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孤单的背影
很快就是朱佑健参加高考的日子，他怕会有狗仔队，不让钟柔柯过去，只是每门考完后给她个电话，问他考得如何，总是说“就那样”。高考结束后，周启明和王栋他们为朱佑健在酒吧搞了个私人庆祝会，都是乐队那些人和公司的熟人。钟柔柯看着气球上的字诧异：“阿佑，你怎么又叫‘朱攸见’了呢？”
朱佑健呵呵笑两声：“还不是公司，说这个名字更好，我反正无所谓。”
钟柔柯点点头：“嗯，这个名字更文气些。阿佑，你拍的那些照片都好秀气哦，我开始都没认出来。”
朱佑健懊恼地吼道：“我又不喜欢那样！”
钟柔柯呵呵笑：“这样也几好啊！”她叹息一声：“阿佑要做大学生了呢。阿佑，以前你总觉得我们上大学不可能，现在都实现了对不对？所以不要放弃总是有希望的。”
“傻女，你怎么又放弃了呢？”
钟柔柯苦涩地笑两声：“我那是不可能的。。。阿佑，以后你更忙了，更难得见到了，要自己照顾好自己啊。”
“我知。。。我得闲就去看你。”
“还是我去看你吧，你那么忙。”
“你来会被狗仔拍，还是我去。。。阿柔，你同那个男仔怎么样？”
“很好啊，他对我很好，总是逗我开心。”
朱佑健微笑着揉揉她的头发，眼中满是温情：“这样就好。”这个傻女，他总担心别人会欺负她，总是不放心她：“阿柔，受了委屈要同我讲，不要像以前那样闷在心里。”
钟柔柯笑着点点头，握着他的手贴在自己脸上，有一种温馨的空气在两人之间盘旋。不管怎样，她总是有阿佑的。
毕业生离校的日子，所有人都忙着吃散伙饭，李颀他们也不例外。钟柔柯被他拖着去了一次，无非是看一帮人在那里喝酒碰杯抱头痛哭。她没有切身感受，自然体会不到那种心情，只是觉得夸张。她觉得既浪费时间又没有意思，便再也不肯去，天天呆在图书馆里看书。钟柔柯已经报了暑假的GMAT补习班，打算秋天考试，申请明年秋季的入学。商学院奖学金不好拿，分数考好些希望也大一些。
那段时间李颀晚上总是没空，不是喝酒就是跟那帮兄弟打牌聊天，白天倒都是闲着的，总是一觉睡到大中午来找她吃饭。因此那天晚上出现在图书馆的李颀让钟柔柯大为吃惊：“你们今天不用喝酒了！？”
李颀摇摇头笑道：“总要歇两天，天天喝怎么受得了。”他嘻嘻笑着凑到她面前：“这段时间冷落你了，有没有哀怨啊。”
钟柔柯一撇嘴嗔道：“巴不得你别来烦我。”
“还嘴硬！”李颀笑着帮她把书装进书包：“别看了，我们出去走走。”
“我们过两天还有考试呢！”
“你成绩那么好还用得着担心考试。。。走吧，就一会儿。”
说是出去走走，却拉着她尽往黑暗角落里钻，找了张椅子坐定后便将她搂在怀中亲吻：“想死我了。”亲完一轮又来一轮，总是亲不够，手脚也开始不老实起来。钟柔柯推开他试图拉开她裙子拉链的手，满面通红地坐直身子。李颀粘上来，揽紧她的腰：“让我摸摸，只是摸一摸。”
钟柔柯缓慢而坚决地摇摇头。李颀转转眼珠笑道：“好，不摸。”乘她放松下来，一用力将她上身抱在怀里，俯下身子亲吻她，手掌在她身体上游走。钟柔柯挣了两下，被他用力固着不能动弹。她承受着他热烈的吻，感受到他炙热的呼吸，听见他压抑的□□。他投入地亲吻她，抚摸她，几乎无法控制自己的热情。
她不讨厌他的吻，可是也不沉迷，更多的时候只是被动地接受。他的吻对她而言只是身体的接触，不会让她意乱情迷。好不容易李颀松开她，她嗔道：“说话不算话。”
李颀得意地笑了笑：“我只是摸了摸你的衣服啊。”目光深沉，眼中有无法退去的□□。
