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节_迟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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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节

  ,探进他腿间。只差临门一脚,愈发急不可耐。

  这种时候我还勉强能记得安全问题,接吻的间隙里喘息道:“保险套……”

  两人略微分开,他去从地上的衣服里翻出我那盒durex,如我所愿拆开一个。

  然而是套在他自己身上。

  我脑子里的理性之光又是一闪,但很快就淹没在浓密的亲吻里了,两人激情地互相磨蹭,亲得嘴唇发肿发痛。

  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觉得后方又胀又热,被坚硬的东西缓缓进入。

  一瞬间有些疼痛和不甘愿,但**勃发的时候已经顾不得这种谁上谁下的问题了,一场好的**才是我想要的。

  身体交迭着靠在门上律动了数次,所有疑虑都被快感压过,正愉悦地喘息着,腿弯被他的胳膊穿过,而后抬了起来。接下来只记得狂热的撞击和扭动,被强劲地顶入的同时也激烈地迎合他,弄得门都淫糜作响。

  但这样还远远不够,接下去边走边狂乱欢爱,撞倒了很多东西。

  隐约知道自己是躺在桌上,由他站着做,下一回清醒的时候却又是在沙发上,跨坐在他腰上扭动喘息。好像还乱七八糟地在不知哪扇玻璃门上大汗淋漓做了一回。

  等终于到了床上的时候,我还是情绪激昂,药物和激烈情爱的双重作用,一直觉得呼吸不过来,眼前鲜艳的色彩闪动,心脏跳动到了最高限度,似乎下一秒就会停止跳动。死亡一般的窒息**。

  “LEE?”

  “……”我头晕目眩,却还在享受律动带来的直抵心脏的痉挛快感。

  “LEE,你没事吧?”边被亲吻边模糊听到他在低喘着询问。

  老子搞不好要死了。

  不过没事,就这么死在床上好了。反正远离他的日子我过得也没滋没味,人前风光潇洒,晚上关了灯睡觉的时候心口就空落落。

  现在这样多美妙,爽死的!多符合我的作风啊。也不枉这辈子了。

  如我所愿地,又继续享受了好一阵翻天覆地的GREATSEX,而后在费力的接吻中失去知觉。

  第十七章

  有人在叫我名字。似乎是梦里远远传来的一声,有风吹过一般。而后便突然清醒了。所有暂失的感官知觉瞬间都回来了。立刻觉得头痛欲裂,屁股也痛得欲裂。

  妈的。

  “LEE。”

  我背上一麻。

  要命。昨晚被我饿虎扑食的小羊羔果然是柯洛。

  我把脸埋在枕头里,装死装睡,恨不得床上有个洞给我钻。

  昨晚那些虽然记忆不甚清晰,但那番丑态也能回想起几分。如虎似狼地对着柯洛发情发花痴的样子连林竟都欣赏了全过程,以后我还怎么做人。

  酒色酒色,酒跟色真是分不开的,何况我还吃了药。

  柯洛自己撞上门来的,不能怪我。

  “你醒了吗?”

  我很难再装下去,只得睁开眼睛,打了个呵欠。

  柯洛舒了口气:“你没事就好。”

  我强作镇定:“怎么了?”

  “你昨晚被我……呃……”他刷地一下子脸红了,“被我弄晕过去了。”

  他这么羞怯的样子,弄得我瞬间也脸红心跳。想起昨晚疯了一样的狂乱情爱,心口又麻又痒,居然又起了反应。

  要死了。整个心态像蹂躏了美少年的中年怪叔叔。

  “LEE……你现在怎么样了?”

