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美人计_死遁后我被迫成了海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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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美人计

  大年夜。

  谢霁在位子上坐立难安,时不时就往外望几眼,又或者往肚子里猛灌水。对面的昭卿嘲笑道:“你就算撑死了,哥哥也不会快些来。”

  谢霁放下手中的杯子,驳道:“你怎么知道她不会早些来?”他顿了顿,恶狠狠道:“还有!别叫他哥哥。一点男子气概都没有。”

  昭卿晃晃头,“我就是知道。而且,那是哥哥给我的特权,你一个外人怎么会知道?”他偏头看向窗外,时间尚早,姐姐这个时候应该还在宫里接见朝臣吧。

  正想着,门口就传来一道笑意浓浓的声音,“怎么?这么些日子不见,谢霁你的脾气倒是大了不少。”

  厢房内两人都是一愣,随即猛地转头看向门口,门口那个明眸皓齿,披一袭淡色毛氅笑意缱绻的玉面郎君,不正是令他们这些日子魂牵梦萦的人吗?

  昭卿几乎是瞬间跳了起来,迅速冲了过去,将乐清抱了个满怀,轻声道:“姐姐。”

  谢霁在后面咬牙,又被这个小子抢了先。

  乐清蓦地被撞开尚未来得及惊叫,就又被他箍住腰拉了回来,瞧见眼前的人小心地靠在她怀里轻轻唤她“姐姐”,她无奈笑笑,拍了拍他的肩膀。

  昭卿缩回手,声音小小的,道:“姐姐怎么来的这么快,宫里...”

  乐清冲他笑了笑,还没说话,就听见谢霁生硬道:“是门口太暖和了吗?一个两个都赖在那里。”这话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异常暴躁。

  昭卿听了这话连忙关上门,引着乐清到位子上坐下。刚坐下,就听得谢霁“哼”了一声,明显还在对刚刚昭卿先一步冲出去的事耿耿于怀。

  乐清闻言唇边勾出一个笑,又瞬间隐去,装作不满的样子,对昭卿道:“你不是说你们很想我吗?看起来只有你一个人啊,不然我们出去另找地方吧?免得惹旁人不快。你说是不是?”她冲昭卿眨眨眼睛。

  昭卿当然说好,他巴不得谢霁不跟他们一起。

  谢霁急了,眼见乐清拉起昭卿往屋外走去,眼见两人即将跨出门槛,他捏紧拳头,从未与旁人说的话脱口而出,“是我念你,才会让昭卿去找你。也是因为我久久不见你,才会从家里偷溜出来,冒着被舅舅打的风险来见你。”

  从来都没说过这么肉麻的话的谢小将军只觉得脑袋都要炸了,但他来不及羞涩,只一味盯着门口的人,希望她停下脚步,希望她向他而来。

  乐清有些惊讶地回头,瞧见谢霁热忱的视线时,她忽的笑开,唇边的弧度止也止不住。

  昭卿在一旁唾弃谢霁,还说什么男子气概,他才是最心机的!

  乐清满意地转身,一步一步朝着谢霁走来,“这样才对嘛,想我就说想我,那么倔做什么?大男人就该有话就说才对。”

  谢霁现在才感觉到羞涩,刚刚那样直白的表露心迹,是他从前想都没有想过的事。

  他坐在位子上生着闷气,乐清看得好笑,用筷子头敲了敲他的脑袋,“好不容易出来一次,你就准备这样一直沉默下去?肚子都不饿了?”

  谢霁心里一想,也是,元溪好不容易才出来一次,他为什么要把时间浪费在这种事情上?

