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章 /12/35_重生之原配嫡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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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章 /12/35

  秦牧隐神色微动,促狭的黑眸一眯,眼里闪过一抹不自然,稍纵即逝,这时候海棠树上,一滴雨水滴落在秦牧隐脸上,他不在意的掏出手帕擦干,想到了什么,他唇角一勾,看着黎婉,“早上,我从承王府出来的时候承王问我……”

  黎婉屏气凝神,美目含春的盯着他,内心涌现巨大的窃喜,以至于脸上又是紧张又是激动,秦牧隐心底好笑,故作没有看到的抬起头,专注的打量着断断续续滴水的海棠枝桠,肩头,又滴入一滴雨水,他抬手,轻轻拍了拍肩膀,趁此偷扫了他一眼。。しw0。

  黎婉急切想知道他没有说完的话,眼神随着他的手移到他的肩膀,再到他的脸上,嘴角微扬,眉目舒展,黎婉的心都被提起来了。

  “承王说这处园子僻静,人少,不会有人打扰了承王妃,他一说,我就同意了!”随即,又略遗憾的补充道,“要知道枝干上滴水,我怕是不会同意!”

  黎婉心里说不上是失望还是其他,她的肩头也有雨水滴下,不过刚才她全部心思都在秦牧隐的话上,没有留意,现在回过神,才感觉头上也滴了一两滴,沉入发丝,丝丝凉凉的,下意识要伸手挠,听到秦牧隐说道,“别动,小心弄乱了发髻,很快就干了!”

  黎婉只好坐着不动了,心底的失落越来越大,低着头,黎婉手指轻轻扣玩着衣衫上绣的镂空图案。

  等了还一会,一直没见到人来,别说人,也没有听到任何声音,黎婉心想,难不成承王和承王妃忘记她们在这等他们了?按理说,承王和承王妃进宫第一件事就是给锦妃磕头才是,怎么会先来这?要是在云锦宫耽搁一会,还要好些时候才能来,不时有雨滴落下,或头上,或鼻尖,或身上,黎婉尽量不在意,专心玩着衣衫上的图案。

  秦牧隐沉思一刻,看了看时辰,已经过了和承王约好的时间了,承王和承王妃不想待在云锦宫是担心被云锦宫里其他两位昭仪看出了什么来。

  后宫中,锦妃,德妃,淑妃所住的宫殿还住着其他品阶低的昭仪,她们没有为生孩子,故而没有单独的寝宫,就是刘昭仪,也是怀孕后皇上才赏了单独的寝宫,虽然小产了,不过刚怀孕皇上就赏了寝宫下来,已经搬进去了。

  “走吧,去外边看看!”承王估计有事耽搁了,秦牧隐率先走了出去,遇到一个急匆匆而来的宫女,看穿着是云锦宫的宫女。

  “给侯爷,秦夫人请安,承王派臣妾来请两位过去!”宫女声音不卑不亢,黎婉虚扶了她一下,“免礼吧!”

  云锦宫在南边,走了两炷香才到,外边,有好几位夫人携着手,黎婉看了眼,是承王的外家,锦妃的哥哥嫂嫂们,吴家在京里算是世家了,现在掌家的人是锦妃的大哥,吴玄毅,吴家不似永平侯府,在朝为官多为清流一派,吴玄毅处事刚正固执,在朝堂上得罪了许多人,正因为他不畏权势,皇上对他更敬重,而且,五家的幕僚在多是外放的官,百年世家能屹立不倒,那些幕僚功不可没。

  秦牧隐侧目,黎婉看着那边的人,神情莫名,他皱皱眉,承王和吴家来往不深,吴家与所有的王爷都保持着距离,不像永平侯可是立场坚定的与靖康王同进退。

  当时,承王这么说的,“我家盘根错节,一招不慎,满盘皆输,永平侯还有爵位,吴家什么都没有,舅舅不会为了他拿门下的幕僚做牺牲!”吴家在京里算是难得的帝王一派了,而且锦妃也没有向吴家暗示支持承王,和靖康王,安王相比,承王少了外家的臂力。

  “你认识她们?”