  我继续蒙在枕头里。我当然不会翘起大么指赞扬他的勇猛无敌,或者无师自通的高超技巧。

  我们在床上的契合度并不是什么意外的事情。甚至也无法让我觉得欣慰。

  光有完美的**,一点用也没有。

  热烈的**欢爱过后,想着这个人终究不是我的,只会徒增伤感。

  妈的,想不到我也会这样婆婆妈妈的时候。我纵横情场多年,一天到晚教导别人性和爱要分开,灵肉不可混为一谈,人生苦短,需及时行乐,无爱有性亦足矣。

  现在对着他我却做不到。

  “LEE?”他小心地推推我肩膀,“你还好吗?是不是我昨晚太……”

  “没事,我就是困,”我挣扎着爬起来,靠到床头,手指一夹才想起没烟可叼,气势上略有欠缺。但这也不妨碍我摆出一副蹂躏了良家少女的恶霸样,道,“妈的,我明明在酒吧**轰趴,结果怎么会是你啊。我以后可不想再跟你搞了。”说着又看了他一眼,坚定道:“没劲。”

  柯洛愕然地望着我。

  这恐怕是对一个男人最大的侮辱。但他没有恼羞成怒,只是张大眼睛,擅自卖力做了家务却挨家长骂的小孩子一样。

  我心头立刻又拧成了一团麻,真想一把将他抱进怀里扑倒。咳了一声,忍不住放软口气说:“对不住,柯洛,我不该说那种话。”

  柯洛望着我,“恩”了一声。

  “但我真的不想再跟你有**关系了。以后我们都自重吧。我就算是欲火焚身,你也别搭理我,让别人来解决,明白吗?”

  柯洛坐在被单里,胸口往下那一路都还留着昨晚激情的痕迹,默默看着我。

  我拍拍他肩膀:“昨晚辛苦你了。走吧,我请你吃饭。”

  被他伤过的,这下我都原样还回去了。我们两清了。

  柯洛还真的乖乖跟我去吃饭。

  我发现他脸上褪去了那些明亮和开朗,就和卓文扬很有几分相似。两个人虽然一个热烈一个清冷,但骨子里很像,都是很会忍委屈的人。

  席间两人不怎么说话,柯洛一直低头吃饭,只夹眼前的菜。像一只被大灰狼蹂躏了的小绵羊。

  我看得出他的委屈。我也吃得胸闷气短,我怎么会不想温存,能继续在床上赖个一整天才好。我多不甘心,我恨不得能把他整个拆了吃进肚子里,连渣渣都不留给别人。

  我知道他待我不同于别人。他对我的好,很真诚,而且单纯清楚。除了舒念,他最在意的也许就是我。

  但舒念才是他爱慕着的第一名。拼死拼活撕破老脸使出全身解数,我也没法超得过。换了那是别人,我也许还有手段可以使,可对自己的亲弟弟,我还没能修炼到那种歹毒的火候。

  而我没法为当第二顺位而觉得高兴。

  人陷到了我这种地步,都没法不贪心。只有他从头到脚从里到外从人到心都是我一个人的,我才能心平气和,不再牙痒痒的觉得不够觉得不饱。

  偏偏我不争气,终究没有把他整个抢过来吞下去的本事。我最远也只能走到第二位。

  那我们最远也只能走到这里。

  用昨晚那场堪称完美的**来作为收场,很不错了,妈的,我这靠子还能有比那个更好的ENDING吗?

  饭后我又点了根烟,刚才路上买的,今天想抽烟想很久了。

  柯洛看着我:“抽烟对身体不好。”

  “我抽得也不多。”我立刻按灭烟头,笑着,“并不上瘾的。”

  “恩,别伤了肺,”他想了想,又说,“你昨晚,是磕了药吧。”

  我笑笑。年轻时候在LA,我们那群人,若没碰过大麻之类就不算有过青春了。但正因为试过,知道陷进去的人有多惨痛,也就没了盲目的好奇心,因为了解,而懂得分寸。

  我是非常小心的,我大胆享乐,但不会真的糟践自己。

  我平生唯一一样戒不掉的东西,就是他而已。

  “那个不是摇X丸。”

  “恩,不是就好。”

