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抢人_醉逢笑处却轻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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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抢人

  知子莫若母,太后当然知道自己这个皇帝儿子心里在想什么,见他眼下还糊涂着,也不好说破,便也耍起了太极:“好啊,都挺好的,皇上都封了不就完了!”

  “对啊!”皇上又一拍大腿,这回拍的是自己的,下手轻多了。

  太后这边果然有许多好吃的,皇上开心的逗着皇长子,吃了好多点心,满意的回了宫。

  厉国舅又慌了,姐姐又给他派了差事,凑人手,拉人头,跟那帮死脑筋的拼了,一定要打赢这场群架。

  李总管看着这个鼻孔一会儿朝天,一会儿朝下的老相好,心中为难极了,这是要逼着我站队啊,这个太极可不好耍,看这意思,到时候打起来自己不上,贵妃就要兜屁股给自己先来一脚了,咱家的小辫子她手上可有不少,不管怎么着,眼下也得先答应下来。

  厉国舅满意的走了,李总管对着他的背影啐道:“孙贼,老子可不是冲你。好汉不吃眼前亏,咱家可是纯爷们儿!”

  皇太后把皇上哄走了,自己却发上了愁,她看着眼前天真可爱的皇长子,心中不禁长叹一声:又开始了!

  是啊,哪一朝立储不是明争暗斗,血雨腥风,皇上你只顾炼丹吃药长生不老,忘了当年为了这个皇位,咱们娘儿俩差点被人害死的往事了?

  皇太后叹完了气,决定保一保自己这个小孙孙,先不说皇子们的母亲身份如何,就按次序来,长子也是顺理成章,免去许多囗舌。

  若是乱了长幼,不但本朝要起风波,就是后世开了这个例,也会灾祸不断,殃及后代子孙。

  皇太后想来想去,无人可托,便命人请来了大学士,假装与他闲话,微微透露了一点意思。

  大学士这几天也正在烦恼,本来他并没有掺和册封皇子的事,他虽然揽权,但是又不傻,皇上正当盛年,接班的事还很遥远,你们犯得上为了那么远的事掰扯起来没完吗,一看就是一群吃饱了没事干的二杆子,自己可忙得很,还得忙着巴结好皇上,干点正事。

  可惜,皇上也想让他干点正事,大家都逼着朕表态,大学士你是不是我的人,你也说一说。

  大学士当然不敢说不是,但是他只敢告诉皇上,不敢告诉别人,为什么?二杆子谁不害怕啊。

  今天明白了皇太后的意思,他终于放了点心,他也给皇上出了个主意:“二位皇子都是龙凤之姿,皆应封王,待皇上泰山之行后,便可秉天之旨,颁诏册封!”

  皇上高兴极了,“大学士真是朕的知心人啊,不但帮我解了眼前的烦恼,还为我安排了一趟出宫之游,对!就这么办,先封禅,再封王,慢慢的办,朕都不着急!”

  “你去拟旨!”皇上把球放在大学士手上。

  “唉!要不我不爱管你们这些破事呢!”大学士在心里叹着气:“只要一出主意就把我踢出去,您就不能另外找个办事的人,全练我一个,下次有主意也不给您出了!”

  大学士没有办法,只好又出来糊弄这帮朝臣:“皇上己经答应,待泰山封禅之后,祭告天地,便册封皇长子,诸位请放心,有我们在,皇长子之位固矣!”

  大臣们也放了心。

  办好了皇上交待的事,大学士的心却没有放下来,他回到家中,支开众人,独自呆着,在心里盘算起来,皇长子肯定要保,第一长幼有序,第二后宫不能干政,就算皇上现在想不明白,偏心贵妃,到时候也由不得他。

  只是皇长子要保在自己手里,却是要想个办法,免得将来保上了皇位,屁股却坐在别人那里。

  李总管和大学士的选择一样,队是要站,不过却是要站皇长子这一边,先不说这是老大,一生出来就名正言顺,就说厉贵妃的手段,要是让她遂了心,哪有李妃这么老实好糊弄,我放着老实听话的老大母子不帮,顶风逆水去捧老二和一肚子鬼心眼的贵妃,那我不是缺心眼吗?

