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不在场证明
作案动机有了是没错，但是作案手法呢？王一博转头看向一直低着头一言不发的肖战。
“肖法医，复检做完了吗？”王一博道。
肖战大概就是在等王一博问呢，闻言立马站起身把手里的报告递给他，走到中间道：“白璐的尸检报告上显示，她死的时候身体里没有任何毒素，除此之外镇定安眠类的药物也没有，这和我们之前做出的他杀的推测结论是相悖的。”
“但是有一个点她的糖蛋白出现了异常，数据显示极其的低。之前的法医结论是死者饮酒过度后又长期跑在水里导致的。”肖战接下来的话还没有说就被突然跑进来的林凯打断。
“肖法医，检验结果出来了。”林凯喘的有点厉害，“是，是豆角。”
肖战勾了勾唇角笑了：“我刚刚要说的是，周杰队长给我的白璐晚饭桌上红酒瓶里的残留物检测结果是，水。”听到肖战说是水，所有人都皱着眉头有点懵。
“水？”闵敏道，“红酒兑水喝？酒量不好？”
“不。”王一博看着白板上白璐的照片，“是凶手清洗过酒瓶。”王一博话锋一转，扭头看着肖战问：“豆角中毒？”
肖战挑了挑眉道：“王队果然聪明。”
王一博也挑了挑眉道：“过奖了。”
“是林凯在现场的照片上发现了不对。”肖战看向林凯，眼里赞赏的意味很深，“白璐浴室下水道上残留着她的呕吐物，他去做了提取。”
“豆角半生不熟是有毒的，其中的两种主要毒素是凝集素和皂苷。和血液里的糖蛋白结合之后会引起溶血，食用过多就会致死。因为生豆角的味道难以让人接受，所以我怀疑，凶手应该是把它榨成了汁然后倒在了红酒里借用红酒发涩发苦的味道把这种味道掩掉了。”
陆飞道：“可是，凶手为什么又多此一举把被毒死的白璐放到了浴缸里呢？”
王一博看着新来的这个手下，耐着性子解释：“她不是被毒死的。肖法医刚刚说了，死者死的时候体内没有任何毒素。开会的时候好好听，好记性不如烂笔头不知道？”
好记性不如烂笔头。肖战听着这句似曾相识的话，恍惚。
“凶手应该是为了制造白璐自杀的假象，所以他没有选择用大剂量的药物直接毒死死者，而是控制了毒量只是让死者陷入了昏迷或者不能动的状态，然后把她放进浴缸，控制好时间，活活把人淹死的。”
“妈的，这是人吗？”
“谋财就谋财。”闵敏骂道，“用这种手段杀人实在是太狠了。”
“或许，凶手没有想那么多。”肖战被闵敏骂人的声音拉了回来，“他只是为了让自己有不在场的证明，不得不说这个方法，很聪明。”
“不是吧，肖法医。”闵敏瞪眼道，“你还要提那凶手说话不成。”
肖战摇了摇头，起身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就离开了。毕竟剩下来的工作就不在他的范畴之内了，他现在只想回家睡一觉，好阻止脑子里嗡嗡作响的声音。
——————
审讯室里，李威像个二大爷一样坐在凳子上，脸上的表情是一派的满不在乎和不屑。不得不说这个李威长得确实不错，虽然不比王一博和肖战，但是在普通人里也算是比较出挑的了。对面的两个同事已经熬了一晚上了，却一句有用的话也没套出来，水倒是送进去不少。
“头儿，说到底，咱们现在没有证据。”林凯道，“李威要是一直不开口，我们也拿他没办法。”林凯不明白为什么队长要选择在这个时候提审李威。
“警官。”李威嬉皮笑脸道，“你们没有证据也就拘我24小时吧，这就快到了吧。赶紧放我走吧，我知道的都说了，我就是报个案。”
王一博脸上的表情越来越阴，抄起桌子上的几张照片走向了隔壁的审讯室。
“啪！”王一博把手上的照片摔在李威的面前，照片上是肖战缝合完的阮阮的照片。李威的脸上在那个瞬间出现了回避和排斥的神情。王一博两只手撑在桌子上眼里的冷漠和威压犹如实质压在李威的身上。李威嬉皮笑脸的表情就这么僵在了脸上。
“认识吗？”王一博冷声问。
李威假装满不在乎，笑问：“大哥，这图P的吧。吓唬我没意思了吧。碎成这样，我怎么认。”