钟柔柯懊恼地想，真是无赖！嘟着嘴坐在一旁不说话。李颀凑过来小声道：“生气了！？。。。傻瓜，喜欢你才想这样的，你不喜欢啊。”
“。。。不是，别，别急好吗？”
李颀笑：“好，我慢慢来。”拉着她说了半天的话才送她回宿舍。
他们拖着手慢慢走着，正是考试周，学生都聚集在教室和图书馆中忙着抱佛脚，宿舍这边人很少。李颀笑道：“我暑假也不回家了，在这儿陪你好不好？”见她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前方，顺着她目光看去，心里咯噔一声。
钟柔柯看着前方的钟英奇，不由自主地朝他走去，刚走一步却再也无法前进，左手被牢牢地拽在李颀手中。钟英奇勾起嘴角笑了笑，走到她面前，相隔一臂之遥时停下，目光与她的胶着在一起，半晌轻唤一声：“娃娃。。。”
钟柔柯低低地叹息：“哥哥。。。”声音低不可闻。
“。。。这样，有用吗？”
“总要试一试。”
钟英奇扬起苦涩的嘴角：“娃娃。。。忘川水对我也没用啊。”
钟柔柯带着哭腔逸出一声：“哥哥。。。”紧紧地咬着下唇。
“别哭，娃娃。。。是我犯下的错由我来承担，我不该带着你沉沦。。。你现在这样很好，就一直这样下去好不好？我。。。我这边实习结束了，过两天就回去。”
回去了？哥哥走了？留下她一个人。钟柔柯看看钟英奇幽黑而抑郁的眼，黯然想，哥哥还是回去了好，在家里就不是孤单一人了，隔得远一点他也容易忘记，可以交一个一个的女朋友。可是她又疑惑，他真的不是孤单一人吗？他连小熊都没有了。她小声道：“我呆会儿把小熊给你。”
钟英奇笑：“笨蛋！我现在哪儿还要那个。你。。。你暑假回家吗？”
钟柔柯摇摇头。
“回去吧，我会住在宿舍。”
“别！不要。。。我暑假这儿有事儿，不能回家，你别管我。”
“好。”他上前一步，揉了揉她的头发，在她耳旁轻声说：“我的娃娃要每天都高高兴兴的。”手指在她发梢留恋片刻，毅然离开。
钟柔柯一直背对着他，不敢转身看他，她怕自己看一眼便将万劫不复。
只不过短短两分钟，李颀就仿佛在地狱里走了一遭。他紧紧拉着钟柔柯的手，仿佛抓着一根稻草，他爱情的稻草。他耳旁充斥着轰鸣声，他们的交谈一句也没有听见，但是她的目光他看得清清楚楚，她看他的深情目光。李颀想挪开眼，却发现自己无法动弹，只好忍受着这样痛苦的煎熬。他心里无奈地冷笑，黎军说得一点也没错啊，她的眼中就没有别人。如果她能这样看我一眼，不，哪怕她给我十分之一的爱，我也满足。
钟英奇走了，钟柔柯和李颀还在那儿呆立不动。钟柔柯一直在与自己的脖子做对抗，终于忍受不住诱惑回头看了一眼。这一眼让她的心抽成一团，他的背影那么孤单那么落寞，她怎么忍心见他这样。
钟柔柯深吸一口气，刚迈出一步就被李颀紧紧地固在怀中，他的眼中喷着怒火，沉声道：“不许去！”
钟柔柯看他一眼，动动嘴唇却什么也没说，挣扎了一下无奈他抱得太紧。她扭头看着钟英奇的背影，心早已奔到他身后，只想给他一个温暖的依靠。
“小柯！”李颀转过她的脸冷声道：“你和他已经分手了！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都已经是过去时了！你现在是我的女朋友。”
钟柔柯心一恸，一口气松懈下来，是啊，不管她有多痛哥哥有多痛，他们都是不能在一起的。她把脸埋在李颀怀中，不去看那个方向。等她再次抬起头时，已经看不见那个背影了。她轻叹一声：“我回去了。”
李颀忽然抱紧她，用力吸吮着她的唇，牙齿轻轻咬着她的唇瓣，继而粗鲁地用舌头顶开她的牙齿，在她口中搅动，一点也没有平时的温柔。好半天，他放开她，把书包交给她：“我明天再来找你。”
