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18_邪帝苍龙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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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18

  第十六章五虎上将站在门口的家丁乍见令牌,一惊,忙欠身说道:“请进。”

  齐昆笑道:“习家果然是盛名在望。”

  石隐不免有些尴尬,蓝月说道:“这并不奇怪,和这些家族比起来,习家不仅是大家族,而且在武林中的地位,加上以前的家世,自然要胜出一筹。”

  石隐暗道:“怪不得习老哥把令牌交给自己的时候一脸得意样。”

  七贤庄内依然是竹林散落,不似庄外那么多,却有多了几分情趣,纵然是刺骨寒风,等到吹进庄里来时,已经有了些暖气,庄里的人个个精壮,果然和蓝月所说一样,武学的功底应该不错。

  几个转弯,石隐和齐昆来到七贤庄的大厅外的场子里。对面就是大厅,大厅内外放了两列椅子,各家的人似乎早有约定,都陆续的坐了下来。一时间,大厅内外都挤满了人。

  齐昆转头笑道:“我一向不喜这种场合,来了也就呆在一边,习兄若是要坐,就得到厅内去了。”

  石隐摇头笑道:“我还是和齐兄一道吧,这些人都不认识,齐兄也好指点一二。”

  齐昆笑笑,细细的给石隐讲起周围的人来:“原来这次前来七贤庄总共有十四家人,其中主要的乃是武昌的齐、王二家,襄阳的朱家,樊城的赵家,宛城的雷家。”

  “再来则是七贤庄中的人,七贤中已有四人过世,现在所剩的乃是王戎、向秀和阮咸三人。但是三人已经久不出面,现在掌管庄内事务的乃是七贤庄总管‘段烙’。现在大厅正中高位上的锦袍男子则是阮籍的儿子‘阮晴’,听说他已经继承了阮籍前辈的‘狂风扇法’,只是我来庄四次,从未见人用过什么武学。”

  “大厅上除了‘怒面太守’,还有‘雨林居士’,‘长笑书生’,‘苦面童子’,都是在江湖上名号响亮的人物。”

  此时,段烙在大厅里站起来,缓步走出,场内一下鸦雀无声,段烙颔首拱手说道:“多谢各位武林同道火速赶来,在下谨代表七贤庄上下感激不尽。”

  场中宛城雷家雷跃站起来,朝众人一报拳道:“段总管此言差矣,七贤庄乃我天下武林的擎天柱,庄上有事,我等自当赶来。”众人纷纷称是。

  雷跃继而说道:“只是不知道此次当为何事,还望段总管说明?”场中人沸沸扬扬,雷跃一句话点中了重心上。

  段烙转过头,似乎在等阮晴的指示。

  阮晴微微一点头,段烙转过头慎重说道:“此次请大家前来乃是为了祖庙里‘劫玉琴’被盗一事。”

  话音一落,群雄激动起来,嵇康的劫玉琴竟然被盗了?

  段烙继而说道:“这劫玉琴乃是嵇庄主之遗物,一直供奉在祖庙中,就在前几日,有人闯入祖庙之中,不但盗走了这劫玉琴,而且还将祖庙的八名守卫杀害。”

  这一声下来,更是有如惊雷,众人纷纷议论开来。

  此时,怒面太守站起来道:“我已经检查了各个守卫的伤口,发现每个人竟然死在不同的兵器下,而且照伤痕来看,推测出的兵器乃是七位庄主的兵器。”

  段烙接着说道:“所以这次请诸位来,乃是请各位联手缉拿此贼,以慰英灵。”

  在座的人纷纷站起,一起拱手道:“但凭总管吩咐!”

  石隐轻声道:“不愧是七贤庄,果然一呼百应。”

  齐昆点头笑道:“就连我那桀骜的老爹,也只有点头称是的份。”

  这时突然有家丁慌忙闯进来,跑到段烙旁边,凑耳说了几句,段烙面色一紧,皱皱眉,转身走到阮晴旁边,凑着耳小声说了几句,但见阮晴又是微微一点头,站起身朝着内厅走去,转瞬不见。

  群豪彷徨不知出了何事。

  段烙咳了一声,对家丁说道:“有请。”

  家丁转身离去,而段烙的面色越见沉重。

  半响之后,场外传来脚步声。

  石隐朝前一望,猛然一惊,暗道:“铁首衣!是北剑皇门的人。”

  蓝月沉吟道:“北剑皇门的人?他们跑这里凑什么热闹。”

  石隐则往后闪闪,躲在人群之后,免得被铁首衣发现。

  铁首衣来了,却看似不象主角,走在前面的一共五人,走在中间的一人,面色如玉寒,凤眉虎目,身材魁梧,内穿虎纹鸾衣,外套紫金铠甲,双手背后。单看此人气势就知道决然不是普通人。

  在他左边的一人则是年纪如童子,身高却是成人,带着一脸笑意,身穿白色武士服;在他右边的那人则是一张方块脸,浓眉大眼,似金刚护身般。

  在后来则是铁首衣和另外一个书生模样的男子。其余的则是跟在后面分两列的剑手。

  石隐皱眉道:“看这子,在这里队伍里至少有三个人的等级是高于铁首衣的了。”