  黎婉点头,吴家人在京里低调得很,很得皇上器重,上辈子,她收买人带她入宫的人当中就有吴家的人,吴家已经分家了,看上去并不和睦,她求的是吴家的三房,三老夫人比她她大不了多少,娘家薄弱,她给了许多银子她才同意了,虽然,后来并没有用,可是,她也真心感谢她。

  按时间算了算,三老夫人应该和吴家三爷成亲没两年,吴老老夫人手段强硬,吴府没有庶出的子女,锦妃是吴老夫人唯一的女儿,她上边有两个哥哥,一个弟弟。

  吴老三爷今年三十四岁,早些年娶的妻子长年卧病在床,去世后,由吴玄毅做主给她找了门小户家家世清白的夫人,就是吴三老夫人了,叫她老夫人,实际二十岁的样子,和吴玄毅的女儿差不多大。

  而黎婉眼前,浅笑盈盈与旁边说话的人就是吴家三老夫人,庞芷盈。

  庞芷盈入宫的机会不多,以往,锦妃想家里边的人了,都是大房二房把子女送进宫,有时大嫂二嫂也会跟着,她是继室,不好主动提出入宫,况且,锦妃也没有谈到她,今日,随着二嫂进来才看清宫里的繁华。

  庞家不是京官,庞芷盈嫁进了吴府才知道京里大户人家规矩多得记不过来。感觉有一道视线盯着自己,庞芷盈偏头,不由得愣住,一位年轻的小夫人,额黛清扫,美目晶莹,一眨不眨的看着她,莲步轻盈,美兮盼兮,旁边的男子挺身而立,剑眉下,一双眼黑不见底,冷气逼人,英姿勃发,庞芷盈礼貌的点头示意,身侧的吴二老夫人转过身,她比庞芷盈大十多岁,年轻时和夏氏关系不错,笑着打招呼道,“侯爷也来给锦妃娘娘请安?”

  秦牧隐与承王关系极好,叶茹雯在京里是清楚的,论备份,秦牧隐还要称呼她一声姨母,可秦牧隐有爵位在身,她是万万不敢肖想的,当年,她与夏氏关系不错,后来夏氏嫁进了侯府两人才少了来往,叶茹雯笑得和煦,周围的人都停了下来。

  秦牧隐走上前,彬彬有礼的说了两句客套话,叶茹雯笑得更和蔼了,心底不由得有些遗憾,她膝下的女儿当初也中意秦牧隐,没想到后来夏氏选中了黎婉。

  注意到叶茹雯莫名的敌意,黎婉心知肚明,当时中意秦牧隐的人多,吴家也看上了秦牧隐,以前她不明白,重活一世才看清楚了,秦牧隐不会选择吴家,不说承王的那一层关系,冲着当家的人是吴玄毅,吴玄毅首先就不会答应,一个和自己外侄划清关系的人,怎么会允许和承王身边的人牵扯不清呢。

  吴家的女儿都嫁出了京城,儿子求娶的也是京里边职位不高的人家,吴家人看得明白,不参与皇位之争,吴家就会一直在京城占有一席之地。

  黎婉嘴角挂着笑,由着大家打量她,吴家的子女都已经成亲或是说亲了,叶茹雯多看两眼不会有什么损失。

  比起永平侯府,吴家人算是客气了,谁知道,刚进殿,就看到了最不想看到的人,永平侯府的人坐在下边,锦妃与德妃坐在上首,侧边坐的是承王妃和靖康王妃。

  锦妃见到她们,眉目染了笑,黎婉和秦牧隐上前,站在吴家人一侧,给上首的人见了礼。

  锦妃轻轻的说了句免礼,黎婉想,难道是德妃发现了什么,今日才将一行人叫到了云锦宫来?

  锦妃眉目清秀,小家碧玉的模样,德妃温婉端庄,眉目温和,性子不如面上显的好相处。

  “牧隐,这是你媳妇吧,去年成亲也没邀请我们去看看,你媳妇模样端庄,灵气逼人,少有的美人,你眼光倒是不错!”德妃手端着茶盖,轻轻道。

  “谢德妃娘娘夸奖,内子性子内敛,估计不好意思了!”

  锦妃朝黎婉招手,儿子说了儿媳怀孕的事,本要去找他两,走到门口,没想到遇见德妃带着人来,儿媳上次小产后肚子一直没有动静,要不是德妃宫里的宫女,她的孙子都能说话了,孤儿,锦妃对德妃防备得很,面上不敢显露出来,见到黎婉,心里算松了口气,有她在,起码能看着儿媳不被人冲撞了。

  “你婆婆怎么不进宫,好久没见过她了,她身子骨可好?”

  黎婉点头,锦妃的手偏凉,被她握着,冰凉凉的,有些痒,“老夫人前段日子有些着凉,现在已经好了,今日,妾身入宫,她还专门叮嘱了要来看看您,替她问一声好!”