钟柔柯朝他挥挥手，迷迷瞪瞪地往楼里走。她在回想刚才钟英奇说过的每一句话，他对她说“我的娃娃要每天都高高兴兴的”，可是他呢？他高兴吗？这个世上她最在乎他，最希望他高兴，怎么能让他像现在这样不快乐。她反正已经在地狱之中，如果能够让他高兴，就让她坠入无间地狱又何妨。
钟柔柯猛然跑出宿舍楼，叫住走出不远的李颀，跑到他身边，看着他的眼睛鼓起一口气：“对不起，李颀。”
李颀脸上的表情凝固着，眼中现出痛楚。钟柔柯看见了他的痛，不忍再看，转开眼咬咬牙小声道：“对不起。。。”转身朝校门口跑去。
钟柔柯飞快地跑着，唯恐来不及，让他孤单一人黯然离去。她一路跑到校门口却没有寻到他的身影，他已经走了吗？她在校门口急切地徘徊，焦急地四处寻找着，由于刚才的剧烈运动而大口喘息着，一头一脸的汗。蓦地她被一个熟悉的怀抱紧紧地抱着，那个让她梦萦魂牵的声音用她熟悉的腔调懒懒道：“笨蛋！跑那么快干嘛？”
“哥哥！”她转身紧紧地回抱着他：“我怕你走了。你。。。”她喘了喘气：“我怎么没看见你？”
钟英奇笑：“刚才去买了包烟，出来就见你疯跑。”他看着她红扑扑的脸蛋，感受到她身体的热力和胸脯的剧烈起伏，心里一荡，痴迷地在她唇上流连：“娃娃，我的宝贝，如果能是我的就好了。”
“哥哥。。。我是你的！我愿意做你的娃娃，只要你高兴。。。哥哥，我想要你高兴，每天都高兴。我们在一起吧！”
钟英奇一震，眼中现出欣喜若狂的神情，很快那点兴奋黯淡下来，变成缠绵的甜蜜和挥散不去的心痛。他拥她在怀中，轻抚着她的发，在她耳边叹息：“不！。。。小柔，你不高兴我更不会高兴，所以我们不能在一起。”
“我会高兴的！只要你高兴。”
钟英奇笑：“笨蛋！你不会高兴的，你走不出自己的心。。。走，我送你回去。”牵着她向校园里走去：“你那个男朋友呢？你就这样丢下他跑出来？”
“。。。唔，我，我们就算是分手了。”
钟英奇捏捏她的手，笑：“笨蛋！怎么能就这样分手？你去找他，他喜欢你，会跟你和好的。”
钟柔柯垂头不语，哥哥，我以前以为自己可以，可是我不能，我失去了爱的能力，除了你，我无法爱上别人。
钟英奇牵着钟柔柯的手走在校园里，像一个哥哥那样，和她絮絮地说话，殷殷地嘱咐她，送她到楼下：“明天去找他吧，什么也不用说，抱抱他他就会跟你和好的。”他轻抚着她的发：“我们小柔是世上最好的女孩儿，谁舍得不要你。”
“哥哥。。。”她像以前那样紧紧地环抱着他的腰，靠在他肩头：“你要我好不好？”她的呼吸就在他脖颈处，微微颤动的睫毛轻触着他的皮肤。
“小柔，不要做你认为不对的事儿。”钟英奇揽着她身体，吻吻她的发，笑道：“你又笨又呆，所以有什么决定还是我来做好了。。。你，你有什么事儿多问问朱佑健，他对你很好，不会让你受委屈的。有什么事儿不要自己做决定，问问他，听他的知道没？你们宿舍的小厮对你也不错，女孩子之间的事情就问问她。。。还有，不想做的事儿不要因为心软去做，要学会保护自己，听到没？”他抱着怀中的女孩，心里叹息，她这么笨，真担心她会受别人欺负。
钟柔柯脸贴着他的衣服呜咽，钟英奇等她止住哭声，极不情愿地推开她：“上去吧。。。是不是还没考完试？。。。赶紧回去看书吧。我看着你上去。”