  蓝月说道:“据我所知,剑皇门的等级乃是由剑皇下设二公,二公下设五虎上将,五虎上将下在设七方郡将,七方郡将下设十二堂口,十二堂口下设总堂主和堂主之职。而剑皇门中最普通的则是由剑手组成,剑手以剑蟪分级,以水色最高,白色次之,黄色再次之,蓝色最末。再者就是二公以下还编设有‘监察剑令’,对二公以下均有督察之职。在郡将之下又有四方巡逻史,督察堂口所属。”

  剑皇门的人一进来,群豪终于知道段烙为何如此紧张了,现在北剑皇门帮助汉皇刘聪打天下,亲临此地,当有所图。

  只见那中间面色如寒的男子大笑道:“在下不请自来,还望段总管见谅。”

  段烙呵呵笑道:“若是我没猜错的话,阁下便是北剑皇门五虎上将之一的‘飞虎将’赵将军。赵将军光临寒舍,有失远迎。”

  话音一落,如平地惊雷一般,众人惊呼出声来。

  齐昆也在一边面色大变道:“他就是赵云的孙子——赵铎!怪不得有如此气势。”

  石隐也是心头一惊,赵云的传说已是耳闻久矣,如今见到此人之孙,也忍不住细细打量一番。

  蓝月想的却是另外一回事,说道:“北剑皇竟然派赵铎到此,而且还带有这么多人马,看来这七贤庄内必定有什么事情。”

  赵铎微微点头道:“江湖传言,七贤庄总管段烙号称‘山中秀才’,不出门而知天下事。你我未曾蒙面,一见既知,果然不凡。”

  段烙拱手道;“过奖。”

  赵铎淡淡一笑道:“既然如此,赵某也将来之意说明,就是你七贤庄上的‘劫玉琴’!”

  段烙刚要说话。

  却见赵铎把手一摆道:“你且莫推辞,赵某给你一柱香的时间通知各位庄主,时间一到,若不交出,赵某便下令庄外三千兵马将七贤庄夷为平地!”说完,一转身,就要带着众人离开。

  在场中人一急,这庄外竟然已有三千兵马!

  段烙料不到赵铎竟然如此性格,急呼道:“赵将军请留步,在下也不敢欺瞒将军,这劫玉琴早在前几日已被人盗去。”

  赵铎却是头也不回,要率着众人离去。

  却听一声斥喝:“狂妄!”

  只见空中一个黑色的身影带着两道白光朝着赵铎袭去。

  石隐看得清晰,那正是“怒面太守”!

  而赵铎身边那浓眉大眼的汉子则是冷哼一声,右手一拳朝着怒面太守的两把斧头轰去,丝毫不惧!

  只听铿锵一声,怒面太守反弹出数丈,手中两把斧头裂出数段开来。

  旋而又是两道身影从厅中弹出,正是长笑书生和苦面童子。

  长笑书生在空中右手一挥,只见一把白色长扇倏地在手上现形,朦胧一团光影在空中化做一道旋风绕室旋转,苦面童子则是嘿嘿一笑,在地上一滚,弹在空中,双手化出两把铁锤,映出漓漓铜彩,和长笑书生呈左右夹击之势袭去。

  浓眉汉子刚要出手,却见赵铎说道:“竟有两个七级魂兵,赵刚你且让开!”说完,一反手,五指在众人眼中突然幻大数倍,掌心中一抹赤痕一划而过,凭空化做一头巨大的猛虎长嘶一声冲出,刚好挡住长笑书生和苦面童子。

  长笑书生一惊:“九级幻兵!”长扇凭空一摇,身形高升数尺,躲过猛虎的巨齿。

  苦面童子则再往下一滚,躲过猛虎利爪,直袭赵铎下盘。

  赵铎冷哼一声,右手突而一转,只见猛虎身上光芒焯焯,突然分身为两头,一头猛然朝下,袭向苦面童子。另一头则径自朝上,来势凶猛咬向空中的长笑书生。

  长笑书生连忙身形猛旋,也顾不得形象,闪身躲过虎爪,狼狈落地,苦面童子亦是连忙就翻滚躲开攻击。

  赵铎冷冷一笑,右手一收,将两虎收回。

  雷跃实在看不下去,大吼一声:“赵铎,你竟敢如此!”说完,就要冲上去。

  赵铎也不理他,只是冷冷盯了段烙一眼道;“看好你身边的人。”

  段烙连忙快走几步,拉住雷跃道:“雷兄……”

  看着北剑皇门的人走得一个不剩,却留下一阵冷冷的寒风,众人心头如压了巨石一般。

  在外面的不仅有三千兵马,更重要的是有北剑皇门的人马,既然北剑皇下的五虎上将都出动了,可见带的也是精锐之师,就算是放手一博,凭庄内的人马,恐怕很难取胜!

