯的领带是何善挑的，一个十分内敛的花色，还是何善亲手打的。
出了家门的许礼斯就差点在脑门上贴张告示炫耀了，何善十分不解许礼斯的行为，但觉得许礼斯的样子特别新奇，也就没去阻止，这也就导致了公司里不少员工看到翘着尾巴的公孔雀许礼斯。
于秘书还在附近，许礼斯偷偷的用手指勾住何善的小指，然后紧紧握住。
许礼斯抬头看着何善，察觉到他眼神的何善无奈叹了口气，轻轻回握。
沉迷握手游戏的许礼斯幼稚的像个小孩子，只是顶着那张高贵冷肃的脸多少有些不搭。
新闻发布没有另外包办场地，因为公司够大，开发布会的地方不缺，一天的时间过得倒也快，下午三点的发布会开了一个小时。
等许礼斯下了台却没发现何善的身影，顿时觉得有些难受，自己累了好久，为什么下了台男朋友还没有来身影，电视剧里都是亲亲抱抱举高高的。
另一边的何善并不是故意要离开的，只是他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如果没猜错那就是白梓卿，她怎么在公司里晃悠，带着口罩好像不想被人发现。
何善跟了上去却在一个转角跟丢了，白梓卿很奇怪，她身上的感觉也很让人奇怪。
白梓卿跑的飞快，在角落缓缓捂住嘴巴蹲下来，眼中带着惊魂未定的错愕。
为什么许礼斯对何善好的过分，为什么许礼斯用那种眼神看着何善，如果……如果从一开始就没发生的话，那现在在许礼斯身边的人不就是自己了吗？
该死的何善，该死的许礼斯，为什么老天爷要这么不公平，明明一切都是自己的才对……
跟丢白梓卿的何善回到发布会后场，就看见许礼斯坐在那里等着自己，看着许礼斯的侧影，何善脚步停了停走上前，面对许礼斯询问的表情，何善将刚才好像看见白梓卿的事情说了一下。
许礼斯听罢皱了皱眉头，面上神情莫测，他可没忘之前何善帮过白梓卿的事情，虽然知道他不喜欢她，但心里还是很不爽。
“终于都解决了！”
许礼斯转向何善时面上一派轻松，仿佛刚刚不爽的人不是他。
“何善，一起去看电影吗？”
许礼斯凑近何善，微微仰头，何善仗着自己的身高，能清楚的看到许礼斯眼底的光，任何一个人看到这样的眼神都忍不住动容。
何善看得出，许礼斯现在的心情还是比较好的，毕竟公司的事情已经告一段落了。
可是何善不知道值得许礼斯高兴的不是公司，而是出局的江润俞，毕竟败者没有机会。
“想看电影了？”
“不是，想和你一起，做什么都行，而且……”
许礼斯话说一半，转过头意味深长的看着何善，何善别看的莫名奇妙。
“而且，你好久都没碰我了。”
许礼斯的声音里还透着几分委屈，何善感受着许礼斯的气息，伸出手环住了他，带着些许无奈轻轻开口。
“大总裁，别人知道你私下是这么一副模样吗？”
“什么模样？”
“粘人精、吃醋狂等等还有好多啊！”
许礼斯被何善一本正经的话说的满脸不自在，怎么把他一个快三十的男人描绘的像恋爱女高似的，就挺羞耻的。
看着因为自己的调笑而变得十分窘迫的许礼斯，何善瞬间高兴了起来，自己好像真的有什么不太对劲的xp点啊！
何善答应和许礼斯一起去看电影，为了防止意外，毕竟许礼斯也算得上是公众人物，许礼斯特地换上了身休闲装，何善也没带眼镜。
就这样两个人带着帽子，换上了平时不怎么穿的衣服，赶上了年轻人的潮流，随着人群去电影院。
何善拉着许礼斯的手，鹤立鸡群的身高十分扎眼，更何况身旁牵着的也是为身材极好的男士，一些来看电影的女生们红着脸在旁边叽叽喳喳的讨论着什么，视线时不时瞥向等开场的两人。
许礼斯压了压帽子，喉咙干渴，视线低垂落在何善握着自己的手上。
何善的手很修长，苍白的肤色好像能透出类似玉质的指骨，明明看起来很脆弱，但是就是这双手曾经把自己制在水波中荡漾，任人摆布。
被何善的手迷的神志不清的许礼斯像个痴汉一样，缓缓带起何善的手，猝不及防的咬了一口。
何善诧异的看着许礼斯，眼里仿佛再说：公共场合，注意影响，别发颠！
