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暴的帝王〔4〕_得偿所愿[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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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暴的帝王〔4〕

  周德善是周茗现在便宜爹的贴身大太监,一见到她这个大皇子,慈眉善目地问了安,又道:“殿下可算来了,皇上在配殿摆下棋盘多时,就等着您了。”

  周茗并不敢轻乎这位大太监,作揖道:“劳烦公公通禀了。”

  “殿下折煞老奴了。”周德善忙退开不愿受这一礼,两人说了几句,他便进了配殿,不一会又出来让周茗入内。不过,在周茗往里走时,从配殿也行出几名女子,大点的只有十六许,小的只有十四、五的样子,有杏眼桃腮,娇俏可人,也有眉目温婉,气度高华,两方见面,各自行了一礼,周茗也没有多看,收回了眼神。

  就在与最后一名宫嫔错身而过时,不知是不是那个宫嫔太过大意,竟一脚踩在裙摆上,惊呼一声就朝周茗身上扑来,这个时间点太过凑巧,周茗条件反射的扶住了她。

  温香软玉入怀,少女身上带着的香味萦绕鼻端,周茗看过去,便见少女蹙着眉间闭着眼,小脸儿煞白,这会感觉到没有摔倒,睁开眼望来,一双剪水秋瞳带着惊讶,脸上顿时飞起两片红云……

  这一刻,时间好像静止了,两旁的内侍、引路的公公、与少女一同出来的宫嫔好似都成了背景画面一样。

  周茗:……什么鬼!言情风实在太浓郁了!关键她现在是皇子,抱着父皇的嫔妃,怎么这么找死呢!!

  反应过来的周茗一松,正沉浸在浪漫氛围的少女“啪叽”一下摔倒在地,“哎呦”的痛呼声似乎又按下了播放键,周茗看向周德善,道:“走吧。”

  这位大太监神色半点不变,好像刚刚的一幕没有发生一样。

  转身就离开的周茗用精神力扫了一眼,摔倒的少女咬着下唇,双眼含泪,望向她的眼神即难过又羞愤,全然是看负心汉的表情。

  奇奇怪怪的!

  周茗下了结论,根本没心情理会她,进了东配殿,就见一身明黄常服的帝王正倚在榻上闭目养神,他约模十多岁,周身有种不可乎视的华贵之气,不像个掌控着生杀大权的帝王,反倒像个富贵闲人,榻上的矮几上搁着一副棋,上面黑白分布,你来我往。

  听到动静,皇帝睁开眼睛,未语先笑,道:“看来皇儿已经长成,竟引得美人投怀,那美人是谁?”

  周德善立时答道:“是江宁织造江桓良之女,江采薇,年十。”

  皇帝想了一下,道:“江宁织造似乎是出自徐州江家?”

  “皇上好记性,奉州知州江桓章江大人与他常有往来。”

  皇帝轻轻嗯了一声,道:“左不过还未侍寝,既然皇儿欢喜,等一下便领回皇子所,你也十了,是时候张罗姬妾了……”说罢,皇帝皱眉不愉道:“这些事合该由皇后上心,熙儿,你宫里头有几个伺候的人?”

  莫名其妙被赏美人的周茗:……

  “暂无,儿臣尚还年幼,怕移了性情,是以还没有……”周茗觉得这个情况尴尬的雅痞!

  “不小了,朕在你这个年纪已经订了亲事。”皇帝随口驳了一句,招呼道:“别杵着了,过来与朕下完这局棋,皇子正妃这件事,容后让皇后办个赏花宴什么的,你挑个意的定下即可。”

  内心被省略号刷屏的周茗只能乖巧应是,对弈时,周茗仔细从从皇帝落的每一子来分析这人的性情,她虽然不擅棋,有强大的精神力为后盾,疯狂运算下也能做到走一步看步,相对的,皇帝的路数实在是羚羊挂角,无迹可寻。

  说直白点,就是想起一出就一出,东边都要被绞杀干净了,他却在在西边争一子输赢。

  周茗自认不是没眼力界的人,以原主的身

  份,对上即是父又是君的皇帝,她是肯定不能赢得太干脆的,多伤感情,主要是怕对方输不起。

  由于前期杀的太狠,后面棋盘上大半的白子与固守一角的黑子犬牙交错,周茗已经放弃了途升起的“不露声色”输给对方的心思。

  实在是,太难了!