钟柔柯深深地看他一眼，毅然转身跑进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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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柔柯点点头：“嗯，这个名字更文气些。阿佑，你拍的那些照片都好秀气哦，我开始都没认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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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柔柯呵呵笑：“这样也几好啊！”她叹息一声：“阿佑要做大学生了呢。阿佑，以前你总觉得我们上大学不可能，现在都实现了对不对？所以不要放弃总是有希望的。”
“傻女，你怎么又放弃了呢？”
钟柔柯苦涩地笑两声：“我那是不可能的。。。阿佑，以后你更忙了，更难得见到了，要自己照顾好自己啊。”
“我知。。。我得闲就去看你。”
“还是我去看你吧，你那么忙。”
“你来会被狗仔拍，还是我去。。。阿柔，你同那个男仔怎么样？”
“很好啊，他对我很好，总是逗我开心。”
朱佑健微笑着揉揉她的头发，眼中满是温情：“这样就好。”这个傻女，他总担心别人会欺负她，总是不放心她：“阿柔，受了委屈要同我讲，不要像以前那样闷在心里。”
钟柔柯笑着点点头，握着他的手贴在自己脸上，有一种温馨的空气在两人之间盘旋。不管怎样，她总是有阿佑的。
毕业生离校的日子，所有人都忙着吃散伙饭，李颀他们也不例外。钟柔柯被他拖着去了一次，无非是看一帮人在那里喝酒碰杯抱头痛哭。她没有切身感受，自然体会不到那种心情，只是觉得夸张。她觉得既浪费时间又没有意思，便再也不肯去，天天呆在图书馆里看书。钟柔柯已经报了暑假的GMAT补习班，打算秋天考试，申请明年秋季的入学。商学院奖学金不好拿，分数考好些希望也大一些。
那段时间李颀晚上总是没空，不是喝酒就是跟那帮兄弟打牌聊天，白天倒都是闲着的，总是一觉睡到大中午来找她吃饭。因此那天晚上出现在图书馆的李颀让钟柔柯大为吃惊：“你们今天不用喝酒了！？”
李颀摇摇头笑道：“总要歇两天，天天喝怎么受得了。”他嘻嘻笑着凑到她面前：“这段时间冷落你了，有没有哀怨啊。”
钟柔柯一撇嘴嗔道：“巴不得你别来烦我。”
“还嘴硬！”李颀笑着帮她把书装进书包：“别看了，我们出去走走。”
“我们过两天还有考试呢！”
“你成绩那么好还用得着担心考试。。。走吧，就一会儿。”
说是出去走走，却拉着她尽往黑暗角落里钻，找了张椅子坐定后便将她搂在怀中亲吻：“想死我了。”亲完一轮又来一轮，总是亲不够，手脚也开始不老实起来。钟柔柯推开他试图拉开她裙子拉链的手，满面通红地坐直身子。李颀粘上来，揽紧她的腰：“让我摸摸，只是摸一摸。”
钟柔柯缓慢而坚决地摇摇头。李颀转转眼珠笑道：“好，不摸。”乘她放松下来，一用力将她上身抱在怀里，俯下身子亲吻她，手掌在她身体上游走。钟柔柯挣了两下，被他用力固着不能动弹。她承受着他热烈的吻，感受到他炙热的呼吸，听见他压抑的□□。他投入地亲吻她，抚摸她，几乎无法控制自己的热情。
她不讨厌他的吻，可是也不沉迷，更多的时候只是被动地接受。他的吻对她而言只是身体的接触，不会让她意乱情迷。好不容易李颀松开她，她嗔道：“说话不算话。”
李颀得意地笑了笑：“我只是摸了摸你的衣服啊。”目光深沉，眼中有无法退去的□□。