  于是他理了理衣襟,正色道:“是你让我吃的。”

  乐清哭笑不得,“是是是,我让你吃的,那谢小将军可要尝尝这一品居的饭菜?我可是找了许久才找到这家在年夜还开门的酒楼,你要是不尝尝,可就太亏了。”

  谢霁看着这满桌的菜,喉咙微动,他拿起筷子,夹了一筷子鱼肉,“这可是你让我吃我才吃的,可不是我自己要吃的。”

  说着,便往嘴里丢了进去,初入口时便觉爽滑,再细细嚼咽,发现这鱼肉没有半分腥气,反而透着一股茶叶的清香。

  他没忍住又夹了几筷子,半点看不出刚刚那副傲娇模样,倒是口上仍然不落下风,“这菜...还算能入口。”

  乐清看得好笑,给一旁的昭卿也夹了一筷,昭卿满足地尝着这些许久未曾吃过的菜,听见谢霁的话,他嗤笑一声,“还算入口?你莫不是舌头坏了吧?这可是比照着宫里的年宴做的。”

  谢霁恍然大悟,原来是宫里的御膳?他奇怪地看了一眼昭卿,“你怎么知道这是御膳?”

  昭卿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解释,他下意识去看乐清。

  乐清给谢霁倒了一杯酒,不甚在意道:“自然是我告诉他的,我在宫中还算说得上话。”

  谢霁突然觉得手里的饭菜都不香了,他抓住了重点,脸色不是很好,“你们还偷偷见过面?”

  昭卿虽然跟姐姐很久没见了,但这种时候,当然是要出来说话的,他微抬下巴,“当然了,哥哥与我感情深,当然见过面啊。”

  谢霁瞧见昭卿的得意样子就想揍他,他恨的牙痒痒,威胁道:“你下次练武的时候给我注意点啊,别不小心又被打得三天下不来床。”

  昭卿也冲他道:“打就打,怕你啊!”

  两人的话引起了乐清的注意,她偏头问昭卿,“你在跟谢霁学功夫?”

  谢霁接话道:“舅舅瞧着他太弱,说男孩子还是要健壮些,所以让我带着他多练练。”

  昭卿被谢霁抢了话,气愤地瞪了他一眼,收获一个谢霁挑衅的笑容,他偏头不再看他,补充道:“是啊,威北将军让我跟着谢小将军学功夫,他说,既然不能为君作宰,那便当一名为国为民的将士,也好为姐...为陛下分忧。”

  他及时把称呼咽了回来,乐清摸了摸他的脑袋,敛下眸中情绪,道:“谢将军这样跟你说的吗?”

  昭卿点点头,乐清轻轻笑了一下,看不出是什么意思,“也好,谢霁武功很厉害,你多跟他学学,不会有坏处的。”

  谢霁听了这话肉眼可见的高兴起来,看着这满桌的饭菜觉得又可以了,他夹了一筷子肉到乐清碗里,“来,先吃饭,菜都冷了。”

  昭卿脸色不好,却也不可否认,谢霁这家伙武功真的算得上是数一数二的,再给他几年,恐怕威北将军都不是他的对手。

  乐清加了一块肉到嘴里,入口即化,肥而不腻,这美食无论吃了多少次,不同的师傅做出来的总是会有不同的感觉。

  她又倒了一杯清酒,“今日是年夜,你怎么逃出来的?”她问谢霁。

  谢霁道:“舅舅舅母去宫里参加节庆了,原本要带我去,我假装不舒服就没去,你呢?你怎么出来的?”

  乐清饮一口酒,不在意道:“我?陛下忙于节庆,我很容易就出来了啊。”

  她脸上半分伤心都没有,谢霁却看得心头一紧,陛下明明都已经厌弃他了,他还这般的假意不在乎。

  他捏紧了手中的筷子,吞吐道:“你和...你和陛下...你们...”

  乐清看了他一眼,“我和陛下怎么了?”

  谢霁不知道怎么说,“陛下最近...不是有了新欢吗?你...没事吧?”

  乐清眨眨眼,意识到谢霁是听到了那些风言风语才来安慰她,她苦笑道:“陛下心思难测,我怎么可能保证他一直喜欢我?难道你能一直喜欢一个人不变吗?这也太难了。”

  我可以。

  谢霁看着对面日思夜想的人,张了张唇,最终还是没有将自己的心声说出来。

  他一副有心事的模样被乐清看在眼里,乐清倒了一杯酒,举到半空,“今朝有酒今朝醉,有什么不痛快的,都让他们随风散去。”

  昭卿也去摸酒杯,高高地举起来,眼睛亮亮的,仿佛在说:看我乖不乖?

