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你要干什么?发酒疯?_穿成內侍后总在劝皇上雨露均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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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你要干什么?发酒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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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句老话说得好,女装只有零次,和……不!这一定是最后一次!

  我穿着裙子,冯玉照戴着半副遮住眼鼻的面具,一起走进了中京城最繁华的青楼。

  这青楼建得十分华丽,珠帘绣额,灯烛晃耀,足有五层楼高,内里天井中空,三楼之上飞桥栏槛相通,穿华服簪鲜花浓妆淡抹的年轻姑娘于飞桥上往来半空,广袖缓带翻飞,仙女儿似的。

  “收收你的口水!”冯玉照恨铁不成钢地踢了我鞋子一脚。

  被领着进了楼上雅间,老鸨笑得脸上堆褶子:“公子这还带着位如花美眷,是只喝酒呢,还是再叫一位姑娘相陪呢?”

  “要叫姑娘的,要三个。”我说。

  “哎哟!”老鸨捂住嘴吓一跳,见鬼了似的看着我。

  我尴尬地笑笑,后颈被那肚兜的系带扫得发痒,忍不住伸手去挠,又觉得肩上背上都有点儿痒,挠着挠着上衣就往下滑,露出膀子。

  老鸨站在门边,眼睛瞪得越发大了。

  “你在干什么?衣服穿好!”冯玉照斥道,又吩咐那老鸨,“照他说的,叫三个姑娘来,要最好的,会跳舞唱歌弹曲。”

  老鸨立马走了,还把门带上。

  “你穿了姑娘的衣服就要有个姑娘的样子,手动来动去又是几个意思?当自己是只猴子吗!”

  冯玉照一脸不忍直视。

  我:“我很痒!这个肚兜刺得我痒,挠挠也不许了?”

  冯玉照莫名面红耳赤:“痒什么痒,满嘴胡言乱语!”

  我:“???”

  “玉哥哥你帮我挠一下背好不好?”我蹭过去,背朝着他,“别用指甲,用你手心茧子搓几下就好了,刚才在浴堂里我就发现你那茧子特别适合挠痒……”

  “闭嘴,听你这破锣嗓说话闹心!”他嘴上凶巴巴的,却一手撩起我脑后长发,一手伸进我后领子里帮我挠着背,“是这里吗?”

  “还有腰,对对对……有人敲门,花魁行首要来了!我去开门!”

  我提着裙子就要起身,却被冯玉照按住:“人家自己没手不会开门?”

  三个穿得像仙女一样的姑娘进来了,一个长得清冷,穿对襟高领素色褙子抱着琵琶,一个华服笑眼盈盈。

  还有一个面无表情化着艳丽妆容,穿一件短抹胸,露着肚脐,下身穿的红色裤子,腰间坠着许多银链子,赤裸手臂上绑着绸带,一看就是跳舞的。

  冯玉照伸手把我下巴合上,在我耳边咬牙:“别给我丢人现眼,没见过女人?喝你的果子酒!”

  三个姑娘行过礼,跳舞的和弹琵琶的就位开始表演,琵琶清脆悠扬,银链飘带旋舞。

  穿华服那个则坐到了冯玉照身边去给他倒酒,帮他夹菜。

  我看着姑娘喝酒,冯玉照却看着我发愣,简直是浪费。

  看了会儿舞,吃了几筷子菜,我终于按捺不住了,扯他袖子。

  冯玉照回神,和我对视片刻,继而转过头去喝酒不理我。

  我又扯扯他。

  “干什么?”他转过头来怒视我。

  但我现在不怎么怕他了,我压低声音直说:“说好是陪我喝酒的,怎么坐你那边去了?”

  “你这种好色东西,”他撂下杯子,也压低声音,“阉了就是为民除害!”

  过了一会儿,到底是替我开口了:“劳烦姑娘过去伺候这位……喝酒。”

  华服姑娘一脸莫名坐过来,给我杯子里倒上梅子酒,我端起来喝,感觉可开心,酒甜,陪酒的姐姐也甜,唯一可惜的是我不敢开口说话,怕吓着她。

  梅子酒喝完了,我找冯玉照要酒,他把他案上酒壶拎了过来,酒的味道有稍许不同,不过也挺好喝的。

  喝着喝着就美了,飘了,飘着飘着就感觉自己双脚离地飞起来了。

  “我怎么在半空中?我的脚碰不到地……玉哥哥……”

  “你的脚碰不到地是因为老子背着你!”冯玉照说话像在喷火,“还以为你酒量有多好,喝得烂醉。”

  我定睛一看,发现眼前一直晃着的一团乌云是冯玉照的脑袋,我伸手抱住:“玉哥哥你对我真好啊,我今天晚上好开心……可是那三个姐姐好可怜,在青楼糟蹋了,如果有钱给她们赎身就好了……”

  冯玉照:“疯了?赎什么身?她们是卖艺不卖身的,有的是钱,有的是人追捧,被你这太监赎了才是糟蹋。”

  “哦,原来是这样……”我小声道,“卖艺不卖身,那挺好的。”

  街市上人少了,有人收摊回家,也有人挑着担子刚来做下半夜的生意,但灯火依旧晃耀,姑娘们经过留下好闻的熏香脂粉气味淡淡散在街上,混在节前新酒的香气里。

  冯玉照背着我穿过街市,把我背进客栈房间,放在榻上,自己洗了脸,绕过屏风,去床上睡觉。

  我爬起来,跟着绕过屏风,站在床边。

  刚脱完外服,身上雪白中衣被烛光染出温暖光泽,冯玉照长身玉立,瞪眼看我:“你要干什么?发酒疯?”

  “我要和你一起睡觉。”我说。

  “……”冯玉照脸蹭地红了,稍作思考,道,“我从不和他人同床而眠,你自己睡。”

  那好吧,我转身回到外间,衣服鞋子都没脱,吹了蜡烛上榻躺平,酒的作用下脑袋昏昏沉沉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然而睡到一半,胃里翻涌,头一偏:“呕——!”

  冯玉照睡得安稳。

  我又偏了个方向,动静更大地吐了一通。

  “狗奴才!”冯玉照起来了,怒气冲冲过来,那样子像是假若手里有剑便要当场砍了我。

  我看着他:“玉哥哥。”

  眼看他怒火起,眼看他火消了。

  “还挺会吐,榻上狼藉一片,自己衣裳倒是干干净净。”

  他顺了顺气,点了蜡烛,把我从榻上拽起,让我坐在椅子上,披了外袍出去叫人进来收拾。

  又让店小二打了热水过来,给我擦脸漱口。

  “客官,这坐榻上的味今晚是散不了了,恐怕不能再睡人。”店小二打扫完了,站在一边笑道。

  冯玉照:“还有房间么?”

  “没有了,近日进城来的人多,城里客栈都差不多满了。”

  冯玉照站在我身前,面目阴沉,再一次把茶杯递我嘴边:“多漱几遍。”

  我低头喝茶,咕噜漱口。

  小二退了出去,冯玉照像拖着条狗似的把我拽进里间。

  我一头栽在床上,翻了翻,滚进里侧:“还是床软和,舒服……”

  “把鞋脱了!”他怒道,“什么臭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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