钟柔柯懊恼地想，真是无赖！嘟着嘴坐在一旁不说话。李颀凑过来小声道：“生气了！？。。。傻瓜，喜欢你才想这样的，你不喜欢啊。”
“。。。不是，别，别急好吗？”
李颀笑：“好，我慢慢来。”拉着她说了半天的话才送她回宿舍。
他们拖着手慢慢走着，正是考试周，学生都聚集在教室和图书馆中忙着抱佛脚，宿舍这边人很少。李颀笑道：“我暑假也不回家了，在这儿陪你好不好？”见她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前方，顺着她目光看去，心里咯噔一声。
钟柔柯看着前方的钟英奇，不由自主地朝他走去，刚走一步却再也无法前进，左手被牢牢地拽在李颀手中。钟英奇勾起嘴角笑了笑，走到她面前，相隔一臂之遥时停下，目光与她的胶着在一起，半晌轻唤一声：“娃娃。。。”
钟柔柯低低地叹息：“哥哥。。。”声音低不可闻。
“。。。这样，有用吗？”
“总要试一试。”
钟英奇扬起苦涩的嘴角：“娃娃。。。忘川水对我也没用啊。”
钟柔柯带着哭腔逸出一声：“哥哥。。。”紧紧地咬着下唇。
“别哭，娃娃。。。是我犯下的错由我来承担，我不该带着你沉沦。。。你现在这样很好，就一直这样下去好不好？我。。。我这边实习结束了，过两天就回去。”
回去了？哥哥走了？留下她一个人。钟柔柯看看钟英奇幽黑而抑郁的眼，黯然想，哥哥还是回去了好，在家里就不是孤单一人了，隔得远一点他也容易忘记，可以交一个一个的女朋友。可是她又疑惑，他真的不是孤单一人吗？他连小熊都没有了。她小声道：“我呆会儿把小熊给你。”
钟英奇笑：“笨蛋！我现在哪儿还要那个。你。。。你暑假回家吗？”
钟柔柯摇摇头。
“回去吧，我会住在宿舍。”
“别！不要。。。我暑假这儿有事儿，不能回家，你别管我。”
“好。”他上前一步，揉了揉她的头发，在她耳旁轻声说：“我的娃娃要每天都高高兴兴的。”手指在她发梢留恋片刻，毅然离开。
钟柔柯一直背对着他，不敢转身看他，她怕自己看一眼便将万劫不复。
只不过短短两分钟，李颀就仿佛在地狱里走了一遭。他紧紧拉着钟柔柯的手，仿佛抓着一根稻草，他爱情的稻草。他耳旁充斥着轰鸣声，他们的交谈一句也没有听见，但是她的目光他看得清清楚楚，她看他的深情目光。李颀想挪开眼，却发现自己无法动弹，只好忍受着这样痛苦的煎熬。他心里无奈地冷笑，黎军说得一点也没错啊，她的眼中就没有别人。如果她能这样看我一眼，不，哪怕她给我十分之一的爱，我也满足。
钟英奇走了，钟柔柯和李颀还在那儿呆立不动。钟柔柯一直在与自己的脖子做对抗，终于忍受不住诱惑回头看了一眼。这一眼让她的心抽成一团，他的背影那么孤单那么落寞，她怎么忍心见他这样。
钟柔柯深吸一口气，刚迈出一步就被李颀紧紧地固在怀中，他的眼中喷着怒火，沉声道：“不许去！”
钟柔柯看他一眼，动动嘴唇却什么也没说，挣扎了一下无奈他抱得太紧。她扭头看着钟英奇的背影，心早已奔到他身后，只想给他一个温暖的依靠。
“小柯！”李颀转过她的脸冷声道：“你和他已经分手了！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都已经是过去时了！你现在是我的女朋友。”
钟柔柯心一恸，一口气松懈下来，是啊，不管她有多痛哥哥有多痛，他们都是不能在一起的。她把脸埋在李颀怀中，不去看那个方向。等她再次抬起头时，已经看不见那个背影了。她轻叹一声：“我回去了。”
李颀忽然抱紧她，用力吸吮着她的唇，牙齿轻轻咬着她的唇瓣，继而粗鲁地用舌头顶开她的牙齿，在她口中搅动，一点也没有平时的温柔。好半天，他放开她，把书包交给她：“我明天再来找你。”