  锦妃笑得眉眼弯弯,“她有这个心思怎么不亲自来与我说?”笑着褪下手上的镯子,瞬时一滑就到了黎婉手上,黎婉推辞已是慢了一步,只得笑嘻嘻说了声谢谢。

  “客气什么,上次入宫,本宫也没好好和你说说话,待会可要陪本宫好好聊聊!”说完,就吩咐宫女赐座,椅子搁在了秦籽韵旁边。

  德妃挑了挑眉,“妹妹还真是喜欢她,皇上赏赐玲珑翡翠双丝镯可之后一只,给了北延侯夫人,不怕皇上哪日问起,拿不出来皇上不高兴?”

  “姐姐说的什么话,皇上在臣妾跟前还遗憾说当日牧隐成亲没有亲自去,宫里许多年不曾热闹了,牧隐从小自由出入宫里,皇上待他犹如半个儿子,要是知道臣妾将东西赏赐给了牧隐媳妇,心里只会高兴她与我投缘,毕竟,钱财首饰乃身外之物!”

  德妃不再说话了,吴家人也落座。锦妃说了会话,手扶着头,秦籽韵上前,“母妃,您怎么了?”

  “无事,估计清晨起得早,吹了冷风,不碍事,休息一下就好了!”锦妃揉了揉额头,朝德妃道,“姐姐,你们先聊着,我回屋里休息休息,不行的话还要找太医来看看!”

  她都这么说了,德妃还能说什么,起身,告辞,锦妃一番挽留无果,把人送了出去。

  吴家人也不好待着了。

  用过午膳,皇上与皇后前后去了御花园,不同于外边的景色御花园已是姹紫嫣红开遍,春意盎然,黎婉和承王妃走在一道,吃饭时没有露馅,熬到傍晚就好了。

  穿过御花园是一处戏台子,黎婉与承王妃坐好,听到最前边的公公喊了句什么,大家都站了起来,黎婉想伸手搀扶秦籽韵,被她拒绝了,“不用,无事!”

  这时候,有公公走了过来,朝秦籽韵行礼,“承王妃,您的位子在前边,洒家带您过去!”

  黎婉目送秦籽韵走了在坐好。

  不一会儿爆发出热烈的掌声,黎婉不喜欢看戏,只盯着戏台子上的小丑发呆,不知道谁挤了她一下,黎婉身子不稳,差点摔了下去,回过神,见乔菲菲意味不明的看着她,黎婉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轻佻了下眉毛,乔菲菲今年该说亲了,而永平侯迟迟没答应上门求娶的人家不过要把乔菲菲说给他们中意的人。

  而能够让永平侯看得上眼的人,除了靖康王还能有谁?她的目光不由得移到与秦籽韵坐在一起的靖康王妃身上,上年,靖康王妃不明不白就死了,有人传是承王妃派人干的,现在想想,她更相信是永平侯府派人干的。

  中途,黎婉看到类似于禁卫军装扮的男子跑了进来,走到皇上跟前说了什么,仁和帝起身,往不远处的官员扫了几眼,吩咐了身边的宫人几句,宫人走到大臣们坐的地方,很快,就有好些大臣站了起来,黎婉注意到秦牧隐赫然在列,仁和帝已经走了,大臣们急急忙忙追上,黎婉不由得一紧,顾不得礼仪,匆匆忙走到甬道上,确认皇上走在前边听不见了,她小声的叫了声,“侯爷,妾身有话与您说!”

  好几位大臣扭头看她,戏谑的看着秦牧隐,秦牧隐凝眉,“你稍等一下!”

  黎婉脸色惨白,手紧紧抓着衣襟,秦牧隐以为她不舒服,眼神在她身上停顿片刻,大步往前走了。

  黎婉看到,最前边,一抹明黄色的身形微顿,然后,抬了抬手,接着往前走了。

  秦牧隐折了回来,“是不是哪儿不舒服?”

  黎婉咬咬牙,“妾身肚子不舒服,想先回府了!”

  宫宴要到晚上才能结束,黎婉手抓着一紧,脸上额头开始冒汗,她不是装的,想到秦牧隐可能会离京,身负重伤回来,她全身都开始冒汗,秦牧隐探了探她额头,一片冰冷,黎婉却抓着他的手,楚楚可怜的看着他,“侯爷,能否与妾身一起回去?”

  秦牧隐挣扎一番,转而抓着她的手,手心也全是汗,转身欲走,黎婉急了,拽着他的手臂,“侯爷!”