  段烙对长笑书生三人说道:“三位为我庄出面,却蒙此辱,在下实在有愧于心。”

  长笑书生一声长叹道:“在下技不如人,不提也罢。”其他二人也是一点头,返身回到自己座位上去。

  段烙见众人议论纷纷,站起来说道:“诸位静一静,在下需得先去请示老庄主再行定夺,诸位且勿慌张。”

  众人一听要去请示老庄主,纷纷拱手静候佳音。

  段烙匆匆离去,在众人心头却是悬下了大大的疑问。

  石隐刚才也有种冲动,想要上去,却被蓝月一把抓住,蓝月道:“以你现在的功力还不是他的对手,赵铎以一只手幻出两虎就逼退了两个七级魂兵,可见他的真实实力至少也有九级幻兵以上!”一顿,“况且现在我们还得去做一件事。”

  石隐一愣,只见蓝月说道:“现在要躲过那些家丁,一直朝北厢走。”

  石隐不知蓝月想干什么,还是一扭身,趁着众人不注意,退到青石小径上,一拧腰,转而不见。

  第十七章劫玉琴·剑皇决如今庄上危机重重,家丁也纷纷调集到了重要处守卫,石隐一路行到北厢,竟然畅通无阻,正在奇怪时,突然一转弯,前方一座假山旁,却有好几名家丁在守着。

  假山并不高,中间有个黑黑的山洞,刚容得下一个人的所在,蓝月道:“想方法引开那守卫的注意力,然后到洞口里去。”

  石隐点点头,用了最简单的方法,随手拣起一颗石子,朝周围扔去,叮当一响,没想到这两名守卫却不为所动。

  正在此时,从另一条路上来了一群守卫由几个人带着,带头的人竟是总管段烙和阮晴,并排的还有两个中年人,看两个人的神情样态,都是高手。

  来到假山旁边,两个守卫忙躬躬身,段烙吩咐道:“你们下去把人押上来。”两个守卫点点头,返身进到石门内。

  两人一走,阮晴沉声说道:“段总管,这事绝对不能走漏半点风声。”

  段烙点头,却是阴阴一笑道:“庄主放心,北剑皇门旨在劫玉琴,没有得到,必定不会罢手。就算出了事情,我们也可以将事情全部推到北剑皇门的身上。”

  却听后面其中一个中年人冷冷一笑道:“段总管,你莫要太小看北剑皇门,若是出了一丁点差错,我们可都是人头不保。”

  旁边另一个人更深沉的说道:“人头不保是小事,倒是某些人做了伤天害理的事情,无脸去见祖宗啊。”

  阮晴转身隐怒道:“王子印,你还是赶快去办你的事情吧,若有所差错,老庄主怪罪下来,谁也担待不起的。”

  被称做王子印的男子冷哼一声,拂袖返身走开。

  阮晴对另一个人说道:“山余,你那边的事情准备得如何了?”

  被称为山余的中年人微微点头道:“就等着北剑皇门攻进来了。”

  阮晴嘴角露出一丝邪意,不再说话。

  石隐躲在一边小声道:“怎么看他们的样子,听他们的口气,似乎已经有了对付北剑皇门的方法了?”

  蓝月吸了口气,没有说话,似乎在沉思着什么。

  不久,只见石门一开,两个守卫押着一个女子走了上来,只见这女子身着贵妇人的衣服,头带金簪,容貌依稀带着美丽。

  女子一上来,似乎很惧怕阳光,畏缩了一下。

  石隐暗道:“这女子是什么人,竟然被关在地牢中?”

  蓝月却是凤目一睁,眼中带着一丝异色。

  阮晴微微笑道:“有她就足够了,嵇无霜就算学得完整的广陵散,也会乖乖的束手就擒的。”

  段烙也跟着笑道:“庄主高见,如此嵇无霜便成了我们的武器一般,日后庄主睥睨天下,指日可待了。”

  阮晴听了,哈哈大笑起来。而山余的眼里却闪过一丝冷光。

  石隐在一旁也听得冒冷汗:“七贤庄一向号称不问天下之事,没想到他们竟然也想着问鼎天下!”

  蓝月皱眉道:“原来如此,石隐,你在这里守着,等一会我会将那妇人扔过来,你背着她,立刻跑回大厅里去,嵇无霜一定会在那里!”

  石隐急道:“嵇无霜?莫非和嵇康有关,不过你身为灵体,就算出来,他们也看不见啊?”

  蓝月说道:“只要有苍穹冰晶提高能量,以我现在的功力,可化做实体一个时辰,等会你记住我吩咐就是,就算他们要拦你,你到了大厅里就没人敢对你怎么样了,到时候再想办法把人弄出去!”