钟柔柯朝他挥挥手，迷迷瞪瞪地往楼里走。她在回想刚才钟英奇说过的每一句话，他对她说“我的娃娃要每天都高高兴兴的”，可是他呢？他高兴吗？这个世上她最在乎他，最希望他高兴，怎么能让他像现在这样不快乐。她反正已经在地狱之中，如果能够让他高兴，就让她坠入无间地狱又何妨。
钟柔柯猛然跑出宿舍楼，叫住走出不远的李颀，跑到他身边，看着他的眼睛鼓起一口气：“对不起，李颀。”
李颀脸上的表情凝固着，眼中现出痛楚。钟柔柯看见了他的痛，不忍再看，转开眼咬咬牙小声道：“对不起。。。”转身朝校门口跑去。
钟柔柯飞快地跑着，唯恐来不及，让他孤单一人黯然离去。她一路跑到校门口却没有寻到他的身影，他已经走了吗？她在校门口急切地徘徊，焦急地四处寻找着，由于刚才的剧烈运动而大口喘息着，一头一脸的汗。蓦地她被一个熟悉的怀抱紧紧地抱着，那个让她梦萦魂牵的声音用她熟悉的腔调懒懒道：“笨蛋！跑那么快干嘛？”
“哥哥！”她转身紧紧地回抱着他：“我怕你走了。你。。。”她喘了喘气：“我怎么没看见你？”
钟英奇笑：“刚才去买了包烟，出来就见你疯跑。”他看着她红扑扑的脸蛋，感受到她身体的热力和胸脯的剧烈起伏，心里一荡，痴迷地在她唇上流连：“娃娃，我的宝贝，如果能是我的就好了。”
“哥哥。。。我是你的！我愿意做你的娃娃，只要你高兴。。。哥哥，我想要你高兴，每天都高兴。我们在一起吧！”
钟英奇一震，眼中现出欣喜若狂的神情，很快那点兴奋黯淡下来，变成缠绵的甜蜜和挥散不去的心痛。他拥她在怀中，轻抚着她的发，在她耳边叹息：“不！。。。小柔，你不高兴我更不会高兴，所以我们不能在一起。”
“我会高兴的！只要你高兴。”
钟英奇笑：“笨蛋！你不会高兴的，你走不出自己的心。。。走，我送你回去。”牵着她向校园里走去：“你那个男朋友呢？你就这样丢下他跑出来？”
“。。。唔，我，我们就算是分手了。”
钟英奇捏捏她的手，笑：“笨蛋！怎么能就这样分手？你去找他，他喜欢你，会跟你和好的。”
钟柔柯垂头不语，哥哥，我以前以为自己可以，可是我不能，我失去了爱的能力，除了你，我无法爱上别人。
钟英奇牵着钟柔柯的手走在校园里，像一个哥哥那样，和她絮絮地说话，殷殷地嘱咐她，送她到楼下：“明天去找他吧，什么也不用说，抱抱他他就会跟你和好的。”他轻抚着她的发：“我们小柔是世上最好的女孩儿，谁舍得不要你。”
“哥哥。。。”她像以前那样紧紧地环抱着他的腰，靠在他肩头：“你要我好不好？”她的呼吸就在他脖颈处，微微颤动的睫毛轻触着他的皮肤。
“小柔，不要做你认为不对的事儿。”钟英奇揽着她身体，吻吻她的发，笑道：“你又笨又呆，所以有什么决定还是我来做好了。。。你，你有什么事儿多问问朱佑健，他对你很好，不会让你受委屈的。有什么事儿不要自己做决定，问问他，听他的知道没？你们宿舍的小厮对你也不错，女孩子之间的事情就问问她。。。还有，不想做的事儿不要因为心软去做，要学会保护自己，听到没？”他抱着怀中的女孩，心里叹息，她这么笨，真担心她会受别人欺负。
钟柔柯脸贴着他的衣服呜咽，钟英奇等她止住哭声，极不情愿地推开她：“上去吧。。。是不是还没考完试？。。。赶紧回去看书吧。我看着你上去。”
钟柔柯深深地看他一眼，毅然转身跑进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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