  谢霁见此也举起酒杯,“好,那就满饮此杯?”

  乐清笑开,“碰——”的一声,三人碰杯对酌,一切尽在不言中。

  酒过三巡之后,昭卿早已醉倒在桌子上,乐清因为经常偷喝酒,倒是没有醉倒,只是有些头晕脑胀,看不太清人影。

  谢霁原本并没有什么感觉,可在看到对面的人正托着腮面对他,发现那张日思夜想的脸近在咫尺时,他突然觉得自己有些醉了,不然为什么会看见她呢?

  她只会出现在他的梦里。

  谢霁如梦魇般伸出手指,想要触碰乐清的脸,可在即将碰到面前人的脸庞时,他又有些胆怯,如果是梦的话,会不会他碰一下,眼前的人就消失了?

  他迟疑地收回了手,只痴痴地盯着眼前人的脸,也许是酒气壮胆,又或许是他以为自己现在是在梦里。

  谢霁轻声道:“你不要喜欢陛下了好不好?”他看着面前毫无动静的小内侍,“你能不能...喜欢我?”

  眼前人眉头轻皱,一副就要睁开眼的样子,谢霁忽然有些紧张,她...听到了吗?

  乐清只觉得耳边有人在叨叨些什么,却怎么也听不清,她努力睁开眼,瞧见一个黑色的人影,她仔细分辨着,“谢霁..?你刚刚说什么?”

  谢霁紧了紧手指,“我说,我喜...”

  外面忽然炸开一道巨大的烟火,乐清瞬间清醒了过来,她从窗口往外探去,是宫里放的烟花。

  窗外的烟火在空中绽放,巨大的声音令乐清不得不大声说话,这样热闹的氛围,令乐清欣喜道:“新年快乐啊,谢霁。”

  谢霁咽下嘴边的话,见乐清一副喜不自胜的模样,他也被感染了她的喜悦,“新年快乐。”

  “祝你...岁岁年年,万喜万般宜。”也祝我...得偿所愿。

  昭卿趴在桌子上睡得正香,嘴里含糊地唤着姐姐,乐清扒着窗口看烟火,清澈的瞳孔里倒映着绽放的烟火。

  她在看烟火,谢霁在看看烟火的她。

  那句没有说出口的喜欢被风吹散,最后掩在了热闹的烟火下,无人知晓,也无人在意。

  乐清在大周的第十七个新年过得很快,转眼便是开春。

  她是一个闲不住的人,就算身上再多的疼痛,也难以困住她,经常性上蹿下跳,就算是不出宫,其他的地方也被她玩了个通透。

  过完她的十七岁生日后,乐清只觉离回家的脚步更近了些,这时,沉寂许久的系统又跑出来刷存在感。

  【即将进入晏子洵和女主崖底剧情,请宿主代替晏子洵救下女主。】

  晏子洵已经进了宫,不再是之前的游医,所以这个任务落在了乐清身上。

  乐清皱眉,问道:【总任务进度怎么样了?】

  系统道:【任务剧情正稳步向前,只是男女主目前没有任何定情的苗头,只有女主一人单打独斗,拖慢了剧情进度。】

  乐清有些奇怪,【祁钰不是说要帮我杀了皇帝吗?怎么还不行动?】

  系统道:【他在行动,女主也在行动,可两人各打各的,根本没有合作共赢的念头,我看以后可能会出现男女主分庭抗礼,争天下的局面。】

  乐清惊道:【那可不行!】她得想个办法。

  乐清思索着剧情点,她的富家公子马甲已经下场了,要再出场是不可能的。所以比起她去救,不如让男主去救,说不定两人在那崖底就生出些什么了呢?