“这是你的前女友。”
“我前女友多了去了，不知道警官你说呢是哪一个。”
王一博盯着李威，一字一句吐出两个字：“阮阮。”
李威听见阮阮的名字，又看到桌子上的照片猛地往后退了一下，眼里是毫不掩饰的惊恐。王一博看着李威的反应，心里已经有数，李威大概率和阮阮的案子是无关了。
王一博直起身，声音里夹杂着威胁：“李威，你最好，想想清楚，你的不在场证明要用在什么地方，白璐的死你跑了，阮阮的案子你可就要担起来了。”
“我看你这个样子，我们这儿的常客吧吧。孰轻孰重，你应该有数吧。”王一博慢条斯理的把照片一张一张的收拾好，转身就走没有一点停留。
林凯拿着刚刚申请到手的搜查令，在李威的车里的后座上找到了一件衣服。那是白璐吐在他衣服上之后，他情急之下换了一件，这件就被他塞到了车里的后备箱里，他还没来得及处理就被局里拘留。不到半个小时，李威就全招了。
和他们之前的推测没有差别，李威确实就是杀死白璐的凶手。两天前，李威上门向白璐借钱，他知道她刚刚发了一笔不菲的奖金，但是白璐拒绝了他。他们大吵了一架不欢而散，李威被要上门的债主逼到狗急跳墙，就动了歪念头。
他假装给白璐赔礼道歉，拿着准备好的红酒给白璐做了一顿晚饭，然后哄着她喝下了红酒。酒里的生豆角作用生效之后，白璐半昏迷着趴到了桌子上。
李威抱着她往浴室里走，却没想到白璐突然吐了他一身，他没有办法，只好换了一件衣服，然后把现场收拾完，拧开浴缸的龙头，离开。两个小时之后他又假装回来，顺理成章的报案，为自己做了不在场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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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法医，复检做完了吗？”王一博道。
肖战大概就是在等王一博问呢，闻言立马站起身把手里的报告递给他，走到中间道：“白璐的尸检报告上显示，她死的时候身体里没有任何毒素，除此之外镇定安眠类的药物也没有，这和我们之前做出的他杀的推测结论是相悖的。”
“但是有一个点她的糖蛋白出现了异常，数据显示极其的低。之前的法医结论是死者饮酒过度后又长期跑在水里导致的。”肖战接下来的话还没有说就被突然跑进来的林凯打断。
“肖法医，检验结果出来了。”林凯喘的有点厉害，“是，是豆角。”
肖战勾了勾唇角笑了：“我刚刚要说的是，周杰队长给我的白璐晚饭桌上红酒瓶里的残留物检测结果是，水。”听到肖战说是水，所有人都皱着眉头有点懵。
“水？”闵敏道，“红酒兑水喝？酒量不好？”
“不。”王一博看着白板上白璐的照片，“是凶手清洗过酒瓶。”王一博话锋一转，扭头看着肖战问：“豆角中毒？”
肖战挑了挑眉道：“王队果然聪明。”
王一博也挑了挑眉道：“过奖了。”
“是林凯在现场的照片上发现了不对。”肖战看向林凯，眼里赞赏的意味很深，“白璐浴室下水道上残留着她的呕吐物，他去做了提取。”
“豆角半生不熟是有毒的，其中的两种主要毒素是凝集素和皂苷。和血液里的糖蛋白结合之后会引起溶血，食用过多就会致死。因为生豆角的味道难以让人接受，所以我怀疑，凶手应该是把它榨成了汁然后倒在了红酒里借用红酒发涩发苦的味道把这种味道掩掉了。”
陆飞道：“可是，凶手为什么又多此一举把被毒死的白璐放到了浴缸里呢？”
王一博看着新来的这个手下，耐着性子解释：“她不是被毒死的。肖法医刚刚说了，死者死的时候体内没有任何毒素。开会的时候好好听，好记性不如烂笔头不知道？”
好记性不如烂笔头。肖战听着这句似曾相识的话，恍惚。
“凶手应该是为了制造白璐自杀的假象，所以他没有选择用大剂量的药物直接毒死死者，而是控制了毒量只是让死者陷入了昏迷或者不能动的状态，然后把她放进浴缸，控制好时间，活活把人淹死的。”