  等到一局棋完了,皇帝看了一眼沙漏抚掌笑道:“好好好!今日一局下了半个时辰,朕的棋艺日渐精进了!皇儿,侍朕与你不分伯仲时,再将林卿家杀个片甲不留,他藏了二十年的好酒可是要输给我了。”

  周茗:有句脏话要讲!原来是个臭棋篓子!

  看着棋盘周茗抽了下眼角,这一次的对弈精神伤害有点大,她都不想有下一次了,于是赶紧道:“父皇召儿臣,说是为了今日刺杀一事?”

  “哦……”皇帝也反应过来,又道:“没事了,阮国公在皇儿来之前就入宫说明了,那刺客家搜出大量金银,又有赌庄的借据,这案子已由内廷司和大理寺负责,不必烦忧。”

  周茗惊讶于阮国公反应之迅捷,不过也是,阮国公虽然不擅长勾心斗角,但从以往来看,向来是行动快过脑子,她也没想过用这件事揭露阮氏的欺君之罪,事情败露,阮氏会被皇帝厌弃不假,她这个假皇子的下场只会更惨。

  短短时间里,周茗发现她纵使有力大无穷、精神力攻击段,在原主的宏愿下都有点不够看。

  能够顺利登基的皇子,势力、能力、宠爱缺一不可,她女子身份借不到外祖家的势,能力再出众在致命弱点下也不够看,宠爱……不提也罢。

  皇帝让人撤了棋盘,指了下放在桌案上的奏折,道:“那是边关五城来的战报,其有大小战役的详情,听闻皇儿你已经开始学习兵法战略,看过后分别各写一篇个人见解……”-->>布置完作业,皇帝又细问了课业,幸好有原主的记忆,周茗不至于两眼一抹黑,从原主传输来的点评,这个皇帝资质平平,但在位十多年,眼界早已不可同日而语,随口所说便让周茗受益匪浅。

  他是以一名帝王来教导,与任课的夫子有本质的不同,夫子会说什么仁爱仁德,引导为主,他说的更多是你该如何,完全不会说为什么这么做,也不管会否打击到尚不成熟的孩子,语气虽不强硬,本身却站在强势一方。

  封后也好,下棋也罢,这位皇帝心态太好了。

  如果是十岁的少年人,接受这种灌输日久,不习惯下会养得唯唯诺诺,习惯了或多或少会照着这种行事作风来,看虽然是看,但显然没有过于宠爱。

  周茗不是他的子女,不好说这样教导孩子的弊端,但不得不说,她很羡慕这种“随性而为”的生活态度。

  上一个世界被各种压制的感觉实在难受,看着边城战报,周茗忽而一笑,她在意阮国公,其根本不是阮国公知道原主的身份而让她瞻前顾后,而是他握军权,在千军万马前,个人再强,只要不是以一敌万,她就一直会被吃得死死的!

  倘若她也掌有兵权,有实权的前提下,别说阮氏,就算是朝堂有人反对,干脆直接就弄死,登基为皇不是顺理成章吗?

  有了这个打算,周茗想着了解了一下边关的军队分别属于哪一方,好看看哪里可以快速积累战功掌握实权,这事也不是一天两天能弄明白的。

  当周茗想着去边关挣战功时,玉明殿的皇后得知皇帝居然连招呼都没打直接赏了周茗一个姬妾,吓得脸都白了!

  连忙让人去大皇子住所拦人,生怕回到住处的周茗和这个姬妾坦诚相见。

  到时候乐子可够大的。

  完成皇帝布置的作业,已经是晚膳时间,又凑

  一起吃了个饭,完了皇帝要翻牌子了,周茗见状知道自己该滚蛋了,回到住处的途被玉明殿的女官拦住,周茗并不想和皇后过多接触,只道:“天色已晚,眼看就要下钥了,再紧急也不急于这一时,你去回禀,我明日再去给母后请安。”

  “这……”女官万分为难,周茗已经越过她回了宫殿。

  然后她就被小高询问可要刚来的侍妾侍寝。

  周茗这才想起自己多了个侍妾,摸着下巴反应过来,难怪皇后在这个时间还要她去一趟,见小高亮晶晶地眼睛盯着,她问道:“得了什么好处?居然敢在我面前提起。”

  小高神色一滞,哭丧着脸从袖袋摸出一只金子打造的小鱼,双奉到跟前,周茗瞥了一眼,鱼鳞片片分明,一瞧就是工艺非凡之物,见小高肉疼的样子,她道:“得了,别哭哭啼啼的,我一个皇子,不至于和你抢东西。”

  闻言,小高又笑嬉嬉地收好金鱼,变脸之快,让周茗叹为观止。

  “主子,这位据说是江宁织造的嫡女,锦绣堆里出来的千金,您现在没有分封又没有产业,只有奉禄过得捉襟见肘,圣上是不是心疼您,才赐下美人呀?”