  最差不会差过现在。乐清这么想着。

  于是她又去了一趟燕南楼。

  祁钰已经很久没有见到她了,来的时候领口的衣襟都是凌乱的,看起来倒是有了几分烟火味。

  乐清走上前为他理好衣襟,恢复了他以前那副高不可攀的形象,刚想退开,却被祁钰一把掐住腰,紧紧箍在身前。

  他力气很大,乐清挣扎不开,只能放弃,静静地被他抱在怀里。

  祁钰好像有些生气,“你去哪里了?我到处都找不到你,都察院没有,谢霁也说不知道,我差点以为你逃婚了。”

  听到“逃婚”两个字,乐清瞪大眼睛想要挣脱开祁钰的手,却忘了他们两个现在都是病号,祁钰仗着男子优势,紧紧将她搂在怀里。

  祁钰感受到怀中人的挣扎,脸色微沉,“你让我不要去查你,我便没有派人查你,可是你却仿佛消失了一般。如果再有下次,我就不会再遵守诺言,就算你躲到天涯海角我都会找到你。”

  乐清连忙解释道:“我真的没有,这不是过年了嘛?我回了趟老家祭拜家人,年一过完不就回来了吗?”

  祁钰还是不肯放手,“你要告诉我怎么去找你,或者给我信物让我能找到你。不能只能你来找我而我却不能去找你,这不公平。”

  乐清艰难地从怀里掏着东西,“你先放开,我找找。”

  祁钰稍稍松开她,却还是没有将她放开,只拉开一点距离,一双眼睛紧紧盯着她。就像生怕她忽然消失了一般。

  乐清在怀中找着,掏出来一个淡青色香囊,祁钰眼睛一亮。

  乐清又缩了回去,“这个不是。”

  她又摸出来一个墨绿色的玉簪,祁钰刚伸出手,乐清又是一缩,“这个也不是。”

  祁钰脸色微变,“你到底有几个未婚夫?”

  乐清在怀里掏啊掏,终于掏出一个自己的东西,她将袖袋里之前装进去一块印有“元溪”二字的印鉴递给祁钰。

  这个印鉴是之前在都察院述职用的,没想到在这个时候派上了用场。

  “怎么会呢?我最爱的只有你一个。”乐清面色无辜,情话信手拈来。

  祁钰看着乐清委屈的脸,还是接过了那方印鉴。

  刻有女子名字的印鉴,只会赠予夫君。

  祁钰刚刚生起的怒意霎时间就没了,他握着那方印鉴,道:“你送了我这方刻有你名字的印鉴,便等同于我的妻子,不管你人在何方,都是我祁钰的妻子。”

  乐清猛地点头,反正是元溪的名字,有本事他找元溪成亲去。

  乐清内心十分想笑,但面上仍然一副非常听话的模样。祁钰看得心头一软,伸手又将她拢在怀里。

  “你去了那么久...可有思念我?”他很想她,日夜思念,辗转反侧。

  乐清非常上道,“想,特别想,我想你想你得都睡不着觉,你看我都瘦了。”

  祁钰将头埋在乐清肩头轻声笑了起来,“我亦想你。”

  他怀里抱着日思夜想的人,小半年的担忧与怀疑仿佛在此刻都消逝了一般,他道:“那今日来找我,是一回来便来找我了,还是回来有几天了才来找我的?”

  乐清对于这个问题有些奇怪,“有区别吗?”

  祁钰又沉下脸,搂着乐清的手猛地收紧,“你说什么?”

  乐清的腰瞬间被掐紧,她立马改口,“我当然是刚回来就就来找你了!我腿都跑细了,真的,你看!”

  她拉开腿上的衣摆,露出一截白皙的小腿,表示自己真的跑细了腿。

  实际上是最近在宫里上蹿下跳瘦的。

  祁钰瞟见那一抹白色,仿佛刺眼般迅速移开视线,脑中还回放着刚刚看到的场景,他喉结上下起伏,“以后...不要再随便拉开衣服了。”

  乐清拢上衣服,趁祁钰晃神从他的怀里挣扎出来。她捂着腰,这个祁钰,不是天生体弱吗?看起来这么瘦弱,怎么力气这么大?

  祁钰一时不慎失了怀里的人,他恋恋不舍地摩挲着手指,她好软,还想抱。

  乐清终于想起来今天来找祁钰的目的,她将还站在一旁的祁钰拉到位子上坐下,自己也坐在一边,“我今日来找你还有一件事。”

  祁钰一直盯着牵着自己的小手,纤细而温暖,听到乐清的话时,他抬眸道:“何事?”手指悄悄拢住了乐清的手。

  乐清没有注意到祁钰的小动作,道:“我之前不是说过,我小时候被一个老婆婆捡回去了吗?”