不远处的几个小女生惊呼一声，许礼斯也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做了什么，头顶都快冒烟了。
电影开场了，何善牵着丢着好像丢了魂的许礼斯进了昏暗的放映厅。
想都不用想，许礼斯已经注意不到电影讲述的是什么了，注意力都在身边的何善身边。
何善摸了摸手背上的牙印，眼中闪过一丝恶趣味，然后缓缓靠近低着头的许礼斯。
“口劲挺大的啊！”
许礼斯怀疑何善在捉弄自己，但他没有证据。虽然又羞又恼，许礼斯还是为两人更亲近的距离感到喜悦。
看吧，我于他而言并不是没有吸引力……
电影放映完，两人走了出来，虽然是爱情片，但何善看的津津有味，故事跌宕起伏，最后的结局也是十分的感人，同场的不少的人都在偷偷抹眼泪。
而许礼斯根本就不知道电影讲的什么，全场上下注意力都在何善身上。
“我让保姆做了晚饭，有你爱吃的虾，我们快点回家吃饭吧！”
许礼斯走出电影院，在何善身旁鼓起勇气说了一声，何善也点点头。
何善开车，许礼斯坐在副驾驶上，摘掉的帽子放在了一旁，漏出凌厉的眉眼。
汽车缓缓驶出地下停车场，朝着许礼斯别墅的方向行驶。
双手搭在方向盘上的何善察觉到了不对劲，突然脸色一变，将车子驶向车流量小的道路上，许礼斯也察觉到了什么。
“何善这是回家的路吗？”
这当然不是回家的路，只是何善现在不得不这么做。
何善没有马上回应许礼斯而是一只手解开了安全带，尽量控制着车子的行驶。
“许礼斯，车子被动了手脚，刹车失灵了。”
何善的话犹如当头一棒敲在许礼斯的心脏上，许礼斯的手在抖，他在害怕着什么。
见许礼斯没回话，何善握紧了手中的方向盘。
“打电话报警，别害怕，会没事的。”
何善分出精力去照顾许礼斯有些崩溃的情绪，只是许礼斯害怕的并不是死亡，而是分离，他害怕自己死亡或者何善死亡，这样他们就永远的分离了。
许礼斯颤抖着手报了警说明情况报上地址，就抬眼看见迎面驶来的货车。
何善闪躲不及，车子最终还是撞上了对面，只是在最后一刻，没有安全带阻拦的何善起身护住了许礼斯。
许礼斯不知道做什么反应好，只是看着何善保护自己，看着鲜血从他身体里流出染红他的衣服，看着何善保护自己的那一刻，许礼斯突然发现自己是那么的无能，面对命运是那么的渺小。
“别哭，许礼斯，怎么这么爱哭啊！”
何善轻轻的说着，只是他的头上已经流出鲜血脸侧是被划出的口子。
许礼斯哭了，他想抬手抚摸何善的脸，却在即将碰到的那一刻，何善倒在了许礼斯的怀里。
泪水模糊了视线，许礼斯竭尽全力去看清何善的样子，却也无济于事，只是紧紧抱住何善，用手捂住他腰间不停流血的伤口。
“何善，别睡……别离开我，我害怕，别……”
警察很快就来了，救护车也随之而来。
何善帮许礼斯挡住了大部分的冲击伤害，但还是折断了一条腿。
只是何善被救出来的时候，呼吸已经微弱了。
“救他……先救他。”
许礼斯的声音已经嘶哑，思绪也已经混乱，整颗心脏像是坠入了无敌深渊。
“先生，你有伤，不要动……”
无视了医生的话，许礼斯扯着破碎的双腿跑到何善身边。
两人都被送到医院，何善被送去抢救，许礼斯就在急救室外呆呆的地坐着。
医生拗不过他，但也能理解他的心情，在急救室外简单的处理固定了一下双腿，还嘱咐他一会一定要去重新包扎。
只是医生的话许礼斯听不到，他只是盯着急救室的大门，捍卫着心中尚存的希望。
不一会门开了，只是出来的医生面上带着遗憾，许礼斯看不懂，何善肯定好好的，何善不会死的。
“很抱歉，病人送来的时候生命体征已经很卫微弱了，我们已经尽力了。”
许礼斯一瘸一拐的往急诊室里走去，不顾医生护士的阻拦，他觉得里面的人一定不是何善。
可是当真的何善躺在那里时，许礼斯却是觉得他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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