  石隐刚要再问,却见右臂突然一阵冰凉,只见一道白光闪现,右臂中蓝月竟从手臂中跳了出来,立在地上,又是那样贵气逼人的样子,石隐不仅看得一呆。

  此时,阮晴等人却要将妇人带走。

  石隐只觉眼前一恍,蓝月却已经站到了小径之上,拦住了阮晴等人的去路。

  阮晴等人一惊,尽管这个女人美得惊人,但是眼中露出的杀机却让人打了个寒颤。只是那妇人见到蓝月的一刹那,眼中似乎很惊讶。

  两名守卫纷纷从腰中拔出剑来,就连段烙也不仅用警惕的眼神盯着蓝月。

  不错,就算是有一分的惊艳,蓝月给对手的却是非凡的压力。

  蓝月是丝毫不浪费时间的,一出现就一步若十步的朝前飘来。

  阮晴似乎也感觉到不对,冷声道:“七贤庄重地,客人还是快回厅中去吧。”

  蓝月也不说话,仍然两眼紧盯着众人,脚下丝毫不停。

  两名守卫终于忍不住了:“莫非又是个哑巴聋子不成!”长剑出鞘,噌的两声朝着蓝月刺去。

  蓝月好象连手都没有动,只是身体微偏,不可思议的从二人的剑锋中穿过,诡秘的一笑,两个守卫突然大叫一声,齐齐的喷出一口血,闷响的朝后倒去。

  阮晴三人不仅大惊,段烙右手一挥,周围的守卫纷纷围了上来。

  蓝月仍是冷笑一声,突然双手一展,只见四面八方突然出现数个蓝月的身影,身影流光飞掠,有如离魂飘魄,重叠交加,光天化日之下,显得何等的诡异,而且身影个个俱是欺身而上,朝着众人袭去。

  众人哪敢小窥,纷纷拔剑出手,一剑刺中蓝月,却见蓝月如水泡一样的裂开,而同时那守卫双目一瞪,也突然暴毙死去。

  阮晴三人哪见过这等招数,正待惊讶的时候,蓝月已经快如闪电的到了妇人的前面,双手一拉,将妇人拉起,轻轻说道:“那边有人接应你,这里就由我来给你报仇吧。”

  说完,右手一推,只见妇人如同一只风筝朝着空中飞来,石隐脚下一弹,飞身将妇人接住,落地就朝大厅跑去。

  而阮晴大怒,就要冲过去。

  却见蓝月右手突兀似的一伸,整个空间中出现一层诡异而瑰丽的气流,一股无形的压力将阮晴三人阻拦了下来,蓝月冷声道:“你们,以为能逃出本公主的天地视听之术吗?为你们所做的付出代价吧!”说完,右手赤芒一闪。

  阮晴眼中突然恐惧顿生,大惊道:“这是……”

  石隐背着妇人就跑着,跑了没几步,只听后面传来刀刃割裂空气之声,相隔如此远的距离,那空气似乎流动到此,让石隐的毛孔感觉到微微的发热,接着就是几声惨叫声起,声音凄惨而刺人心肠,妇人憔悴的脸上却是欣慰的一笑。

  石隐一路跑来,刚要到大厅,突然听到琴声大鸣,大厅内犹如阳光万丈,金光闪闪,数道光束璀璨而眩目。

  妇人突然带着沙哑的声音惊道:“不好……那孩子……”

  石隐一愣,心道:她不是哑巴聋子吗?但是脚下却没有停,而且身上运起“邪龙帝气”一股劲气绕身,刚有点刺痛的眼睛突然又变得明亮起来,逐渐看清晰了场中的情况。

  只见大厅里,七贤庄的各位豪士和北剑皇门的人都已经斗上了,而在那高高屋顶之上,竟还有一个妙龄女子,身着绿色纱衣,手中抱着一把玉质长琴双手弹奏。

  石隐刚进门,就见齐昆一棍刺来,石隐连忙一闪,惊道:“齐兄!”却见齐昆眼中带着血丝,丝毫不减力道的朝着石隐横来。

  如今的石隐可不再是出道的小子了,脚用力一抬,硬生生的挡了齐昆一棍。

  齐昆功力自然不及石隐,被反震之力连棍带人一路滚到地上。

  妇人连忙道:“小兄弟,赶快到屋顶上去。”

  石隐只见大厅里的人纷纷眼露凶光,互相打斗,不过北剑皇门的人只有剑手,其他人却不在其中。

  石隐来不及多想,脚下一弹,就要冲上去。却见那女子突然手中一晃,只见金光一波一波袭来,一道强猛劲力冲来,石隐犹如感觉到万倾之力,脚下忙稳住,这才没有摔在地上。

  妇人急道:“这孩子……决不能让她再造杀孽了。”

  石隐心中一紧,小时候母亲早已过世,突然感觉到母亲对孩子的关爱之心,心中一热,全身一颤,对妇人说道:“前辈抱紧,晚辈就要上去了。“说完,石隐运足了邪龙帝气,身上白光笼罩,似白龙盘旋,瞬间凭空拔高丈余,登风驭云,犹如一头绞龙一般,朝屋顶上冲去,妙龄女子双手连动,弹出数道金光,如陨星降落之势朝着石隐波动而来。

  石隐突然功聚全身,大喝一声!口中竟然发出层层紫光,犹如一道凌亮的虹光轰然冲破金光,只听琴音突然一塞,整个天空都突然变得明亮起来了。

  妙龄女子一愣之下一转头,突然见到石隐背上的妇人,手一僵,旋而大喜道:“娘!”