  我有时候真喜欢他这种说什么就是什么的信任。

  “LEE,你要照顾好身体,”他想了想,“你一直是很棒的男人。别亏待自己。”

  被一个年纪可以当自己儿子的人说这种话,我一时也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只能笑笑。

  他伤过我的心。可他绝不是不好。

  他感情上那种只会走直线的孩子气让我吃尽苦头。可我就是喜欢他那不懂事的干净。

  只对自己爱的人献上一切,那是对的,只给我分量有限的温柔和关心,也是对的。

  我和舒念之间,他曾经坚定地选择刺我一把,更是对的。

  因为原本就不可能兼顾。对一个人的爱,势必会伤到你所不爱的。

  面面俱到,八面玲珑,每个人都不拒,每颗心都不伤,那是自比情圣的伪君子。

  我曾经被拒绝了,其实想来也高兴,因为幸而柯洛不是那种人。

  他终究是值得我那样没头没脑地栽进去。

  他除了不属于我之外,什么都很好。

  “你放心,我最爱我自己了。”我像对林竟那样,笑着捏了捏他的脸。

  美青年三人组结束工作又回T城去了。我继续和狐朋狗友们来往,打发闲余时光。其实S城我没打算久留,我现在只是在歇息,迟早要跳到别的地方去,着手东山再起。虽然舒念会伤心。

  这天晚上在酒吧和卢余一起喝酒。他先前蔫了一段时间,倒也慢慢想开了,要做情人我们根本合不来,但若只是当朋友,倒可以相处。而且我们的“职业”,日后当合作伙伴的可能也是有的。

  他那样粗神经直肠子的人就是好,从开始到结束都是走直线,刷地就到终点,解脱得快。而我们肠子里弯弯绕得太多了,难怪总是纠结。

  熟识之后才知道卢余是个货真价实的混黑道的,而且还是这区的龙头。他看似粗爽,但也不笨。看他做事,该耍狠的时候还是一点也不含糊。

  但我觉得他能坐着老大的位置,主要是因为他老爹当年是老大。要在帮派之争里站稳脚,他还差了一点阴狠。

  喝得正起劲,突然有人过来说:“老大,凌哥来了。”

  卢余像突然被鱼钩钩住一样,整个跳了起来:“咦?他怎么会来这种地方?!”

  我问道:“谁啊?”

  卢余说:“哦,我帮里的人。”然后便站好了,还把桌上过多的酒瓶藏了几个起来。

  我见卢余神色竟是不敢怠慢,不知这来人会是何等人物。想象里是个肌肉和他不相上下的男人,面貌好比张飞或者李逵。

  等那被称为凌哥的男人走过来,我嘴巴立刻张得合不拢,差点有口水流出来。

  很中国风的长相,头发略长,发色如漆,光泽如玉。一个男人的头发一旦长了,不小心就容易显得娘娘腔,或者脏兮兮,还很做作。这位却高大俊美,表情沉静。

  见桌边还有外人在场,那男人皱了下眉:“卢余,姓丁的那件事是你下令不再追究的?”

  “是啊……”

  “你到底是什么打算?”

  “得饶人处且饶人啦。那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他们知道教训就好了。”

  “我没教过你‘饶’这个字眼。”口气居然很严厉。

  “但是……”卢余眼看辩不过,只得挠挠头,“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我不能出尔反尔啊。”

  那人沉默了一下,道:“这回就这么算了,你以后少点妇人之仁,你跟我来。”

  “咦?”卢余看看我,“我还在跟朋友喝酒。”

  “也不能因为喝酒而误了正事,你成熟一点,”那人皱眉看我一眼,“你们可以再喝半小时。”

  那人一走开,我就赶紧问:“他叫什么名字?”

  “哦,他啊,其实是我们帮裹的二当家了。叫凌夏。”

  “你瞎了眼啊,有这种美人,还来找我,不知道近水楼台先得月啊。”

  卢余呛了一口酒,赶紧捂住我嘴巴。“你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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