“妈的，这是人吗？”
“谋财就谋财。”闵敏骂道，“用这种手段杀人实在是太狠了。”
“或许，凶手没有想那么多。”肖战被闵敏骂人的声音拉了回来，“他只是为了让自己有不在场的证明，不得不说这个方法，很聪明。”
“不是吧，肖法医。”闵敏瞪眼道，“你还要提那凶手说话不成。”
肖战摇了摇头，起身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就离开了。毕竟剩下来的工作就不在他的范畴之内了，他现在只想回家睡一觉，好阻止脑子里嗡嗡作响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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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讯室里，李威像个二大爷一样坐在凳子上，脸上的表情是一派的满不在乎和不屑。不得不说这个李威长得确实不错，虽然不比王一博和肖战，但是在普通人里也算是比较出挑的了。对面的两个同事已经熬了一晚上了，却一句有用的话也没套出来，水倒是送进去不少。
“头儿，说到底，咱们现在没有证据。”林凯道，“李威要是一直不开口，我们也拿他没办法。”林凯不明白为什么队长要选择在这个时候提审李威。
“警官。”李威嬉皮笑脸道，“你们没有证据也就拘我24小时吧，这就快到了吧。赶紧放我走吧，我知道的都说了，我就是报个案。”
王一博脸上的表情越来越阴，抄起桌子上的几张照片走向了隔壁的审讯室。
“啪！”王一博把手上的照片摔在李威的面前，照片上是肖战缝合完的阮阮的照片。李威的脸上在那个瞬间出现了回避和排斥的神情。王一博两只手撑在桌子上眼里的冷漠和威压犹如实质压在李威的身上。李威嬉皮笑脸的表情就这么僵在了脸上。
“认识吗？”王一博冷声问。
李威假装满不在乎，笑问：“大哥，这图P的吧。吓唬我没意思了吧。碎成这样，我怎么认。”
“这是你的前女友。”
“我前女友多了去了，不知道警官你说呢是哪一个。”
王一博盯着李威，一字一句吐出两个字：“阮阮。”
李威听见阮阮的名字，又看到桌子上的照片猛地往后退了一下，眼里是毫不掩饰的惊恐。王一博看着李威的反应，心里已经有数，李威大概率和阮阮的案子是无关了。
王一博直起身，声音里夹杂着威胁：“李威，你最好，想想清楚，你的不在场证明要用在什么地方，白璐的死你跑了，阮阮的案子你可就要担起来了。”
“我看你这个样子，我们这儿的常客吧吧。孰轻孰重，你应该有数吧。”王一博慢条斯理的把照片一张一张的收拾好，转身就走没有一点停留。
林凯拿着刚刚申请到手的搜查令，在李威的车里的后座上找到了一件衣服。那是白璐吐在他衣服上之后，他情急之下换了一件，这件就被他塞到了车里的后备箱里，他还没来得及处理就被局里拘留。不到半个小时，李威就全招了。
和他们之前的推测没有差别，李威确实就是杀死白璐的凶手。两天前，李威上门向白璐借钱，他知道她刚刚发了一笔不菲的奖金，但是白璐拒绝了他。他们大吵了一架不欢而散，李威被要上门的债主逼到狗急跳墙，就动了歪念头。
他假装给白璐赔礼道歉，拿着准备好的红酒给白璐做了一顿晚饭，然后哄着她喝下了红酒。酒里的生豆角作用生效之后，白璐半昏迷着趴到了桌子上。
李威抱着她往浴室里走，却没想到白璐突然吐了他一身，他没有办法，只好换了一件衣服，然后把现场收拾完，拧开浴缸的龙头，离开。两个小时之后他又假装回来，顺理成章的报案，为自己做了不在场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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