  只见墙外突然白光一闪,突而化做千百束四处奔散的流光,聚合成一头白额老虎,朝着妙龄女子冲去。

  石隐一惊,就算现在要去救也来不及了,而妙龄女子刚才一喜之下,琴却丢在一边,现在要拿琴也来不及了。

  眼看女子就要伤在这虎牙之下。

  突然一个身影乍始入目,一个白衣男子已不知何时挡在了女子的旁边,微微用剑一格,将虎牙一挡,左手微微抬肘一震,猛虎犹如受到巨撞一般,被震到空中连翻几个圈。

  女子朝白衣男子感激的看了一眼,朝着妇人跑过来。

  石隐刚好跃到屋檐上,忙将妇人一放,女子抱着妇人就大哭起来。

  此时墙头之上,赵铎和铁首衣一群北剑皇的高级将领出现了。

  而墙下的北剑皇剑手也忙和群豪分开,闪到了一边,群豪中群请愤恨,其中大叫“妖女”之声不绝。

  白衣男子则左手持剑于屋顶一般,微风吹来,此人衣炔闪动,加上面色如玉,竟如同剑神下凡一般,赵铎等人竟然不敢前来犯其虎威。

  怒面太守此时在下面大喝道:“妖女,你竟敢以劫玉琴乱我等心神,今日若不将你擒拿,如何对得起死伤的各位武林侠士!”说完,双手一展,如一只大雕就要飞上,双手中黑光一闪,两把黑幽幽的斧头握在双手上。

  而其他家族的人也亦是纷纷跃起。

  赵铎见有机可乘,不动声色,却是双手一挥,只见身边那一个如童子一个如金刚一般的男子脚下一弹,就朝着白衣男子冲了上来。

  石隐见众人冲上来,忙解释道:“各位前辈,请听在下解释。”

  怒面太守怒道:“有什么好解释的,你若包庇妖女,莫非是贪念她的美色!”说完,在空中斧头一轮,带着一股强劲就朝着石隐当头砍下。

  石隐只见后面母女俩哭得正欢,哪知现在这危机,当下一咬牙,功聚双臂,就朝着怒面太守的斧头一挡。

  众人皆暗道:此子竟敢以赤臂抵挡七级魂兵的斧头,莫不是找死!

  怒面太守毕竟也是心热之人,一见石隐竟以赤臂来挡,当下要收力道,可是收力已是不及,斧头照样朝着石隐砍去。

  齐昆则连忙将双眼一闭,不忍看这惨状。

  哪知只听铿锵一声,怒面太守竟然感觉斧头犹如砍在一块金刚之上,身形猛然往后一挫,还好刚才收回一些力道,不然自己恐怕得栽个大跟头。

  雷跃见到怒面太守竟然被弹退,当下喝道:“好家伙,看斧!”说完,也是一柄斧头朝着石隐砍来。

  石隐慌忙使出“冰锋十二决”的扇法化成拳法之中,再加上身上有邪龙帝气护体,一拳轰出,竟带有雷鸣之势,虽然不够熟练,但是这怎么也是东山宗的武学,就算是用在手上,威力也不一般。

  雷跃只觉得眼前拳影绵绵,一时间竟感觉自己一身本领无法施展开来,左冲右突,却更感无力。

  石隐不忍伤他,一拳轰在那斧头上,把他震下屋去。

  其他武林人士也跟着冲上来,石隐由不熟练到熟练,一时间竟将这些人当成试招之人,渐渐的如鱼得水起来。

  在另一边,白衣男子见二人飞上,面色不改,左手只一挥剑,犹如一刀划过苍穹,北剑皇门二人竟然被这一挥就逼下阵来!

  赵铎怒道:“这两个男人到底是谁,一个剑法如神,一个竟然用双臂当做兵器用。”

  铁首衣这才将眼光注意到石隐身上,细看一下,当下大惊道:“将军,那就是东山宗主雪千秋!”

  赵铎面色微改,道:“雪千秋!”旋而飞身一纵,朝着白衣男子扑上去,此时正是其他两人落下的时机,铁首衣也飞身一纵,朝着他的宿敌——雪千秋袭去!

  赵铎冷哼一声,右手长长一摆,只见一把银色长枪从手中幻出,红缨一扬,光华凝成一线朝着白衣男子袭去。

  白衣男子面不改色,左手将剑一挥,十三朵剑花从剑尖幻出,赵铎只觉得眼前全是剑花,自己犹如被困在一张无形的罗网之中,竟然无处下手,当下长枪往下一压,借力用力,飞身上空,长枪再朝下方的白衣男子刺去。

  白衣男子似乎早料到赵铎的攻击,长剑横空一摆,剑尖微微一弯,恰是这一弯,一股巨力弹出,将周围一震,屋檐之上的劫玉琴也被弹到妙龄女子旁边,男子第一次开口道:“你们快走!”