  周茗睨了他一眼,道:“你是让我从侍妾身上拿钱使?”

  小高连连点头,点到一半反应过来这种操作太像吃软饭又忙摇头道:“奴婢嘴笨,绝对没有这个意思,主子既已纳美,江家为了女儿得宠,总归会奉上金银钱财呀。”

  又有美人可看,又有银银可用,男尊女卑、出嫁从夫这种思想洗脑下,所有人的思维都按照这个来,很难说是谁的错,只能说是时代的锅。

  周茗往常在可代使用的许愿者都是被剥削的女子,处处掣肘,所以很反感古代世界,现在成了剥削者,也没有多开心,或许是因为剥削者的身份是谎言得来的原因,转念一想,假如她现在是男子,在种种利好的大前提下,她会否支持男女平权……

  很显然,不会。

  “唉……”周茗对自私的自己有点无言以对,以己度人,想要用和平模式顺利接至高无上的帝位,也实在不可能。

  最差也要把现在所有的便宜兄弟弄死,为防止过继,堂兄弟也得弄死,为防止有皇太弟的骚操作,叔伯也要弄死……

  “主子,何故叹气呀?”小高等了半天,见周茗没发话,实在忍不住了。

  周茗连串的弄死计划被打断,心情万分不爽,抬头见小高还在,反问道:“你还在这儿干嘛,让人抬水来,我要沐浴了!”

  “主子,江氏那里该如何交代。”小高一脸为难。

  周茗不耐烦道:“她给你钱财你就收着,收了多少好处说说就行,至于人嘛,以后别在我跟前提起就是了。”肉包子多丢几次看不到效果,自然会偃旗息鼓,她又不是男的,不能和人酱酱酿酿,她更加不可以用现在的身份和一个妹子发展甜甜的恋爱关系,这种言情不言情,百合不百合,类型都不知道怎么分的事还是少沾惹为妙。

  等到睡觉时,周茗盘膝在床上试着修炼,发现养身决还没有行气决效果显著,说实话,周茗已经快要放弃修仙了,集市上的高级修炼功法贵得吓死人,那种无视灵根限制,不在乎灵气浓度的功法更是贵上加贵,看一眼都肉疼。

  炼了一晚上行气决,大清早起来用过早膳就去了南轩上课,个年龄大点的皇子加上各自的伴读,勉强凑够一个教室,年纪小的另五个皇子则分班另读。

  学了两个时辰化课,又练了两百个大字,眼看到了午膳时分,下了早朝的皇帝没有过来查看课业,任教的大学士布置了作业宣布下课-->>了,下午是骑射课,周茗觉得除了史学有点无聊外,课业安排也不算

  可怕。

  大学士一离开,坚持了一上午的林岑“啪叽”摔在桌面上,看着阮成徽,哀怨道:“昨天晚上我写了五百个大字,又困又累,阮兄,你可否替我代完成今日的课业?”

  十四、五的少年本就生得来唇红齿白,此时做可怜模样,实在让人不忍拒绝。

  阮成徽比他还小几个月,相较之下却更显沉稳,冷淡地道:“再大点声,最好让大学士听到才好!”

  周茗从记忆得知,阮成徽天赋异禀,擅长模仿他人迹,懒散成性的林岑总会找各种理由央他做双份作业,伴读是、八岁选的,在一起相处了五年多,阮成徽又受不了这家伙软磨硬泡,十次倒有次答应的。

  林岑嘿嘿一笑,转而对周茗道:“殿下,前几日我去百味斋吃了一道油淋鳆鱼,其味鲜美,其肉细腻,令人回味无穷,即便是百味斋每日只供应十份,殿下哪日去尝尝鲜吧。”

  他亮晶晶的眼睛是仿佛有五个大字:五星推荐呦!

  这家伙也有个异于常人之处,就是味觉惊人,但凡被他称赞过的吃食,肯定值得一吃。

  周茗想了一下才知道他说的鳆鱼是鲍鱼,正想答应下来,一个脆生生的童声打断了谈话,昨天才听过,没有抬头周茗也知道来人是她的便宜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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