  祁钰点头,“是。”她小时候处境艰难,他以后要对她更好才对。

  乐清接着道:“那个老婆婆被我送回了老家,这次我回去祭祖,就是与她在一块。我跟她说了你和我的事...”

  听到她将自己的存在告诉了她视为亲人的婆婆,祁钰心中温暖,“原来是这样。”

  乐清低头,有些羞涩道:“婆婆说,要想娶我,就该有最好的聘礼。”

  祁钰拢着乐清的手,“本该如此。”他的妻子,就该配最好的东西。

  乐清抿唇,“可是...婆婆说的东西,有些难找。”

  祁钰道:“无妨,无论是南海的明珠,抑或是漠北的狼牙,我都能为你取来。”他有这样的底气。

  乐清眼睛微亮,仿佛有星星,“那无峺崖底的仙桃,你也会为我摘吗?”

  “无峺崖?”祁钰眉头微皱,似是在回想这是什么地方,“可是禹州城外的无峺崖?”

  乐清点点头,祁钰有些疑惑,“听说那里人迹罕至,婆婆怎么会知道那里?”

  乐清拿出一早就编好的话,“婆婆祖籍是禹州,在她小时候禹州城就一直流传着无峺崖有仙人的传说。人人都道要想去无峺崖,就要跨越仙人设下的天玑。崖底四季同存,所以有桃花与果实同在的奇景,听说食了仙桃,能使有情人永远相爱。婆婆很信这些,她想要一颗仙人赐福的仙桃。”

  乐清握住祁钰的手,目光恳求,“你可能做到?”

  面对心上人恳求的目光,祁钰很快便败下阵来,他应下,“好,我派人去取。”

  乐清连连摇头,“不,婆婆说要你去,她说,要试试你是不是真的诚心想要娶我。”

  祁钰蹙眉,“可我要是去了,至少两月回不来,我们才刚刚重逢...”难道她不会舍不得他吗?

  仿佛知道了他的想法一般,乐清丢开祁钰的手,上前猛地搂住他的腰,脸靠在祁钰的胸口上,软软道:“我舍不得你...”

  祁钰怔愣在原地,投怀送抱的是他做梦都想拥入怀中的人,他不敢动弹,生怕不小心吓到她。

  乐清见祁钰不搭话,咬咬牙,挤出几滴眼泪,泪眼朦胧地抬起头,“我不想你去...可是婆婆说你不取回仙桃就不让我嫁给你,我没办法...呜呜呜呜。”

  她小声地哭了起来,心底却在狂吼,还不答应,还不答应,我都快没辙了!!!

  祁钰哪受得了心上人这般撒娇,他应了下来,哄道:“好好,我亲去取来。”他在乐清的额头浅浅啄了一下,低头在她耳边道:“你在京城等我回来。”

  他声音隐隐带些威胁,“不许招惹别人,也不许被旁人招惹,乖乖等着我。”

  乐清头都快点断了。

  祁钰满意一笑,不舍地凝视了乐清一会,最终还是抽身离去。

  “去禹州。”上了马车后,祁钰沉下脸,给夜九下着命令。

  夜九疑惑,“世子,我们在京城的计划还未完成,为何忽然要去禹州?难道禹州有什么特殊的吗?”

  他仔细想着禹州的特别之处,想来想去也没想出什么东西。

  祁钰简单道:“去禹州,摘仙桃。”

  夜九瞪大眼睛,仙桃?

  世子什么时候这么迷信了?这世上哪来的仙桃?

  他不经意瞥见世子望向马车外,嘴角笑意如春,他顺着世子的视线看去...

  白衣小公子正趴在窗户上,冲祁钰摆着手,嘴里还说着:“一路顺风啊!”

  夜九看见世子怎么也拉不下来的嘴角,一拍脑袋。

  得,世子又被美色.诱惑了。

  作者有话要说:乐清。

  一个在夜九心中耽误自家世子办大事的红颜祸水。

  太难了,终于审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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