  赵铎心中一怒,原来此人早已看出自己志在劫玉琴,大喝一声,长枪狂刺,那凝成一线的寒芒猛然爆开,光线如雨般向下洒落,真如赵云重生,身在这千军万马中一般。

  一时间,白衣男子似乎险象环生。

  石隐听到白衣男子此言,心中亦是暗道:“若是再这样纠缠下去,恐怕真麻烦了。况且现在七贤庄的高手还没有出现!”但是一见赵铎出手,只见白衣男子时刻要被狂枪刺中一般。当下大急。

  而铁首衣则是大喝一声,手中的铁木金精剑幻成一股火焰朝着石隐袭来。

  突然见白影一闪,铁首衣犹如遭到巨力一般,被弹出数丈远来,而群豪也是,只觉得眼前白影一闪,旋而被弹了出来,虽未受伤,但是也足已震惊。

  石隐大喜,原来是蓝月来了!

  妇人一见蓝月来了,面色带着惊讶,又似大喜,就要说话。

  蓝月将手一摆,说道:“我们快走。”

  石隐急道:“可是他……”

  蓝月早已将白衣男子看在眼里了,说道:“他没问题,我们快走吧。”

  妙龄女子将劫玉琴抱在手里道:“如今外面有三千官兵,若不用劫玉琴,如何逃得出去。”

  蓝月却对石隐说道:“我自有办法,你快将魏大姐背到身上。”

  石隐忙将妇人背在身上,妇人却是面带喜色,惊奇的握了一下蓝月的手,蓝月则是把妙龄女子拉着,一手拉着石隐的手。

  第一次握到蓝月的手,只觉软若凝脂,石隐不仅心神一荡,却听蓝月传音道:“现在功聚两肩,力靠大周天……”

  石隐只感觉体内气息猛然循环,到肩处突然犹如泉水涌出,此时在场众人纷纷大惊!

  石隐侧目一看,自己肩膀上竟然生出丈余的大翅膀来,蓝月轻喝一声:“起!”

  带着众人略有呆滞的目光,石隐四人一跃而飞到半空中,大翅拍动之间再呈滑翔状的朝着远方滑去。

  群豪一时大惊,不知如何是好,白衣男子却在赵铎的猛烈攻击下,看到此情景,嘴角微微一笑:“原来……”

  赵铎见自己对白衣男子使出浑身力气,他竟然还有闲心看其他人,当下又是怒道:“你……找死!”

  白衣男子突然一笑,如山花烂漫一般,左手剑突然收回左臂,右手突然白光一闪,一把剑出现在右手,旋而轻轻一舞,只是轻轻一舞,赵铎突然觉得天混地暗,陡然间天下千百万化的剑招纷纷在眼前出现,一种几乎黔驴技穷之感让他茫然无力,等到他缓过神来,白衣男子早已不知去向。

  铁首衣则在一边惊道:“那白衣女子到底是何人,竟然懂得飞天之术,雪千秋这小子,当真是福大命大吗?”

  其他二人却围着赵铎,惊道:“将军,你怎么了……”

  赵铎却是两眼茫然,半响从口中吐出几个字:“莫非……是……剑皇决……”

  剑皇决,剑皇门中的最高武学,竟然在此出现,那个白衣男子究竟是什么人,为何要帮助嵇无霜呢?

  第十八章大帝剑法荆州地界,将临蜀山,石隐四人一路滑翔,直到落在山林之中。

  石隐落地后奇道:“天帝教的武学竟然如此神奇,能够化做翅膀?”

  蓝月笑道:“这乃是天帝武学中极其普通的一招,名为‘天飞翔’,将内力逼出体外,凝而不散,化做羽毛,再借脚力,可升至高空,再滑翔出去。”

  石隐不仅大喜,却听那妇人带着颤声说道:“公主,是你吗?”

  妙龄女子正扶着妇人,听完之下一惊,蓝月却是转过身,微微一福道:“魏大姐,你受委屈了。”

  姓魏的妇人喜道:“没想到真是公主殿下,奴婢还以为自己老花了眼。”说完就拉着妙龄女子道:“还不快快见过公主殿下。”

  妙龄女子也十分听话,听完就要拜下。

  蓝月突然一叹,手微微一挥,妙龄女子还未拜下去,就受弹力弹回了身,蓝月说道;“如今晋朝已灭,我这公主也早已无人所知了,魏大姐,当年我们请同手足,何以现在要如此拘束呢?”

  魏妇人哑然一笑道:“倒是老身多礼了。只是公主这么多年,容貌依旧,老身刚才看见,却不敢相认了。”又朝石隐一望,喜道:“这是令公子吧。果然是生得一副相貌伟岸。”

  石隐听得面色一堪,蓝月却已经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石隐忙一抱拳道:“晚辈乃……”一时间,又不知道怎么说自己好了,若是说自己是石隐,不免暴露自己身份,却又想起师傅的叮嘱,叹口气道:“雪千秋。”

  妙龄女子眼光一丝异采闪出,惊道:“兵道宗东山宗主雪千秋?”