  秦牧隐却是朝路边的一个宫女招手,宫女走了过来。

  “你去和承王爷身边的福安说一下,我先回一趟侯府再回来,叫他和承王爷说一声!”说完,掏出一个钱袋子,宫女施礼走了。

  秦牧隐才回头看她,“走吧,我先送你回府!”

  一路上,黎婉攀着秦牧隐手臂,心里琢磨着怎么与他开口,承王妃瞒着怀孕一事就是希望承王能去南边,可见南边的事情并不复杂或者承王有能力解决立功。

  出了二宫门,秦牧隐吩咐全安去叫太医,黎婉脑子里乱得很,他以为承王去了秦牧隐就不用去了,可是,并非如此,上辈子秦牧隐是领了皇命去的,也就说,皇上有事交给秦牧隐做。

  回了府,黎婉拉着秦牧隐不让他走,太医已经到了,秦牧隐见抓着他手臂的手泛着不同以往的白,他于心不忍,看了看天色,皇上议事怕要到晚上,不急一时半会。

  太医把了脉,说这两日天气突变,可能染了风寒,秦牧隐想到她吹了一宿的冷风,眸色一沉,随后,又恢复了平静。

  太医开了药方,秦牧隐吩咐全安跟着去抓药,准备等黎婉吃了药再走,可能生病的缘故,黎婉也不怕秦牧隐生气了,头枕在他腿上,手环着他腰身,不让他走。

  这时候,她才感觉内心的无力,上辈子,要是好好和他相处,问问到底什么事,今时,就不会这般被动。

  紫兰端着药进屋,屏风后边,侯爷坐在窗边,夫人埋在他怀里,紫兰脸色微微一白,想起半夜偏房传来的动静,她以为是黎婉洗漱,可是,今早她去偏房时,桶里的水全部没了,微微看了眼床榻上,今日,夫人让她歇着,叫紫薯随她进宫,是不是担心她多嘴,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

  “把药放在桌上,退下!”

  清冷的声音响起,紫兰才回过神,放下药碗转身出去了。

  出门前,夫人脸色好,她没当回事,可是,如今,夫人染了风寒,侯爷要是问起昨晚的事她怎么回答?脸色惨白的退到了门口,不清楚夫人为何要这么做。

  前两日吹了一宿的风,昨晚又泡冷水澡,夫人身子怎么禁得住?

  秦牧隐欲起身端药,黎婉紧紧抱着他不撒手,他目光一柔,搓了搓她的头发,“我给你端药,不走!”试着起身,小心翼翼把她放到枕头上,听到她嘴里不停的念叨着什么,秦牧隐以为她梦魇了,拿起药,试了试温度,苦得他皱了皱眉。

  黎婉的病来得凶猛,可能与心理作用有关,当时见到皇上起身,她就想到了秦牧隐身子不便的情况,而且,还是在外边养得差不多了才回来的,秦牧隐孝顺,老夫人知道他受伤的话肯定会伤心难受好一阵子,秦牧隐回府后一直没有用药,又或许在外边熬了药端进府里喝的,如果不是她与他争吵,闹到了老夫人跟前,老夫人不会知道。

  想得多了,全身开始冒汗,半夜泡冷水澡的后遗症就出来了。

  秦牧隐扶起她,见她双唇发白,身子还在出汗,将她扶好,拿过椅子上的药,舀了一汤匙,递到嘴边,“张嘴,喝了药睡一觉身子就好了!”

  黎婉紧紧闭着嘴,眉心紧蹙,喝了药秦牧隐就会走,她不能喝。

  说了好几遍,她一动也不动,进屋时,她还能清醒的说话,怎的这时听不进了?秦牧隐尽量软着声音,说了句哄人的话,内容还是从街上听来的,“乖乖喝药,喝了给你蜜饯吃!”

  当时,街边的妇人抓着小孩子要去看大夫,小孩子不答应,说看了大夫就要吃药,药太苦了,当时,妇人拉着小孩的手臂说的就是这句话,秦牧隐小时候也曾感冒着凉,老夫人端着药,神情郁郁,他懂事,端着药就喝,哪听过喝药还需要人哄的?

  黎婉还是没张嘴,秦牧隐的勺子在她嘴角边缘不停游走,等着她张嘴就灌下去,可是,一直没找到机会。

  黎婉意识朦胧,感觉有什么贴着她的唇,然后又东西顺着喉咙流下,黎婉立马睁开眼,眼前是秦牧隐放大的脸,一双眼躺过柔和的光,黎婉一怔,失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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