  李总管的太极功夫,一点也不比大学士差,他在宫里左右逢源,将小皇子和李妃照顾得里外周全,表面上却贴着贵妃和皇上,一点破绽也不露出来。

  大学士却一点也不在意李妃,他要抢的是皇长子,不是皇长子的妈。

  皇长子现在住在后宫,以后总是要长大的,长大了就要出来读书,我自己虽然不能亲自教,可以先安排两个人放在国子监,等着以后皇子读书时做讲经侍读,对,就这么办,这个人官职不能太高,还要年轻有抱负,这样才好忽悠,啊,才好用。

  卫元辰非常郁闷,不就是个六品官吗,大不了老子不干了,又不指着这点俸禄吃饭。

  他好不容易走出了失恋的阴影,奋发图强,高中科举,拜了座师,分在国子监领一份闲职,谁知刚上任没几天,就被大学士挑剔得左右不是。

  这份职务与他期望的相去甚远,他本想是最好分到兵部,或者吏部,从头做起,好好干一番实事,并不想去国子监翻书论经。

  但是老天总不遂人愿,既然分来了,就先干着吧,好在人少事清闲,他可以有时间多翻阅一些经史子集,将以前见不到的珍藏秘本,细细的饱览一番,正好印证一下这以前的所知所学。

  可是他连国子监有几间房子还没数清,就被大学士挑出来训斥了一顿,啊,好几顿。

  “少年人,穿衣怎可如此鲜艳,招摇卖弄,轻浮!”

  哪有?他穿的是官服,就算新点,又哪里鲜艳了?

  “太学中没有茶水吗,还要自己带,矫情!娇气!哪像个治学的人!”

  “我带的是药……”他这两天有点风寒。

  大学士根本不听他说话,从鼻子里哼出来一声,就甩给他一个硬邦邦的背影。

  我的天!这不是找碴吗?大学士怎么偏偏盯上我了,每天来巡视一遍,每次都当着众呵斥,我可是新来的,脸皮还薄着呢。

  卫大郎很郁闷,他是大学士取中的门生,拜座师那天大学士态度很和气呀,和颜悦色的,问了他好多问题,满面春风,很满意的样子。

  是不是我去得少了?发完榜他确实只去拜见了一次。老师这是在挑理。

  卫大郎想来想去,只有这个原因,于是当天下了班,又来到学士府拜见老师。

  这下可撞到了大学士网里,“年轻人,学的什么结交拉拢的恶习,颓废!回去,三日之内,将左传批注一遍,拿过来给我看!”

  三日!这不是要我批书,这是要我上吊!我怎么得罪大学士了,横挑鼻子竖挑眼的,看我浑身上下都是眼,老子不干了!不能为了几两俸银天天给你当靶子玩。

  卫大郎气急败坏,正要准备撂挑子,他的顶头上司谭主簿偷偷的拦住了他。

  这个谭主簿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原来一直在此做助教,已经二十多年了,官运一般,人却很厚道,他早就看出大学士有意打压卫元辰,意在收拢,可惜卫元辰不明就理,一副不服气的样子,怕他年轻气盛耽误了前程,忙悄悄地对他道破关窍。

  “什么?要重用我?”卫元辰不信。

  “信你就等几天再看,”谭主簿善语谆谆:“这是官场上的老戏码了,上司准备重用谁,就会先将他挑剔打压一番,灭其锐气,谓之收服,大学士定是准备要重用你了,才处处对你针对为难的。”

  卫元辰想了想,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他们当年去严总兵那里拜山门学武艺的时候,也是先被大哥打了一顿,只不过这次收拾他的不是他的顶头上司,而是后台老大大学士。

  那自己要不要上大学士的船呢,那还用说,主要是没得选啊,大学士如今在朝中权势最大,宠信最深,不管自己想做什么,还是他想要自己做什么,都只能听从,除非真的不想做官了。

  卫元辰想了想,若想不投靠大学士,只有两个办法,一个是投靠大学士的对头,大权监李环,一个是直接投靠皇上。

  可惜呀,皇上还不知道他是谁,肯定不会要,大太监名声太臭,他也不想要。

  什么时候我也能权抦在握,左右朝政,就不用这么为难了。他无奈的叹了口气,喝了口苦药,找了一间小房子,拿起左转,闭关用起功来。

  小白龙终于当上了新郎官,志得意满,意气风发,高兴得都快傻了。

  不过他见了大哥,还是没忘了把他扯到一边,偷偷的问:“大哥你,最近身体还好吧?”

  重庆与二小姐定婚的事还是传了出去,严总兵觉得,上次重庆擅自离队回城救援,有不少人看见,若是没有定亲这个缘故,旁的人就算不当面说,背后也难免议论,而且今次重庆又立了功,升了官,也算应了二小姐那个功成名就的条件,便将风声透露了出去,以堵众人之囗。

  小白龙对自己发过誓,绝不再跟任何人提二小姐是克夫星的事,就算这事大家都知道了,为了曾经敬慕她的心,自己也应该避而不言。何况现在她还叫自己一声姐夫,做了姐夫,更应该替小姨子避讳遮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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