  石隐点点头,面色一红,还好带着面具,看上去一切自然。

  魏妇女问女儿道:“雪千秋是何许人也,无霜你一向不会如此惊讶。”

  嵇无霜不禁回道:“雪公子乃是江东兵道十二宗最年轻的一位宗主,据说无论是相貌,文采还是武功都是上上之选,在江南之地可是很受女子欢迎的。”

  魏妇人听完呵呵一笑,似乎听这样的事情,却是比什么都来得高兴了。

  嵇无霜突然面色一寒,似乎想起什么,抱起劫玉琴说道:“娘,我要回七贤庄去。”

  魏妇人一惊道:“无霜……”

  嵇无霜冷声说道:“娘,现在前去,一定可以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却听蓝月突然说道:“七贤庄一行人已经被我杀了,相信再过不久庄内就会传出消息来。”

  魏妇人和嵇无霜面色一惊,石隐更是一震。

  蓝月说道:“以我的天地视听之术,刚在七贤庄,便感觉到有地牢,那个时候恰好是大姐被他们牵移到其他牢房,我虽不知道是何人,却也要跟去看一看,却没想到是大姐,啊个时候一见大姐受此罪,手下也没留请,就阮晴一行人杀了。”

  嵇无霜激动道:“那,其他人呢?”

  蓝月摇头道:“他们只怕已经离开此地了。”

  魏妇人诡异的一笑,说道:“不错,无霜,现在不是急的时候,我们应该从长计议。”

  嵇无霜平息一下心情,点点头,坐到魏妇人身边。

  蓝月问道:“大姐,当年你我分开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你竟被关在地牢之中。”

  嵇魏氏突而泪流满面,将劫玉琴抱在怀里,哭道:“这都是因为这把劫玉琴啊。”

  而这时石隐才清晰的打量了劫玉琴,只见此琴长约八尺,修长若水,以整玉制成,边缘刻以蟠龙纹,再加上弦丝若缕,看上却的确是巧若天工。

  嵇魏氏说道:“其实这劫玉琴本身乃藏有一个大秘密。据说此乃蜀国皇族之物,乃是刘禅败国时所取,后来辗转到了我父亲的手中,当时嵇康,也就是我后来的夫君,从异人手中学得广陵散,听说劫玉琴在我家,竟然找上门来了。后来我才知道原来这广陵散和劫玉琴本属同根,只是年代久远,失散了而已。”

  “可是当时我父亲却犹有深虑,当时魏氏和司马氏正斗得厉害,嵇又属竹林七贤之一,父亲就要说若是嵇康愿意娶我,便以劫玉琴相送。而且父亲还叫我装聋作哑,那个时候我是深闺未出,所以并无人知晓,而其实父亲秘密告诉我,要我偷学那广陵散。”

  “毕竟广陵散乃是绝世武学,就算是亲如妻子,也不会传授的,在父亲苦求之下,我终于答应了下来,但是嫁给嵇君以后,越发恩爱,我却连这事也不愿意提起了,便继续装聋作哑下去,哪知道当时竹林七贤的其他几人纷纷投靠司马氏,似乎对劫玉琴也有所动静,最后竟然在酒中下了散功散,使得我夫君功力全失,最后只得在刑场上弹了一曲毫无威力的广陵散曲,只是此曲妙音天成,就算是音道高手也不见得听一遍遍能学会的。”

  “而其他六贤不知道从哪里打听到父亲派给我的任务,就将我囚禁起来,而且还和女儿分开,逼我交出琴谱,其实哪有琴谱,只不过我越不交出,他们就越深信还有,况且我继续装聋作哑,他们就一直要等下去。直到有一天,女儿一不小心进了地牢,才有我们相认的机会。”

  石隐听得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料不到这琴竟然还牵涉这么多事情。当下又问道:“那这劫玉琴到底有什么秘密呢?”

  嵇魏氏摇摇头道:“我夫君也是参详了半生,却毫无头绪啊。”

  此时,嵇无霜突而站起来道:“娘,我还是要回七贤林,他们一定没有走远,现在去杀他们个措手不及,为娘亲血恨。”

  嵇魏氏冷笑道:“别急,他们根本不可能逃出七贤庄!”

  石隐和蓝月奇道:“为什么?”

  嵇魏氏冷笑道:“既然当年他们加害我夫君,我便随即在他们的水井和七贤庄外布上奇毒,只要他们身在庄里便没有事情,若是一走出庄外,必定毒发身亡!他们既然自号隐士,我便叫他们做一辈子的隐士!”

  石隐听得全身一寒,天下之人,无论男女,仇恨的时候竟然如此的狠毒不成?

  而此时嵇无霜也已经动了。

  蓝月点点头道:“既然如此,就由你背大姐吧。”说完,朝嵇魏氏说道:“大姐,就先由石隐照顾一下你们,小妹有事,便再见了。”

  嵇魏氏笑着点点头,面色虽然苍白,但是又恢复了一些雍容华贵的感觉,石隐心道:这妇人以前倒真是个美人,不过嵇无霜除了面色冷点,倒也是个大美人。

  当下,石隐背上嵇魏氏,脚下生风似的朝着嵇无霜奔去。

  蓝月则一转身,化做无形,回收到石隐的右臂中,花如此大的精力转虚为实,蓝月得好好的在苍穹冰晶里调息一阵了。

  但是二人刚一前一后来到七贤庄的时候,惊呆了,剑皇门的兵马早已不见了,但是这七贤庄内倒全是尸体,好象来的人全都死在了里面。

  嵇无霜面色一冷,忙冲进了内院,突然见到前面一个人影,就要举剑刺上去。

  石隐眼尖,忙道:“不可,那是释道安释老哥哥!”

  嵇无霜一愣,将剑一收,头也不回的朝着另一边走去。

  石隐则大喜道:“释老哥!”

  释道安见到石隐,也是一喜,习凿齿则从另外一条道走出来,刚要说话,见到石隐大喜道:“小兄弟,你没事就太好了。”

  释道安见到石隐背上的妇人,奇道:“这是……”

  石隐,刚要回来,却听到嵇无霜那边传来一声尖叫!

  石隐大惊道:“不好,敌人还在庄内!”说完,一拔腿,朝着青砖小径跑去。

  释道安和习凿齿则跟在后面,四人闯进里屋大厅,只见满地尸体,而嵇无霜则抱起劫玉琴,做势要拔琴弦。

  而在她对面,却是一个满身黑毛,两眼发着绿光的一个人形怪物,而地上的尸体上布满了野兽的伤痕。

  那怪物一见到这么多人闯进来,突然长嘶一声,身形突然弹起,撞破屋顶窜逃而去。

  石隐奇道:“那到底是什么东西,长得象猩猩一般?”

  释道安微微点头道:“只不过,那双眼睛,虽然发出绿光,但是那弹出去的动作和身形怎么看都有点象人。”

  习凿齿则在一边大叫道:“这不是向秀前辈吗?这……这……”

  众人往地上一看,石隐看不出个所以然来,而在其他人眼里,这屋里竟然满是七贤庄内首脑的尸体!

  嵇无霜仔细的查看后,大喜道:“娘亲,他们全死光了!”

  嵇魏氏大喜道:“苍天有眼,苍天有眼啊。这些人做孽一生,最后竟死在个畜生的手里,到底是天道轮回啊。”

  释道安和习凿齿听完,面上微带怒容,竟然有人敢如此说七贤庄,石隐忙走过去,将情况说了一遍,释道安二人面带惊容。

  释道安二人见事已了解,不便久留,二人都要先分别回到自己地方,然后再找机会和石隐汇合。只是一个疑问如一个大大的问号留在众人心中,什么野兽竟然能将七贤门的人全杀光?况且七贤门中人的武功都不是庸手啊。

  嵇无霜则一把火烧了七贤林,从此七贤不在,七贤也将成为历史的传说,永远的将真相隐藏下去。

  就当三人要上路的时候,在路上突然出现了白衣男子。

  他身上并没有剑,但是他站在道路上就如同一柄剑一般,就算是随意的站着,也无懈可击,此人到底是谁?

  嵇魏氏连忙说道:“霜儿,还不拜见恩人?”

  嵇无霜面有红晕,正要拜下。

  却见白衣男子右指微散,一股劲气将嵇无霜托起,冷声道:“如今七贤庄灭,你心事已了吧。”

  嵇无霜一愣,却旋而点点头。

  白衣男子道:“那就把劫玉琴拿来吧。”

  三人一惊,石隐勃然怒道:“你这家伙,竟然也是为了劫玉琴!”

  白衣男子仍然是脸漠然,只是眼睛看着众人,分不清楚他在看谁,似乎注意力在每个人身上。

  石隐放下嵇魏氏,上前道:“若想抢着劫玉琴,你得先过我这一关。”

  白衣男子冷冷的不说话,石隐不知为何,越发的有些愤怒。

  突然嵇魏氏长叹一声道:“怀壁其罪,古来有之,如今心愿既了,这琴便随他去吧。霜儿,把琴给恩人。”

  嵇无霜愣道:“娘……”但是终于点了点头,走上前去,将琴交给了白衣男子。

  白衣男子接琴的时候,手竟然发出了一丝颤动。将琴一收,从怀里摸出一本书来,递给嵇无霜道:“如今你无琴在手,把这拿着,以备防身之用。”说完,一转身,如雾影一般的消失在路上。

  嵇无霜看着白衣男子远去的背影,一愣,低头一看书,旋而大惊道:“这,这是……”

  石隐和嵇魏氏忙凑过去,看着同时大惊道:“大帝剑法!”

  石隐心头抽了一口凉气,这大帝剑法乃是剑皇门中名列在至高无上“剑皇决”中的剑法,传说剑皇决共分为七决,从一到七,一决胜过一决,而其中第一决便是这《大帝剑法》!

  嵇无霜面色颤动道:“他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竟然会将大帝剑法给我?”

  石隐突然一震,喊道:“莫非他就是剑皇?南剑皇?”

  嵇魏氏惊道:“南剑皇,不错,若是功力反璞归真的话,倒真是永保青春,就算他不是剑皇,也必定是和剑皇有极大源源的人,此人竟然用大帝剑决来换取劫玉琴,莫非……”

  石隐沉声道:“莫非这劫玉琴藏有更大的秘密,比之广陵散更大的秘密……”

  三人语一塞,这个秘密只怕已不为三人所知晓,只是到目前来说,这劫玉琴比起这大帝剑法对三人来说,并不是很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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